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疗伤 (2 / 3)
        老妇絮絮叨叨地诉说着家事，虹儿拎了茶壶和茶盅过来，倒好茶水，便站到老妇的身后，好奇地打量着苦济和尚和山儿。老妇说道：“老法师请用茶。”苦济和尚答声“不客气”，端起茶盅喝了一盅，山儿也喝了一盅。老妇续完水，拉着虹儿介绍道：“我就两个孙女，大孙女前年嫁到镇上去了，这是我的小孙女，叫虹儿。”又对虹儿说道：“给师父问个好。”

        虹儿便朝苦济和尚福了一下身，却不肯出声。老妇抱怨了一声“这孩子”，又接着说道：“虹儿今年满十五岁了，开春的时候刚说定了一户人家，也是城里的，跟她姐姐离得不远。过几年，虹儿要是嫁过去了，我和大郎的心事就都了了。现在就想多给虹儿攒点嫁妆，免得嫁过去被婆家看不起，不过眼下怕是做不到了。”老妇说着，神情变得有些悲哀起来。

        虹儿嚷道：“我才不要嫁人呢。”老妇笑道：“傻孩子，哪

        有女孩子长大了不想嫁人的。”老妇突然想起来，又客套地问道：“两位师父路上走了一日，怕不是饿了。虹儿，去看一下，有什么吃的，拿给师父们先垫点肚子。”苦济和尚和山儿都还没回答，虹儿叫道：“奶奶，还能有什么吃的？我可找不出来。”老妇也知道家里没有现成吃的，只得讪笑道：“不瞒两位师父，还真没有现成吃的，我这就给师父们做去。”

        老妇说完就要起身，山儿拦住道：“婆婆，等会吃晚饭就行，不急这一时。”老妇才又坐下，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要说往日，招待两位师父住上一阵都使得，只是这几日家里实在也快揭不开锅了，就委屈两位师父了。”山儿问道：“为什么？”老妇好像遇到了什么为难之事，但又不愿说出口，只是叹了口气，说道：“也不为什么，两位师父有幸路过寒舍，我也不多留两位，你们住上一宿就走吧。”

        山儿却是热心肠，见此情景，猜老妇是不想烦扰他们，说道：“婆婆，你家遇到什么事了吗？”老妇勉强笑道：“也没什么大事，不劳小师父动问了。”山儿不罢休，问道：“婆婆，

        你家就你和姐姐，没有其他人了吗？刚才我好像还听到有别人说话。”老妇只得答道：“我还有个儿子在家，两位师父莫怪，我儿子前些日子腿上受了伤，有些行动不便，我就没让他出来招待两位。”山儿答道：“这倒没关系，大伯伤得很严重吗？”

        老妇被问到了苦处，抹眼泪道：“怎么不严重？眼看腿就要废掉了。”老妇转身开始哭了起来，虹儿跟在一旁安慰。山儿见状，以为自己问错话了，回头看了苦济和尚一眼。苦济和尚摇摇头，示意山儿没有问错。山儿又接着说道：“婆婆，你先别忙着哭，大伯要是伤得严重，让我师父帮大伯看看，会没事的。”

        老妇听了并不觉得心宽，说道：“已经找郎中来看过了，用了药，说过几天就会好，现在都已经快十来天了，一点都没有见好不说，而且伤口脓水直流，连下地站着也不能了，怕是没得治了。”老妇更是哭得伤心。山儿却不在意，信心满满地说道：“我师父说没得治，才算真的没得治。婆婆，你不用担心

        ，让我师父看看伤口就知道。”

        老妇听山儿说话的口气大，这才止住哭，抬头问道：“你说真的？”山儿答道：“婆婆，你就让我师父看上一眼，又不会碍什么事。”老妇忙擦了擦眼泪，说道：“是，是，是，说不定我家今天遇上活佛了。”老妇起身招呼道：“老法师，就请帮我儿子看上一看，要是看不好，也跟你们无关，只怪我大郎自己的命不好。”苦济和尚也不推辞，跟着老妇人走进右侧的一间厢房，山儿和虹儿也跟在后面进去。

        床上躺着一个中年男子，满脸憔悴，神情萎靡，见到有人进来，挣扎着就想起来。老妇立即过去按住，说道：“大郎，你就不要起来了，让这位老法师先看一眼伤口。”大郎已经坐了起来，便把伤腿往亮光的地方挪了一下，满怀希望地看向苦济和尚。苦济和尚俯身查看了一下，伤口位于胫骨之间，创口倒是不大。

        苦济大师伸手轻轻地挤压了一下伤口四周，脓血便漫溢而出，估计创口有点深。大郎已经疼痛难挨，哼了一声。苦济和尚

        说道：“伤口里面有东西，需要剖开取出来才行，现在天色还早，山儿，你出去准备一下。”山儿非常明白，立即答应道：“是，师父。”山儿说着往外就走。苦济大师又吩咐老妇道：“老施主，去找张能躺的长凳或竹椅放到院子里，我扶大郎出来。”老妇连声答应道：“有，有，有，我这就去拿。”老妇说完，急忙去搬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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