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番外篇：两代的君臣观
        汉明章二帝统治时期外戚氏族逐渐兴起强化了对中央的威胁，因二帝的明治才使外戚干涉专权的局势没能实现。梁家外戚氏族经由梁商梁冀父子的经营而成为权倾朝野的强大外戚势力，在经由多方的制衡下汉中央才夹缝求生。

        却说永和六年八月乘氏侯梁冀因病去世时举国皆悲而以厚礼纪之。时顺帝表梁商进谏保臣有功，于是写信给其子梁冀，希望梁冀能够继承其父意志效力汉室。时梁冀收到而：素知君父为廷府做有多功，诚如谏击羌奴、力保贤臣、赐功不受之属。此诚赤心义胆之名士也。今闻君父夭折，悲不自胜，故厚礼葬之以示敬。望君继父之名能以报大汉，猥自枉屈而三求之。望谅苦心，切负冰心一壶。梁冀读后大喜，得意地对其门客说道：“父名如此，使附于王也！但用卑言，表忠惑之”接着他提笔挥墨作书。作毕，派遣门客去报顺帝。

        门客至于宫处，求侍卫让他进入。顺帝听闻梁冀迅速回信而来，就下令让门客进入。门客入，向顺帝呈上书信。顺帝拆开书信一看，是为“忠”字，高兴地展示给大臣看：“此诚为名臣之后，汉可安也。”只见门臣曹腾进言道：“臣与其父为旧交，可召其入以明真伪”顺帝拒绝道：“吾安不知朝中有谋臣否？君与其父为旧交，现其先投诚于我，必是知其父亡而忧吾之所究，故而先发求之。不可不信也”曹腾想再三劝谏，顺帝不许，愤而离朝，言：“休为蛇鼠之辈伤之！农执剑而不斩，恐为所伤而不知初也。君臣不一，则正治难归矣。若如此，天之三君共戮也！仅以刚言，以显臣之忠心。恩从见来，不可不报。”于是辞朝归去。顺帝感慨叹道：“此诚祖上之财也！”于是下令以国事之论道来推辞梁冀门客的拜访，言：“不可为一赏宴而失一国才。”正是“乘侯忠名明一世，假忠设会真谋权。旧友刚言辞朝去，留贤弃会真人杰”

        次日，曹腾果然没有上朝。顺帝急召其老母入朝问道：“君子昨日可有报程？”答道：“有，家子今日亲访乘氏侯庄。大人何故寻之？竖子可有刚言犯之？”顺帝亲自下来扶起曹母身子，俯身蹲下细声言道：“君得如子，如鱼得水也；吾得如臣，如虎添翼也。近安康健？必应君求，必保腾子。”曹母跪谢两次。顺帝扶起，赐金百两。曹母谢去。于是顺帝率领军马奔向梁冀处。

        曹腾此时正在梁庄处。对门客道：“吾乃乘氏侯旧友，欲访君子。”门客就跑进府内报告梁冀。梁冀心想：这位是父亲的旧友曹腾叔，理论上他不是自己的敌人，但是毕竟他也不知道父亲生前已附属外戚，不如召其入，趁早杀掉。半晌，梁冀才同意他进去。曹腾进入，见到梁冀，忽然顿时悲从中来：“乘氏侯先弃我而去，今于其府见其后，不觉思昔平冤之恩，但受腾一拜。”说完双腿跪下行大礼。梁冀慌忙扶他起来，言：“生死人之必也，而忠义可至永世也，不必挂齿。今叔忙来，不如留宴？”此时曹腾正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两肩耸起来像老鹰的翅膀，眼睛像豺狼一样倒竖着。心想：此人面容不吉，必为汉帝祸患。趁机说道：“吾思家中老母多病，甚是忧之，叔先行辞去”梁冀看他身上没有佩剑，心中窃喜道“当惧我也”于是应答道：“承叔照顾，慢行不送。”曹腾拜谢后离开府邸。曹腾走后，梁冀因其刚直的性格在以后可能将会不利己势而命刺客追杀。

        正值顺帝遇上曹腾，见其忧状，于是顺帝使腾并乘一马奔行至曹腾家同时命令军队断后。

        “大人安知卑臣得祸？”曹腾问道

        “直陈利害，此为汉之贤臣，祖之治光武，亦为臣辅之。故一国无贤，如一鱼失水也。”顺帝回答道

        “臣访乘氏侯处，因观其人。相多不吉，必为凶害。”曹腾答道

        “其为君旧友后，为之奈何？”顺帝问道

        “夫屈恶者而摇其义，此何为义士？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曹腾答道

        顺帝大喜，对曹腾更为器重。正是“雄胆赴绝境，一面知真假。出奔帝军护，一心保东汉”

        却说梁冀的刺客在追杀曹腾的路上遇到了汉军。汉军因见刺客面相不善而发动进攻，为此刺客军力不敌而大败。因为行动上的失误失而去梁商旧部外戚的信任而让梁冀恼怒不已，不久后他密谋发动夜袭杀害了势力中的外戚主要指使者而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外戚大主。在曹腾平安归去后，他便开始筹划率部投靠曹腾的旧友。

        “吾乃乘氏侯之子，欲率外戚部来投以争汉帝大信。”

        曹腾旧友们大喜，就安顿住处及食物给他。

        这夜间，梁冀突然率领部下反叛并发动夜袭：火烧名庄、血洗整族。共诛灭屠杀尽曹腾旧友千百余人，但又因为其外戚权力过大而导致其一直逍遥法外。

        曹腾在梁冀作乱期间曾多次召集义军讨伐梁冀，这个建议得到了顺帝的支持并及时提供了有力的军力支援。但总是因为梁冀以汉宗亲家族的性命来要挟皇族使顺帝战意动摇而导致多次义军反抗走向失败。虽然这些战争并没有造成较大损害，然而最不幸的结局就是在最后一次战争中曹腾本人在乱军被杀害。一如他生前所言“生时受恩于汉，死时以义来报”但由于后期顺帝的多次求情而使梁冀饶过曹腾后代氏族，疯狂的梁冀才没有报复屠杀曹家后代。

        在曾经顺帝受禁锢时，顺帝在狱中就有过多次愁苦于恢复东汉的治理和哀叹时运不济。有次召来梁冀讨论：“思昔君父乘氏侯忠谏于明、章二帝，亦受谦自律，故而保东汉以长盛世。而今公权倾朝野，藐视汉廷；兄军妹后，狼狈为奸。此若为君父所知，必是泉下无安；若为先帝所知，必是神人共戮！夫生而为义立之，何惧为义赴死？安有头在，义魂永生！故败而回击，百折不回。”

        梁冀笑道：“家父若心义，何以附外戚之势？吾之势，承于父。若大丈夫生非利己而屈于忠义，而此义不合其志，安使其无志乎！生而无志，何为人也？恐与彘犬之辈般狼狈矣”

        顺帝终是心灰意冷，道：“请杀之，但切安汉民”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梁冀不但释放了他还继续拥立他为汉帝。梁冀说：“一国不可无君，臣万歉于大人，请受吾辅之。”此时顺帝自知无可奈何，知是当傀儡皇帝，故而大吟悲曲：“光武中兴开天地，明章二帝续盛世。昔日乘侯忠胆在，今日河尹多横断。晓风残柳萧瑟处，单思琵琶奏汉歌。四海归心不复在，甘愿生杰作死王！”

        后来顺帝有问过梁冀为何不杀他，结果梁冀只是简单回答道：“因此不为父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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