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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释》
仓鼠不知如何解决。一只上得了“市面”的仓鼠,必然叫人关到笼子里。更可悲的是,不是叫人,是叫同类们关进去,叫所谓“大仓鼠”教育一番道:“你日后要成器,便不得不坐这几年笼子。”自仓鼠大了以来,便越能看透同类的心灵,无外乎金钱,爵位什么的,真是再纯净不可。然自己却不是如此。它许要怀疑自己,最终要成为一个格格不入的仓鼠,却是无所畏惧。即便是做众仓鼠皆为鄙夷的“野鼠”,也不想叫那些讨厌的东西监管在笼中。它不被别的仓鼠理解,这也是说它格格不入的原因之一。
现今它终也知晓,所有的一切,都是它一手造成。因为他不欲求为环境而改变,便只好与环境处处相妨。与环境相厌,便标志着处处伴愁颜。何以解忧?无,只得低头徐行,把这事儿挺过去。
看这月满西楼,易知远方红颜满心思愁。未来固然是不得不远虑,我更是明白,作为一个成年人,有很多现实要去面对。无疑的,我的想法过于荒诞,不切实际。而在出于我自身的种种消极情绪的引导下,为其添上无限伤心哀愁,总是难以释怀。
作为理想主义者,享乐主义者。总说“一世清欢”,总把“人生得意须尽欢”放到口边,为自己的行为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为自己的软弱开脱。其实不错的是,我从来都是畏难之人,遇难先想逃避,而非顶着荆棘碾过去。当世事难料不如意时,总会举杯消愁,提笔弄忧;当暴风雨席卷全身,我总颓唐其中,不思进取,却意在山水闲情。我始终挂着“少年的肩头,应是鸟语花香”这句话,叫自己的懒散与懈怠合理一点——可能也许,那“乐学”也是个幌子而已。我的“乐学”,是让自己抱着一袋求知精神,换一袋知识——我总批判那只求分数与学历的教育,批判那只会拿着鞭子剥削灵魂的教育者,可似乎那其实也是个理由,为自己的厌学,找了个充分、无懈可击的理由。
我同时也是完美主义者。凡事往最好处做了,也许没有深刻体现,然而在对自己的评价之中,这着实要占一条。我的行为,确实叫我难为情说出这一条。在高中,我总无限厌弃,即便是努力保持对知识的渴求吧,却总要被磨灭的。我说过:高中是信心不断被磨灭又重燃的过程,成败取决于燃灭的比值大小。道理是众人皆知的。对于高考,对于分数,起先我是想,那是附带品,只要欲求得到满足,那么这些东西都是呼之即来。可如今不是了,如今我还是要做好这件事,其间便是粉骨碎身,也要留得清白。
常听世态炎凉,我是孩子,确实难懂,也是不想。我所思慕的阿德勒思想,必将竭力实施,故我所行,是其理论之实践。如同那哲学,起先认为荒诞,却是获得自由与幸福的前提。大抵要催我自己迈出第一步,“何妨吟啸且徐行”?最终还是低了头,便就这样了。相去总有不舍,去了总有断肠愁,这些都已经准备好了要去面对,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是如此了。
我自愧无以抚慰那委屈的,被我赶到角落的灵魂,他瑟缩无所依托,而我最是喜欢他,却无奈,无奈,月明总被云妨。
今将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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