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退伍、爱情 (3 / 15)
        父亲又安排我去生产队的运输船上摇船。我和老前辈，人称“海军司令”的张有才，还有一个比我大几岁的徐伯平三个人弄条船。我没上过船，根本不会摇船。只能帮衬着扭扭膀，遇到逆风逆水，能上岸背纤的地方就尽可能去背纤去。海军司令当然是船长兼指挥，他负责撑舵和指挥。我最无用之人只能当纤夫，徐伯平在船舷的二边看情况和听指挥用竹嵩一边撑，一边用竹篙的稍柄顶在胸上。用力顶着朝着走着，走到头，再走到船尾撑着走。

        背纤的我并不像尹相杰唱的那么浪漫好玩。走一步，低一下头。头低得几乎碰到地，再一抬头，跨上一大步，用力再低头。到了没有路或者过了逆风逆水地段才上船摇船。如遇乘风就撑起风帆，就舒服多了。别说坐在船上看二边的风景，就是打开嗓门随便你唱纤夫的爱，还是十八岁的哥哥都行。

        只听船舷二边哗哗的水声，几乎比那机器船还快。这样西旸装货到江阴缷货再装货返回西旸。然后再缷货，装货去江阴。这样来来往往走了三四个来回，西旸街上挂起了国旗。五月一日要到了。

        五月一日早晨，走到街上。在商店门口的卖鱼的地方，见有许多平时难见到昂公到有不少，就买了一些。真在付钱时，突然传来久违的声音：“大娘舅；你回来了。”

        我急忙回过头来回答道：“是。回来一个多月了，很想你，就是不知你在哪里工作？”

        旁边的人插话道：“鹤高师父你怎么叫他大娘舅？身份乱了套。”

        孙师父笑笑说道：“我会没有去常州四工区，他已经在常州四工区赫赫有名了。大家都这么叫他，上至工区主任，下至普通师父民工都这么叫。”

        大伙听了嘿嘿的笑了说道：“原来这样。”

        孙师父继续说道：“只听我桂芹说你已经复原了。人也长高，长胖了，白了。就是不见你来过我家，把我这个送你去当兵的老朋友也忘记了。”

        我回答道：“原本一回来休息几天，就来你家问问你在常州哪里工作？哪知父亲一回来就派我去大队参加青年突击队，整田平地去。吃住在孙七房的集体公屋中，日夜挑土方。回来后又派我到生产队的运输船上去跑了几趟船，刚歇下来，还未来得及去你家打听去。”

        孙师父说道：“你认识生物制药厂吗？”

        我回答道：“认识。七一年十月二日我第一次到常州，俞师父首先领我去的第一个工地就是生物制药厂。**队周家湾的周时和是负责人，他嫌我太小，无论如何不要我。没办法，小德裕才不得不把我再带到红梅公园的朱汉根那里。干了一个星期的收尾工作，又跟着他到东方红大大桥下的和平新村。到了元旦，又受工区调动，大部队去奔牛电缆厂。我和李南等几个人分配到常州毛纺厂。”

        孙师父说道：“那么说来从常州水门桥到火车站一带你都熟悉？你准备怎么样。”

        我回答道：“当兵原则，哪里来，哪里去。我从常州四工区去当兵，当然只能回四工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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