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疗伤 (3 / 3)
        山儿打开苦济和尚的药箱，从里面拿出来几个皮包纸袋，放到石桌上排开。虹儿感到好奇，便跟过来看。只见山儿摊开两个皮包，一个里面插着十几把亮闪闪的小刀，另一个里面插着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山儿又打开一个纸袋，里面只有几朵不知名的干花。山儿看了看，对扶着大郎出来的苦济和尚说道：“师父，迷魂花的药量不够了。”苦济和尚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山儿马上问虹儿道：“你家可有烈酒？”虹儿摇头道：“没有。”山儿为难道：“这下就不好了，看来大伯只能忍着点痛了。”虹儿看着那一排小刀，吓得脸色都变了，叫道：“你师

        父要拿刀割吗？那我爹岂不要痛死。”大郎答道：“虹儿，不要紧，只要能治好腿，爹什么都能扛得住。”老妇已经搬了一张长凳出来，山儿帮忙抬过长凳，在石桌旁放好。

        苦济和尚扶大郎过去躺好，看了看伤口，吩咐老妇做事，说道：“不妨事，端一盆清水过来，手巾也拿条过来，再找两片木板，准备一些干净的布条。”老妇答道：“好的，我马上就去。”老妇忙忙地去准备物品。苦济和尚把迷魂花递给大郎，要大郎嚼服吞下，说道：“等会可能会痛，你要忍住。”大郎答道：“师父，我不怕疼，我就怕我忍不住会乱动，要不你先把我绑上吧？”苦济和尚答道：“你不会动的，把花嚼下去。”

        大郎把花塞到嘴里细嚼一会，咽了下去，一会就觉得神智有些迷糊，肢体也有些麻木起来，但是并没有完全丧失感觉。苦济和尚看大郎的眼神就知道，把大郎侧转过来，让伤口朝上。老妇已经拿来东西放好，站在一旁听候吩咐，并心惊胆战地看着。苦济大师说道：“没事了，你们可以进屋去等着。”老妇

        却是勇敢，说道：“我不怕，要是有事，我还能搭把手。”

        苦济和尚不再言语，抽出一根又粗又长的银针，在大郎的几处大穴扎了几下。大郎顿时觉得全身麻木，连舌头也动弹不得，只有眼皮还能开合，就是不知道是否还会疼痛。苦济和尚把银针收好，对山儿说道：“你来给我递刀。”苦济和尚先抽出第三把刀，在大郎的伤口上作了一个十字切口，脓水和血水就流了出来。

        大郎一下疼得汗如雨下，却是作声不得，只是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虹儿轻呼了一声，不敢再看，躲到了老妇的怀里。苦济和尚把刀递给山儿，说道：“第五把刀。”山儿接过小刀扔在盆里，又抽出一把尖刃的小刀递过去。苦济和尚接过来在伤口里掏了一下，就掏出了一块硬东西，扔进了清水里。血水散开以后，可以看见是块指盖长短的断齿。

        大郎已经疼得差点背过气去，额头的冷汗往下直淌。苦济和尚说道：“山儿，你摸一下，看里面干净了没有？”山儿的手指长得纤细灵巧，便伸食指插到伤口里面摸了一下，觉得里面

        光滑无物，说道：“干净了。”苦济和尚说道：“第八把刀。”山儿递过一柄圆刃的小刀，苦济和尚接过来在伤口周边只刮了几下，脓血往外直冒，山儿拿过手巾擦拭干净，大郎已经疼得昏过去了。

        等到伤口注满鲜血，苦济和尚才收手，把刀递给山儿，说道：“金疮药。”山儿快速地打开一个小瓶递过去。苦济和尚接过来，细细地将里面的药粉撒在伤口上，只听轻微地嘶嘶作响，很快伤口外面就凝结成了一块硬块，鲜血便不再流出。苦济和尚拿布条把伤口扎好，说道：“上夹板。”山儿拿过准备好的两片木板，对过放好按住。

        苦济和尚用布条上上下下裹紧缠好，这样伤口就被固定住了，不容易再次伤到。苦济和尚拿针在几个穴位重新扎了几下，说道：“可以了，将大郎唤醒。”山儿倒了一杯凉水，洒在大朗的脸上。大郎就醒了过来，觉得伤口那里火辣辣地疼，但还可以忍受，看了一眼，伤口已经包扎妥当，倒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山儿已在清洗手巾，摸出那块断齿给老妇和大郎看，说道：“大伯，这颗牙齿留在里面，你的伤口才一直好不了。”老妇立马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拉着虹儿的双手，高兴地喊道：“你爹爹的腿看来有救了。”又让虹儿一起跪下，给苦济和尚磕头。山儿立马上前扶住老妇，说道：“婆婆，不必如此，我师父不喜欢别人跪拜。”老妇才拉着虹儿起来，又是千恩万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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