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贡舅舅?父亲?回家了 (2 / 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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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贡舅舅?父亲?回家了 (2 / 4)
        他开始无声的在我肩头啜泣、哽咽。他的体形和我差不多,但比我略显廋小,我几乎是环拥着他,我感受到血液在交融,心灵的激情畅通无阻,魂魄在亲和中完全丧失了距离感,世间的一切喧嚣都不存在了。但我严守昨天晚上和我亲娘舅的口头约定:在没征得额娘同意的前提下,我不能和他以父子之名相认。

        但从那一刻起我就没有再称呼他“贡舅舅”。好在在此之前我也从不曾当面称呼过他“贡舅舅”。

        所有在场的亲人没有谁来阻止我们,任由我们尽情发泄这存储、累积了整整五十年的父子亲情。

        我们父子长时间拥抱和泪水再加上时隐时现的啜泣声,吸引了不少从旁边过往的旅客、接机客们的好奇,有很多人驻足默默观看,儿媳妇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并用眼神示意,这个细微动作重复了好几次之后,我才发现。可他却压根没查觉到,仍然我行我素。亲娘舅适时地扳过他的肩,他抬起头与亲娘舅对视片刻,哽咽着叫了一声“大哥”,就放开了所有的隐忍压抑,让这悲喜交加的情感尽情宣泄,他嚎啕大哭,引得驻足观望的众人瞪大了疑惑惊讶的眼睛的同时对那个接机的大字条幅指指点点。

        这时,他才注意到我老婆还跪在我身后,他当然明白她是谁,却忽然有点不知所措。他有些犹豫地把自己的双手递给我老婆,我老婆也显得有些慌乱,她红着脸却想不起应该如何称呼,就轻轻拉着他的手站起身垂下头低低说了句:欢迎您回家,我老婆婆在家盼着您回去呢。

        他显得很激动,平复了好一会,亲娘舅才得空向他逐一介绍来迎接他的亲人们,他逐一拥抱,从头至尾,他都泪水涟涟,当他拥抱我的儿媳妇的时候,有明显的情绪波动。他非常急切地问,你先生怎么没来?

        儿媳妇红着脸低下头轻声说,他在家为您准备接风晚宴呢。

        拥抱布蓝姑姑的时候,他很是动情亲切地说,亲爱的布蓝妹妹,你对我贡家有多么大的大恩大德暂且放下不说,还代我尽了那么多年本应该由我尽的孝道。这可不是一个谢字就能表达的……不管怎么说我们兄妹总算见面了,好在还有来日……。

        显然布蓝姑姑也不怎么适应,但她很是从容大方,热情洋溢:大哥,你总算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布蓝姑姑拉过身后的孙子,对贡舅舅说,这是我的孙子,您就叫他赛巴耶吧。

        他一愣神,旋即明了:“噢,应该是赛巴耶松若吧——谦谦君子。好孩子好名字。”

        赛巴耶倒是落落大方,主动上前叫了一声“舅爷爷,从我高考那年就开始盼望您,盼了这么久,总算把您盼来了。”

        这才想起应该介绍与他同来的两位。那是他与他那位巴西籍华人妻子生养的一儿一女,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叫龚达洛,妹妹叫龚都娃。这名字里同样源自他老人家深切的家族部落情节。达洛巴嘎,在我的家族部落语境中,有虚怀若谷之意;都娃拉纽同样是在我的家族部落口语音译,在一些特定的语境中有“活泼俏丽”之意境。要和各位稍加说明的是,语境和词意不同。语境是一定要有其他语言条件附加的,如某种语言约定俗成的场景或情绪或对应的语言、语句,所使用词汇要表达的、不可或缺的情感、意愿形成内在的逻辑关系。有时候,语意由于语言条件的变化,则含意却相距甚大。

        我知道那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弟弟、亲妹妹。在照片上早就很熟悉了。这一对兄妹身上有着明显的广东人基因,前额宽阔光洁闪亮凸出,咱东北人管这叫——刨锛儿头——眼睛有那么点向里眍,眼窝深陷——窝瓜眼儿,把这刨锛儿头窝瓜眼儿长相的人一律叫南蛮子。可我这弟弟、妹妹的的确确很养眼、很帅气、很靓丽。不愧他们兄妹的母亲是广东梅县客家女性中的颜值翘楚。

        弟弟一九六零年生,已婚,育有一子一女,属鼠;妹妹比他小了十二岁,一九七二年生,亦属鼠,尚待嫁阁中,在英国读微生物学博士。贡舅舅曾在往来的信件中戏称,这兄妹俩是“老上天恩赐老夫的一对米奇宝贝儿”,那一年,他刚好年届花甲。我们和贡舅舅之间的书信往来,始于一九八三年,当时还不能直通,而是要通过台湾寄香港中转,我们回信也一样。香港的中转人是贡舅舅曾经的同事。亲娘舅也曾指着贡舅舅的辗转来信笑称,这家伙也曾经是个不大不小的**狗特务呢。

        在这些过往的信件中,都有大概的了解与沟通,他们寄来的彩色照片很多,我们和这兄妹俩从那里就在照片中相互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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