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退伍、爱情 (9 / 15)
        她不吱声，这只是朝我看看，仿佛我是一件她欣赏的工艺品似的，我上去从她手中接过扁担，一股少女特有的奶香味扑鼻而来，我不再犹豫将扁担往肩上一挑。份量确实不轻，估计有一百几十斤重。不挑她肯定嘲笑我，我咬牙对她说道：“我挑走了。你给指个方向，假如不放心可以大声叫，说我骗子，偷你东西。”

        她还是不吱声，只是告诉我朝哪个方向走。过了桥，转过弯进了菜市场。她在后头追得气喘喘的，追到后。我把扁担还给她。她说了第一句话就是谢谢你。你的力气真大！我不再和你争城里人和乡下人了。说完红着脸低下了头。

        她怀疑是有道理的，上次我回家，在火车上一位上海老阿姨用上海话问我：“同志；现在几点了？”我没有手表，就凭火车开车时间加上行车时间，准确回答了她。在她的眼里我如此时髦打扮，一定是城里做官的有钱有权的公子哥。所以该有手表；一般人家连吃饭都吃不饱，他（我）如此富态。一般人营养不良，我却营养过剩。所以白白胖胖，一副骄公子的气派。

        夏天，下了班就去洗澡，顺便洗一下衣服。晚上回到厂里宿舍睡觉，再去浴室洗一下澡，把换下的短裤再洗一下明天用，这几乎成了我的习惯。

        在火车站和汽车总站，总能见到一些要钱要粮票的人。见到穿着得很好，流着眼泪地乞讨的人，有的只要粮票，不要钱。说已几顿没吃东西了，因为没有粮票买不到东西吃。我总要给些钱和粮票，因为他们是真正的落难人。是被偷了或者其它原料因落难了。他们接过施舍，千恩万谢，要留下地址可到家还我，或者往后可以来报答我。我笑笑说道：“人这一辈子哪能不求人，不遇难。你是真落难了，我看得出，走吧！”对于那些可怜样子的人大都是装的，是职业要饭人。当他们拿到钱后，低一下头，说声谢谢就偷偷的笑着离开了。一回儿又回来了，重操旧业，不过给过的人，他不再来纠结你了。假如在部队做这么多好事，一定要受表扬。可社会谁来表扬你，只有过往的旅客对你一笑，点一下头罢了。我时刻牢记指导员对我说过的一句话：“做一个天下人负我，决不负天下人的好人。”

        一次吃过晚饭，独自一人去了火车站候车室看美女去。等我回到厂门口时，除了孙师父小头头一个人在宿舍里，其余同事都在厂门口游玩乘凉。见我回来都围过来对我说道：“黄师父；你可回来了，我们等你等到头发也白了。”

        我问道：“有什么事要等我，出了什么事？”

        徐伯钓笑用常州话说道：“你小燕妹妹看你来了。”

        我红着脸说道：“总不会吧！他们在骗我。”

        徐伯钓又说道：“来到是来了，不过不是真的看你，而是路过正巧被我们碰到。她和你的媒人张正其结婚了，已经有小孩了，是个女儿。长得像你小燕妹妹一样挺漂亮。你要是马上追上去，最多走过红梅公园大门口，天宁寺肯定不到。她俩抱着孩子走得慢，你现在追，就是像平时一样走，到毛纺厂门口也一定能追上。”

        我回答道：“已经结婚了，还追她干吗？明天去不是一样吗？现在追她我成傻子了。”

        徐伯钓又说道：“我对张正其笑着说，你介绍介绍怎么自己把小燕给搞上了。而且连小孩也有了，黄荣安还在梦里等着和小燕结婚呢！他为了小燕放弃一切，提前复员。这下完了，彻底完了，人财二空，只能人□老寿星了。”

        小燕红着脸走到张正其面前对我们说道：“他回来后，告诉他，有空来毛纺厂玩。”

        徐伯钓笑笑对着小燕说道：“现在的小黄，可神气了。一身新军装一穿，新皮鞋擦得照得出人影。人也比以前长高了半个头了，和我差不多高。白了，胖了。当初在毛纺厂我估计你犹豫嫁不嫁给他，也是个子矮的问题，下不了决心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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