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退伍、爱情 (8 / 15)
        上班不久，老蒋来问讯工作情况，孙师父和他讲了，他同意了。下了班，我们马上动手搬了家。经过几天的体验，果然好了许多，听不见明显的火车叫了。

        自从到部队医院走了一趟，仿佛我又和指导员进行了一次政治学习。思想上又精化了，在马路上看见拉板车的运输工上桥坡时，我主动走上去帮着用力推着上桥坡；然后默默离开。有的桥坡长和陡，我帮着推也气喘喘地到桥面只能歇一会，用手帕擦一下汗才行。搬运工师父过意不去，拿出香烟来感谢我。我只能婉转的谢绝道：“对不起，我不会抽烟。”

        实际上他们从我的的确良衬衣中看得清清楚楚，那口袋中装的是上海产的大门前香烟，一个抽烟者，一个常州市民供应每月几包甲等香烟，只有二角以下的香烟不要烟票。他笑笑说道：“你这样高贵的人，那能抽这不要烟票的烟呢？好有买不到，也买不起。看样子你当过兵，不然没那么高的境界来帮我们这帮苦力推车。谢谢你，祝你讨个漂亮，美丽，大方的姑娘。”

        假如在部队，指导员知道我天天去做好事，一定高兴死了，也会表扬表扬我。

        一天刚走厂门，在十字路口的转弯处，新开了一家各式小吃店。我走进去品尝了一下，刚站起来，想离开。只见一个彪形大汉走了进来，对我说道：“我是内蒙古人。不知这里什么东西好吃，又便宜合算。”

        我打量了一番他，他确实是内蒙古人。像我们团那个老军人一样人高马大。从此以后在我脑海中形成了一种模式，只有内蒙人才人高马大。

        我用一口流利的部队普通话告诉他如何，如何，他点点头，表示非常感谢我热情介绍。他也真的点了一份我提议的食谱。

        因为天气热了，马路上温度更高。所以不到太阳西斜就不会再出来，这是在宿舍中开着吊扇吹吹风，吹吹牛。出来后又不再到城中公园一带去了。只在新丰街，火车站，红梅公园一带玩玩吃吃。

        当我走出店门，我们几个同事也来了，这是站在街沿口欣赏人来人往的场景，很少进店里吃东西。他们都得考虑经济条件和家，不像我，独自一人，没有我，饿死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一个人一个月的开销就相当于一个城里青工一个月的工资。谁能消费得起？

        这时候一个长得有几分美色的郊区姑娘挑着二大筐蔬菜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想休息一下再走。我从她走来方向判断她是从火车站后背的蔬菜园走来的，所以气喘喘地想歇一下脚，再走，到菜市场去卖。我想帮她挑一段，就上前说道：“我帮你挑一段吧，怎么样？”

        她却用嘲笑的口语回答我道：“你一个城里人；穿得阿爹样，能挑得动吗？别来寻开心。”

        我回答道：“我是农村人，当兵刚回来不久，在生物制药厂工地上干活。”

        她看看我说道：“农村人和城里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你细皮嫩肉的，雪白的皮肤，豆腐般的脸蛋，那一点是乡下人，骗鬼去。不过当兵我到相信你，有当兵走路的样。”

        同事们和我都笑了。我说道：“不和你争了，就让我试试？挑得动是乡下人，挑不动是城里人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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