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退伍、爱情 (2 / 15)
        父亲回答道：“昨天下午到的家。”

        孙德生说道：”老黄；你的生产队长，让你儿子当吧！你当副队长，过二年也退休了。“

        我当时心想一定是老书记张如增交代的，因为我当兵走时，在路上他我对我说过：”在部队好好干，回来后我培养你。“看来他的承诺没有变。”我心中一喜，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了。

        那知父亲急忙回话道：“他不行。从未种过田，当兵前在常州，农业上的事一点不懂，不要闹出笑话来。”孙德生笑笑说道：“我也没种过田。小年轻时学木匠，后来又去搞了几年四清工作。不是也照样干过来了，学学就会了，没那么难？”

        原打算在家休息几天，去打听一下孙师父孙鹤高在常州什么地方工作，自己去那里工作去。孙德生这么一说，就干一阵看看再说。

        这时候孙德生新官上任三把火，搞起了农田网格化，灌排一体化的现代农业新模式。得到了公社，县一致认同，几年在全县推广开来。

        原想如能当队长，几年的积蓄有好几百元投入生产队，再想点办法去银行贷一点款，重点搞经济建设。父亲每个工是四角八分，我比他高几分一个工。社员，大队，公社就会对你刮目相看。成了基层最优秀的领导者，事业和爱情就一定会得到双丰收。

        在生产队干了几天整田平地等工作，父亲叫我去参加大队组织的青年突击队。吃，住在孙七房一家生产队的公屋中。这时候我已知梦想已扑灭了，想回常州了。不过面对生我养我的父亲，经过几天的观察和换位思考我理解他。父亲一辈子官越做越小，是受我们的牵连，孩子太多，负担太重。很好的职位不得不放弃，从副乡长到人民陪审员，再到大队副主任兼西旸信用社主任，罢官后，到后来当副队长。现在好不容易才捞了一个最小官——生产队长。但它却是名符其实的正职，可以说了算的角色。手还没有焐热，就要马上让位，那些知心朋友这么劝他道：“不管怎样，你让位给他的是你的二公子，有什么想不通？”可他无论如何放不下他的官架子。大队也无法去强迫这位五四年入党的老党员。

        面对父亲的命令我不想去，可父亲非叫我去。他对我说道：“一个复原军人，打仗都不怕。还怕去挑土方？快去。你不去，谁去？”

        无可奈何我只好拿着铁钯，畚箕扁担，背着被头背包，向孙七房走去。刚安排好住处，就被集中开会。大队书记孙德生还在会上点名批评我不肯来，是父亲告的状。

        突击队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出发干活。仿佛像部队出早操一样。早饭和中饭送到田间来吃。说句良心话，突击队的伙食比部队好。那日夜奋战累不累？因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是人生最佳的黄金时期。并不觉得累，也挺开心的。

        就是此时，邓家村后背的明朝亲王古墓也被挖掘掉了。出动了一个生产队主要男性劳动力，挖了四五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古墓挖掘完。在那动荡的年代的文物，由于时代的快速变迁，最后都不了了之了。连墓中四周上下所有石条也慢慢不知去向，别说棺木中的宝贝到那里去了？只有天知道去哪里。

        在马家村后背十字路口一块千年以上的国家级路标标指也被时代遗弃，不见了踪影。任何东西都有它的二面性，整田平地改变了过去几十米一塘，百米一条河的水运系统。为什么至今还原貌保存的百年，千年的古迹在贫穷的地方依然存在？而发达地区在七八十年代就销声匿迹了。现在再想恢愎原来的模样已经不可能了，就是花上千金万银也无法恢愎他原来的模样。在是古迹，拆了是一堆废墟，分文不值。

        经过十几天的日夜奋战，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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