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十五章 (1 / 2)
        小姐日渐病好，每日与翠环在院内湖边散步，聊天，少不得与翠环吟诗、作对。一天，小姐在湖边散步时，口出上联：“百日连阴雨。”

        翠环马上对出下联：“一朝总有晴。“

        小姐：“苦药能治病；”

        丫环：“语甜会骗人。”

        小姐恨了翠环一眼：“池塘喜夜雨；”

        丫环：“庭前醉春风。”

        翠娥对翠环的长进很满意：“现由你来出上句，我来对下句。”

        翠环见满园柳动花曵，立即口出上句：“柳暗花明春作伴；”

        翠娥：“珠联璧合配成双。”

        丫环扑哧一声笑出来，小姐愣了一下，也笑了，而且脸泛红晕。

        翠娥见翠环在自己闺房窗外左侧上方，挂了一圆木桩，这样，雪公子有什么说的，纸条附在箭尾，随时射箭到圆木桩上，自己有什么说的，写成纸条从窗上投下去即可。翠环在这其中充当了重要角色，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传书投条过了三个月，林戕笃和杨玉茹还以为女儿早把雪子燕忘得一干二净了。看到丫环常陪女儿一块练剑、舞棍、射箭、吟诗、作画、弹琴、刺绣和散步，两位老人也放心无忧了。

        这天早上，小姐和翠环练完剑后，二人来到湖边，早晨的大湖特别迷人，轻纱笼罩的湖水显得神秘莫测，好似童话中的仙境，朝霞似乎等不及水面上轻柔的白纱散尽，就把霞光倾注在湖中了。这时，水绿得像碧玉，霞光红得像胭脂，碧玉般的绿和胭脂般的红交融在一起，绿水抱着红霞，胭脂尽情地在碧玉上流丹。当小姐和丫环二人为这奇观正陶醉时，朝阳又把它的光芒射向湖面，微风乍起，细浪跳跃，搅得满湖碎金。当薄雾散尽，湖水恢复平静以后，那乱真的倒影，把山庄花木胜景摄入湖中，于是，湖水中出现了奇妙的‘水中天’，荷花莲叶在微风中摇曵，好像在点头欢迎小姐和丫环。树丛中传来阵阵黄鹂、云雀、翠鸟的啼鸣，这里竟成了园中园、景中景。

        这天，子燕刚跨过拱桥，他见翠环手挎一个布包，站在横柳树旁，子燕快步上前问：“翠环，小姐有什么事吗？看你好像有点不安在此等我？”

        翠环将布包往子燕手中一推道：“这是小姐让我给你的，这还有一信，你马上回去再看。”她将布包和一封信交给子燕就急忙离去。子燕像丈二和尚一样摸不着头脑，他还呆呆站在原处，不知包里是什么，这封信又是何意，是凶多吉少还是什么？他用诧异的目光望着远离去翠环的背影，在墙角拐角处，翠环回过头来，当她发现子燕仍呆呆站在原处，她微微一笑，挥了挥手，意思叫子燕马上回去。

        子燕拧着沉甸甸的布包，手中又拿着轻飘飘的信，思绪万千。到家后，他急不可待打开信，只见上写：“雪公子，还有半年又是我的生日了，家父决定这次生日以射箭招亲，我知你箭法不错，稍感宽慰。但强中自有强中人，见此信后，我二人百日之内不要见面，愿你专心练箭，这包银子作为这段时间生活之用，切莫负我诚意。翠娥”

        子燕心中大喜，射箭是他的强项，也许是小姐平时见自己传信之箭法，才让父亲决定比射箭招亲吧？小姐说得好，“强中自有强中人”，我一定下苦功练箭，他明**的苦心，这包银子是让我不必去捡柴、打猎求生，这包银子至少有一百两，用两年也足够！

        从此，子燕每天早出晚归，他买了干粮，在山上练箭饿了时，就吃干粮、泉水和野果子。山中死靶活靶都很多，又无人来干扰。他在树杆上做记号，画圆圈，挂牌或以树上果子当死靶来练射，又把山鸡、野兔和天上飞的雀鸟当活靶来练箭，天天如此，大有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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