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退伍、爱情 (4 / 15)
        孙师父说道：“这昂公我拿回去叫我桂芹烧烧，你回去准备行李，到我家来吃饭，然后就一起回常州去。”

        我回答道：“好。”

        他拿着昂公走了，我回去准备行李去了。到了他家一起吃了饭，二人就离开家，到轮船码头等候轮船的到来。上了火车，我望着窗外的景色，还是几年前的模样，几乎看不出有什么变化，我心里更加想念小燕。见了面，第一句该怎么对她说什么？她又会对我我说什么？我心里没有底。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火车在常州站停了下来。

        我俩刚跑出站台，孙师父就对我说道：“我们在新丰街上吃了一碗阳春面再回厂吧？”

        我回答道：“好。”

        我背着背包，提着行李，里里外外都是部队的新衣服，仿佛像一个刚出征的新兵。啊！常州。我又回到你的怀抱了，又能喝到你甘甜的水了。是你给我忧伤和欢乐，又给我亲情和骄傲。再一次深深的吸了一口你的空气。踏上你的土地，就觉得无比的幸福和喜悦。

        第二天一早上班，孙师父就把我介绍给厂基建科的蒋科长。他身高一米六五左右，脚有点残疾。长相几乎和我的指导员王绪福很像，一双被香烟熏得腊黄的手更像。

        他笑笑说道：“好阿。这下孙师父又添了一员虎将。原来就在一起的，现在复原回来又在一起，就留下干吧。”

        生物制药厂和毛纺厂不同，毛纺厂是上午八点到下午四点。生物厂是上午七点到下午三点。毛纺厂只要你交粮票和钱，就可换来饭票和菜票。食堂的菜品种类也多，不用自己动手淘米拿饭，吃多少只要付饭菜票就行。住的方面制药厂比毛纺厂好，药厂是标准的宿舍楼房，房内有一只吊扇。

        三点钟不到，我和孙师父就急忙去浴室洗澡，马不停蹄地跑劳动新村工区的办公地点。拜访了工区领导。大家都笑着接过我递给他们的香烟，一边说道：“大娘舅；回娘家来了。欢迎阿！”原本工区想安排我去大工地上。孙师父急忙说道：“他已经在我们那里干了几天了，我们也需要他。”

        工区张和才主任是我们的老朋友了，一起在大饭店吃过几次饭。他笑笑说道：“原来他就是和他们一起的，现在还在一起吧！”

        回到厂里吃过夜饭，我必须去粮店买米去。今天的米还是孙鹤鸣给的，我拿起布袋在新丰桥北面，桥下第二家是个粮店。我买好了米，背着向厂里走去，在新丰街面一条大弄堂不到一点地方，见有许多人进进出出。看那表情个个神秘的样子，我本来就是一个好奇性极强的人物，背着米也跟了进去。一条狭长笔直的通道走了进去，里面有个院子，地上铺的都是直铺的秦砖。西边是一垛高墙，南面二开间是一排古色古香的老房子。东厢房也是老式房子，走近一看里面有过去农家用的烧柴用的灶头。灶旁一块门板用二张长櫈搁着，上面躺着一个风华正茂的小伙子。年龄二十岁左右，喉咙口上有条白色的尼龙绳，舌头伸出得老长老长。只听有人问道：“为什么不把喉咙口的绳子拿掉。帮他的舌头缩回去？”

        家屋一边哭着一连回答道：“我们也试过，不行。也问过医生，医生的回道是：“心跳停止五分钟后，就无法再缩回去了。那条喉咙口的绳子老年人讲，不能拿掉，不然无法再投人生。”

        我想这是多么荒唐的迷信说法。有人又问主家道：“为什么要自己吊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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