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简史-第五章帝国崛起(上) (3 / 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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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简史-第五章帝国崛起(上) (3 / 5)
        币制改革。由于前五次的改革只是简单的改变币值和外观,都未能成功,反而加剧了民间盗铸现象。公元前113年,汉武帝任命大司农桑弘羊主持币制改革,实行货币统一,取消郡国的铸币权,将其收归中央水衡都尉的钟官、辨铜、技巧三官负责铸造,并规定非三官所铸造的钱币不得流通。三官所铸造的钱名义和实际重量都是五铢,重如其文,使盗铸者无利可图。此次改革扭转了币制混乱局面,统一了货币,五铢钱从此定型下来,促进了经济发展。

        盐铁公营。由于汉初无为而治,盐铁业由私人经营。汉武帝时,任用大盐商东郭咸阳、大铁商孔仅为大农丞,实行盐铁官营专卖,垄断盐铁之利。在全国各地共设了三十六处盐官、四十九处铁官。此后,西汉朝廷获得了重要的财政来源,财政困难大大缓解,也打击和抑制了此前靠盐铁坐大的豪强兼并势力,加强了中央集权。

        均输平准。此前,各郡国向朝廷运送贡物,因大多是取自当地丰饶而廉价的产品,往来运输繁杂,质量不佳,费用也高。公元前115年,桑弘羊提出均输通货的办法,即由大农令统一在各地设均输官,由其专门负责管理、调度、运输各地向朝廷贡送的物资,除了部分物资运送京城外,其他都运往价格高的地方进行出售。公元前110年,桑弘羊又设立了平准制度。在京师设平准官,隶属于大司农。凡大农诸官所掌握的各项物资,平准官可以根据市场行情,贵即卖之,贱则买之,以调剂平抑物价,进而抑制私商垄断市场、操纵物价。均输平准制实施后,不仅平衡了市场物价,打击了私商的投机行为,官府也在商业活动中获利颇丰。

        算缗令。公元前119年,汉武帝颁布了算缗令和告缗令。算缗就是向商人、**者征收财产税。算缗令规定,商人和**者须向朝廷申报财产,商人每二千钱抽税一算(一百二十钱),手工业者每四千钱收税一算;非三老(掌教化的乡官)及北边骑士而有轺车(小马车)者,每辆抽税一算,商人每车二算;船五丈以上者,每船抽一算。隐忍不报或虚报者,许人告发,叫做“告缗”。告发属实的,没收被告者全部家产,并罚戍边一年,告发者还可得到被告发者的一半财产。算缗令颁布后,仍有很多富豪隐匿财产逃避纳税。汉武帝便派御史、廷尉等到各地监察,告缗之风遍及全国,朝廷因此“得民财物以亿计,奴婢以千万数,田大县数百顷,小县百余顷,宅亦如之。于是商贾中家以上大抵破。”通过算缗、告缗,官府打击了富商大贾的势力,解决了财政困难,但与民争利也造成了商业萧条。

        北击匈奴。秦朝覆灭后,北方游牧民族匈奴兴起,重新控制了中国西北部、北部和东北部的广大地区。在汉高祖刘邦遭遇匈奴“白登之围”后,汉初朝廷虽然被迫对匈奴采取和亲、馈赠的消极防御政策,但匈奴仍然“攻城屠邑,殴略畜产”,致使北方边患严重。汉武帝继位后,结束了前朝对匈奴的和亲政策,积极准备反击匈奴战争。

        公元前127年,河南之战。匈奴骑兵进犯上谷(今河北)、渔阳(今北京)等地。汉武帝避实就虚,派年轻将领卫青率大军突袭盘踞于河套及以南地区的匈奴楼烦王、白羊王所部,全部收复了河南地,抽掉了匈奴进犯中原的跳板,解除了匈奴对长安的威胁。汉武帝在河南地设置朔方、五原两郡,并筑朔方城,移内地民众屯田戍边。

        公元前124年春,漠南之战。车骑将军卫青率军进入漠南,反击匈奴右贤王。同时,李息等人出兵右北平(今内蒙古),牵制匈奴单于、左贤王,策应卫青主力行动。卫青出朔方,长途奔袭,突袭右贤王王廷,俘敌1万多人,并将匈奴左右两部切断,形成分而制之的态势。次年二月和四月,大将军卫青两度率骑兵出定襄(今内蒙古),前后歼灭匈奴军1万多人,迫使匈奴主力退至漠北一带。

        公元前121年三月,河西之战。汉武帝派霍去病率精骑万人出陇西,采取突然袭击的战法,长驱直入,在短短6天内连破匈奴五王国。翻越焉支山(今甘肃)千余里,与匈奴军鏖战于皋兰山下,连战皆捷,歼敌近9000人,俘虏浑邪王子及相国、都尉多人,凯旋而归。同年夏天,为彻底聚歼河西匈奴军,汉武帝命霍去病再次统军出击,同时派李广、张骞等人率偏师出右北平,攻打左贤王,以策应霍去病主力行动。霍去病率精骑数万绕道河西走廊之北,迂回远出敌后,由西北向东南出击,大破匈奴各部,杀敌3万余人,打通了汉朝通往西域的道路,切断了匈奴右臂。汉朝在此设置武威、酒泉、张掖、敦煌四郡,移民屯田戍边。

        公元前119年,漠北之战。为彻底歼灭匈奴主力,汉武帝集中了精锐骑兵10万人,由大将军卫青、骠骑将军霍去病统率两大军事集团,分别出定襄和代郡,沿东西两路北进,在漠北与匈奴进行会战。卫青出塞后,横渡大漠,率主力直扑单于所在,同时命李广等率部从东面迂回策应。在与匈奴单于相遇时,卫青指挥5000精骑向单于军发起猛攻,双方鏖战至黄昏,大风骤起,飞沙扑面,卫青乘势分出一部分轻骑从左右迂回包抄,单于被迫带数百精骑突围被发现,卫青连夜追击,虽未能擒服单于,但歼俘匈奴军19000人,挺进到寘颜山(今蒙古)的赵信城。同时,另一方向的霍去病则率军出代郡和右北平,渡过大漠,与匈奴左贤王部接战,尽数歼灭其精锐,俘获70400余人,乘胜追杀左贤王残部,直抵狼居胥山(今蒙古乌兰巴托东)后凯旋班师。漠北之役是汉匈之间规模最大、距离最远、代价最大的一次战役,形成了“是后匈奴远遁,而幕南无王庭”的局面。

        汉匈之战,除上述几次大规模的战争之外,汉武帝在四十余年中倾全国之力,共发动了对匈奴的15次远征,其规模之大,在世界军事史上也属罕见。但是,对匈作战也严重消耗了汉朝国力,造成“海内虚耗,户口减半”,带来了极为严重的社会问题。

        张骞通西域。汉初,北方游牧民族匈奴经常犯边,劫掠百姓。张骞通西域前,在西域已形成了数十个“城廓诸国”,其中天山南路诸国已被匈奴所征服。而葱岭以西的大宛、乌孙、大月氏由于距离匈奴较远,尚未沦为匈奴的属国。汉武帝即位不久,积极筹备对匈作战,后来又从来降的匈奴人口中得知,大月氏曾多次被匈奴侵扰,连月氏国王的头颅都被匈奴割下来做成酒器。月氏人被迫西迁,但他们不忘故土,时刻准备对匈奴复仇。汉武帝听此传言,遂决定派人联合大月氏,共同夹击匈奴,同时下令选拔人才,张骞以郎(皇帝的侍从官)应募,主动请求出使西域。

        首次西行。公元前139年,张骞奉命率领100多人,从陇西出发,进入河西走廊,但不久便遭遇已控制这一地区的匈奴骑兵队,全部被押送到匈奴王庭软禁起来。张骞不为匈奴的威逼利诱所动,始终“持汉节不失”,留居匈奴十年之久,详细了解了通往西域的道路,并学会了匈奴语。后来,张骞趁匈奴人监视放松,逃出了匈奴王庭。但此时大月氏因受到乌孙的攻击,被迫继续西迁,进入咸海附近的妫水地区。于是,张骞便经车师后折向西南,进入焉耆,再溯塔里木河西行,过库车、疏勒等地,翻越葱岭,直达大宛,通过康居到了大夏,之后才到大月氏。

        然而,十多年后,大月氏已发生了很大变化。他们迁到阿姆河畔后,由于新的国土十分肥沃,物产丰富,并且距匈奴和乌孙很远,便改变了复仇的态度,逐渐由游牧生活改向农业定居,无意东还再与匈奴为敌。张骞等人无奈在月氏逗留了一年多,始终未能说服月氏人与西汉联盟。公元前128年,张骞只好返回,归途为避开匈奴控制区,改变了行军路线,未走来时的“北道”,而改行沿塔里木盆地南部,循昆仑山北麓的“南道”,从莎车,经于阗、鄯善,进入羌人地区。但不幸的是,此时羌人也已沦为匈奴的附庸,张骞等人再次被匈奴骑兵所俘,又扣留了一年多。后匈奴内乱,张骞才趁机带着自己的匈奴妻子和堂邑父,逃回了长安。这是张骞第一次出使西域,共历十三年。

        这次出使,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目的,但对于西域的地理、物产、风俗习惯有了比较详细的了解,为汉朝开辟通往中亚的交通要道提供了宝贵的资料。汉武帝对张骞这次出使西域的成果,非常满意,特封张骞为太中大夫,授堂邑父为“奉使君”,以表彰他们的功绩。

        二出西域。公元前119年,张骞第二次奉派出使西域。这时,汉朝已控制了河西走廊,正积极筹备对匈奴最大规模的一次战役。张骞建议招乌孙东返敦煌一带,跟汉朝共同抵抗匈奴,即“断匈奴右臂”战略,同时与西域各族加强友好往来,得到了汉武帝的同意。张骞率领300人组成的使团,每人备两匹马,带牛羊万头,金帛货物价值“数千巨万”,到了乌孙,游说乌孙王东返,未能成功。他又分遣副使持节到了大宛、康居、月氏、大夏等国。公元前115年,乌孙派使者数十人随同张骞一起返回长安。此后,汉朝派出的使者还到过安息(波斯)、身毒(印度)、奄蔡、条支、犁轩等国,安息等国使者也不断来长安访问和贸易,西汉与西域的联系建立起来。公元前60年,匈奴内部分裂,对西域的控制瓦解。汉宣帝任命卫司马郑吉为西域都护,驻守在乌垒城(今新疆轮台),这是中国对西域广大地区正式行权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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