第五十一章 朱泚叛乱称帝 藩镇派兵勤王 (2 / 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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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朱泚叛乱称帝 藩镇派兵勤王 (2 / 3)
        戊申旦,泚徙居白华殿,出榜于外,称:“泾原将士久处边陲,不闲朝礼,辄入宫阙,致惊乘辇,西出巡幸。太尉已权临六军,应神策军士及文武百官凡有禄食者,悉至行在。不能往者,即至本司。若出三日,检勘彼此名者,皆斩!”于是百官出见泚,或劝迎乘辇。泚不悦,百官稍稍遁去。

        庚辰,源休劝朱泚禁十城门,毋得出朝士,朝士往往易服为佣仆潜遁。源休又为泚说诱文武之士,使之附泚。检校司空、同平章事李忠臣久失兵柄,太仆张光晟自负其才,皆郁郁不得志,泚悉起而用之。工部侍郎蒋镇出亡,坠马伤足,为泚所得。先是休以才能,光晟以节义,镇以清素,都官员外郎彭堰以,太常卿敬罡以勇略,皆为时人所重,至是皆为泚用。

        凤翔、泾原将张庭芝、段诚谏将数千人救襄城,未出潼关,闻朱泚据长安,杀其大将陇右兵马使戴兰,遗归于泚。泚于是自谓众心所归,谋反遂定。以源休为京兆尹、判度支,李忠为皇城使。百司供应,六军宿卫,咸拟乘辇。

        朱泚以司农卿段秀实久失兵柄,意其必怏怏,遣数十骑召至。秀实闭门拒之,骑士越垣而入,劫之以兵。秀实自度不免,乃谓子弟曰:“国家有患,吾于何避之,尚当以死徇社稷。汝农人宜自求生。”乃往见之。泚喜曰:“段公来,吾事济矣。”延坐问计。秀实说之曰:“公本以忠义著闻天下,今泾军以犒赐不丰,遂有披猖,使乘辇播越。夫犒赏不丰,有司之过也。天子安得知之!公宜以此开谕将士,示以祸福,奉迎乘辇,复归宫阙,此莫大之功也!”泚默然不悦。然以实与己皆为朝廷所废,遂推心委之。

        泚遣泾原兵马使韩文将锐兵三千,声言迎大驾,实袭奉天。时奉天守备单弱,段秀实谓岐灵岳曰:“事急矣!”使灵岳诈为姚令昌符,令文且还,当与大军俱发。窃令言印未至,秀实盗用司农卿印符,募善走者追之。文至骆驿,得符而还。秀实谓同谋曰:“文来,吾属无类矣!我当直搏泚杀之,不克则死,终不能为之臣也!”乃令刘海宾、何明礼阴结军中之士,欲使应之于外。文兵至,泚、令昌大惊。岐灵岳独承其罪而死,不及秀实等。

        是日,泚召李忠臣、源休、姚令昌、段秀实等议称帝事。秀实勃然起,夺象牙板,前唾泚面,大骂曰:“狂贼,吾恨不斩汝万段,岂从汝反耶!”因以板击泚,泚举手扞之,才中其额,溅血洒地。泚与秀实相搏汹汹,左右猝愕,不知所为。海宾不敢进,乘乱而逸。忠臣前助泚,泚得匍匐脱走。秀实知事不成,谓泚党曰:“我不同汝反,何不杀我!”众争前杀之。泚一手承血,一手止其众曰:“义士也,勿杀!”秀实既死,泚哭之甚哀,以三品礼葬之。海滨衰服而逃,亦不引何明礼。明礼从泚攻奉天,复谋杀泚,亦死。上闻秀实死,恨委用不至,涕泗良久。

        朱泚自白华殿入宣政殿,自称大秦皇帝,改元应天。癸丑,泚以姚令昌为侍中、关内元帅,李忠臣为司空兼侍中,源休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判度支,蒋镇为礼部侍郎,樊系为礼部侍郎,彭堰为中书舍人,自余张光晟等各拜官有差。立弟滔为皇太弟。姚令昌与源休共掌朝政,凡泚之谋划、迁除、军旅、资粮,结禀于休。休劝泚翦宗室在京城者以绝人望,杀郡王、王子、王孙凡七十七人。

        姚令昌之东出也,以兵马使京兆冯河清为泾原留后,判官河中姚况知泾州事。河清、况闻上幸奉天,集将士大哭,激以忠义,发甲兵、器械百余车,通夕输行在。城中方无甲兵,得之,士气大振。诏以河清为四镇、北庭行营、泾原节度使,况为行军司马。

        朱泚遣使遗朱滔书,称:“三秦之地,指日克平。大河之北,委卿除殄,当与卿会于洛阳。”滔得书,宣示军府,移牒诸道,以自夸大。

        上遣中使告难于魏县行营,诸将相与恸哭。李怀光帅众赴长安,马遂、李茂各引兵归镇,李抱真退屯临茗。

        朱泚自将逼奉天,军势甚盛。以姚令昌为元帅,张光晟副之,以李忠臣为京兆尹、皇城留守,仇敬忠为同、华等州节度、拓东王,以扞关东之师,李日月为西道先锋经略使。

        汾宁留后韩游齐,庆州刺史论惟明,监军翟文秀,受诏将兵三千拒泚于便桥,与泚遇于礼泉。游齐欲还趣奉天,文秀曰:“我向奉天,贼亦寻至,是引贼以迫天子也。不若留壁于此,贼必不敢越我向奉天。若不顾而过,则与奉天来攻之。”游齐曰:“贼强我弱,若贼分军以缀我,直趣奉天,奉天兵单弱,何来攻之有!我今急趣奉天,所有卫天子也。况吾士卒饥寒而贼多财,彼以利诱吾卒,吾不能禁也。”遂引兵入奉天。泚亦随至。官军出战,不利,泚兵争门,欲入。浑谦与游齐血战竟日。门内有草车数乘,谦使虞候高固帅甲士以长刀劈贼,皆一当百。拽车塞门,纵火焚之,众军乘火击贼,贼乃退。会夜,泚营于城东三里,击柝张火,布满原野,使西明寺僧法坚造攻具,毁佛寺以为冲梯。韩游齐曰:“寺材皆干薪,但具火以待之。”泚自是日来攻城,谦、游齐等昼夜力战。幽州兵救襄城者闻泚反,突入潼关,归泚于奉天,普润戍卒亦归之,有众数万。

        贾林复说武曰:“自古国有患,未必不因之更兴。况主上九叶天子,聪明英武,天下谁肯舍之共事朱乎!滔自为盟主以轻蔑同列。河朔古乃冀国,冀大夫之封域也。今滔称冀王,又西倚其兄,北引回纥,其志欲尽吞河朔而王之,大夫虽欲为之臣,不可得矣。且大夫雄勇善战,非滔可比。又本以忠义手诛叛臣,当时宰相处置失宜,为所诳诱,故蹉跌致此。不若与昭义并力取滔,其势必获。滔既亡,则泚自破矣。此不世之功,转祸为福之道也。今诸道辐辏攻泚,不日当平。天下已定,大夫乃悔过归国,则已晚矣!”时武俊已与滔有隙,因禳袂作色曰:“二百年天子吾不能臣,岂能臣此田舍儿乎!”遂与抱真及马遂相结,约为兄弟。然犹外事滔,礼甚恭,与田悦各遣使见滔于河间,贺朱泚称尊号,且请马蹇之兵共攻康日知于赵州。

        汝、郑应援使刘德信将子弟军在汝州,闻难,引兵入援,与泚战于见子陵,破之。以东渭桥有转输积栗,癸亥,进屯东渭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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