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退伍、爱情 (7 / 15)
        到了七月中旬，我想念我的皮鞋又回去了。拿到皮鞋一看，果然光彩照人，皮鞋的亮度能照得出人影。我非常喜欢，从那以后我每次回家只能到朋友家借宿一夜。因为被子等都在常州。

        一次吃过晚饭，我又象往常一样一个人独自向城中公园方向走去。走过文化宫，碰到了陆正仪也是一个人在玩。我俩虽在一起工作，又是同一个生产队的人。但一起出去玩还是第一次。

        他问道：“大娘舅；我们到哪里去玩？”

        我回答道：“走到哪，算到哪。随便走走看看。”

        我俩有说有笑地又走到城中公园门口转弯向市政府方向走去。在市政府门口站了一会，朝里面看了一会就转身离去。

        我朝来的方向走去，他说道：“大娘舅；别走回头路；这样走太远。朝这条路一直走近一大半路。”

        我回答道：“这条路不通汽车，走得通吗？”

        他说道：“一直朝前走，几分钟就到大马路，前面就是你们**叔叔的部队医院。医院河对岸不就是我们的生物制药厂了吗！”

        说着就走到市府旁边一家面店，厨窗内猪头肉，小爆鱼，花生米非常诱人。我说道：“弄盆猪头肉，一盆小爆鱼，再来一人一碗面怎么样？”

        他回答道：“我来瓶啤酒。面就不吃了。”

        我付了菜钱，他付了啤酒。原以为他喜欢喝酒。我知道啤酒的味道；一九七二年初夏，我和鹤鸣，百钓，如意四个人在常州大饭店看见有新鲜啤酒买，觉得这玩意新鲜，就每人一杯尝尝，要了几只菜。那时候只有这高档饭店才能见到。是用铝合金做的大桶散装的玩意，每杯一角钱，像自来水龙头似的一拧开关，哗哗的啤酒就流向怀中。满满一大杯，一会儿工夫泡沫没有了，就存下八屋左右了。吃在嘴里不知什么味道，反正我不喜欢喝。可为了陪他，只能舍命赔君子了！那知他更不能喝，这是一个劲的劝我喝下去。喝了半瓶，真的不想喝了，他劝我别浪费了，钱也付了。喝醉了，他背我回去。这样一再劝说下拼了命，闭着眼一口全部喝了下去。

        走出店里继续往东直走，果然没走几分钟就看见大马路了。一看部队医院就在眼前，我俩就走了进去。在里面见到了许多军人和军医，心中不勉一阵阵绞痛，想起了昔日的战友，和我再要好的指导员。现在虽然过着一般人无法过得到的小康生活，但精神上太空虚。社会上形形色色实在看不惯，没有在部队上那样无忧无虑。家，女人，现在，将来，无时无刻不得不让我去思考。

        我对陆正仪说道：“正仪；我们回去吧！我真的醉了。头也痛了，脸红得像关云长一样红，好在路已很短。回到宿舍，脱掉皮鞋就和衣躺下，一会儿就呼呼大睡了。半夜时分，口干舌燥想要小便，但脚却不听使唤，跌跌冲冲的扶着墙在勉强行走。回到床上再也无法实睡了，火车站的汽笛声和要上下车服务员提醒声，在夜深人静的夜间，听得格外清楚响亮。火车咔嚓咔嚓的起动声，及火车的刹车声，以及火车进出站时放汽声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早晨起来，刷牙，洗脸，吃早饭。去工作时我对孙师父说道：“孙师父这宿舍离火车站太近，下面又有长途汽车吵死了。昨天听了半夜的火车叫，吵得我半夜未合眼。你和老蒋说说，把我们的宿舍调到楼梯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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