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 (7 / 7)
        二人一路吃着羊杂汤、烧饼、炒肝、包子，沈肆不喜欢早饭吃荤食，羊杂汤、炒肝便都由容衡帮他解决。连沈肆自己都感慨，容衡比他这个本地人还像本地人。

        最后吃到沈肆喜欢的面茶摊，一路恹恹的他总算来劲儿了。

        面茶不是茶，而是一种黍子面或小米面煮成的糊状物，表面要拉成丝状，转着圈地淋上芝麻酱。沈肆还饶有兴致地介绍，喝面茶不能用勺不能用筷，而是要一手拿碗，贴着碗边，转着圈吸溜着喝。

        “要确保每一口既有芝麻酱，又有面茶，这才是喝面茶的精髓。”说着，沈肆示范地吸溜了一口滚烫的面茶，满意地长嘘了一口气。

        容衡学着他的样子，有模有样地吸溜了几口。

        沈肆哈哈大笑，用一种老父亲看我家儿子初长成的眼神，拍着他的肩欣慰道：“就是这种感觉，可算有点人气儿了。”

        容衡不是很理解他笑的点在哪里，沈肆已经一把塞了个排叉儿进他嘴里。

        排叉儿是一种长方形的、有两层的炸薄面片，就着面茶，吃起来咯吱咯吱脆。

        吃完这顿走街串巷、格外漫长的早饭时，时间都差不多临近中午。沈肆摸着自己撑饱了的肚皮，大手一挥：“不吃午饭了！”

        容衡耐心地跟着他，在冬日正午的暖阳下，缓缓走在老胡同里散步消食：“那我们去哪？”

        沈肆忽然回头看了他一眼，在暖阳下弯着眉眼笑了：“菜市场。”

        容衡也停下脚步，垂眸认真看着他：“去菜市场？”

        沈肆点头：“买菜，做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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