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浮沉一梦，往事如烟 (6 / 6)
        他们只看见了病痨鬼手里多出来一种产量极高，成色上等的稻谷。

        他们去要，去买，但病痨鬼又怎么可能给。

        不成熟的新稻流入农人手中，且不说会不会冲乱南疆市场，单这种完一轮就失去稳定性状的情况就足以让不懂科学却又自负自大的老农人们将病痨鬼生撕活剥。

        “不会有稻米第一次种和第二次种产出不一样”，这是他们的经验，也是他们的“真理”。新稻的性状一定会让他们感觉受到了蒙骗，进而认定为是病痨鬼搞了什么手脚。

        他们一直都是这样，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他们用眼睛看，用耳朵听，用脑子想，却总是苦于寻不得打开真理之门的钥匙，只能在殿前徘徊。可笑的是，他们会满足于此，并怡然自乐，乃至将殿前台阶的石砖当作宝玉，将门后的世界视为卫生间。

        他们进不去，就只能瞎想。

        然，病痨鬼又拿什么来阻止被新稻冲昏了头脑，被贪欲占据了理智的农人们呢？

        锄禾又不是齐天大圣，没有一身本领，护不住他这个“唐僧”。

        只有逃。

        带着新稻，和从蝗灾之下救出他们的希望，从他们扬起的锄头扁担缝隙间，拼死的逃。

        在这个“士子”只为为官入仕而学的时代，少有人会低头去看那一抔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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