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孽缘初结
        第三章t孽缘初结

        赵大强劫了刘秀中，自己赶马车沿着官道向北60里，到达北山县渡口，沿河到草盛无人的地方，天色刚黑，趁着夜色，将刘秀中身上的麻袋解开，脱了她的鞋子和裹脚布扔在河边，将马车里的物品装到麻袋里，把麻袋和刘秀中一起固定在马背上，又将自己的棉袍子脱下裹扎在秀中身上，解下马匹，弃了马车，自己牵马从小道大步往西行，疾行了一夜，第二天天明之前到了北山县与四通县交界的山谷密林，在人迹罕至的山崖下，扒开一堆树枝干草，露出一个洞窟，解下刘秀中，抱进了山洞。

        土匪黑心和另一个同伙抢劫之后，一前一后隔的远远的，骑马从花桥镇沿着官道向南30里，然后快马加鞭折向西北，绕行100里过了一条河，按原先准备好的路线，到北山县与四通县交界的山谷密林深处与赵大强汇合。那赵六儿腊月二十六在花桥镇街上，免费发放许多的糕饼果子给大家吃，又将店里的竹器打一折甩卖，说自己要回老家过年，年后出了正月再来开门做生意，送了点心给左邻右舍拜托照看店门。到了第二天，腊月二十七早上天刚刚露明，就装好一架大马车，赶车离开花桥镇，直奔四通县方向，行了一天，天黑后赶到赵大强的汇合处。

        黑心他们两人轮流，一人在洞外守着，一人在高处望风，腊月二十七这一天，连个人娃鬼纽子都没进过这个山谷。这个山谷本来就不是官道，平时只有山民上山打猎、进山采集等才偶尔有人进来，现在将近年关，天气又寒冷，自是没有人经过。一直等到天色擦黑，才看到山脚下大路上的马车，车上挂出的灯笼正是他们的暗号。黑心他们两人下山接了赵六儿，将马车上的物品搬出来绑到自己骑的马身上，腾出马车准备给赵大强。

        那赵六儿一到地方，上了山崖，也不出声，直接进了山洞。他寻思：按计划安排，赵大强在山洞已经呆了将近一天了，好事应该已成，他希望自己突然出现，能撞见一个新人洞房的香艳场景，哪知道还未见人，就听到赵大强说：“秀中，我一定对你好，我要对你不好就挨天打雷劈，现在人人都知道我把你抢了来，你要是回家，别人一定说你是土匪糟蹋过的，街坊邻居都会嫌弃你，你家刘姓祠堂说不定还要把你沉塘，说你不贞洁，辱没了家族名声，你要是回家只有一死，不被处死也会被吐沫星子淹死，你还那么小，怎么能就死了呢？蚂蚁豆虫也要活着呀，你要是跟了我，只要有我一日，我就用命保你周全一日，你信我，现在我俩已经是连在一起了，我一定好好待你……”

        那边赵大强赌咒发誓，甜言蜜语哄着刘秀中，赵六儿听了一会，实在听不下去，就走近跟前，看到刘秀中裹着赵大强的棉袍，靠着石壁坐着，也不言语，也不哭泣，服装、头发都整整齐齐，眼神里也不是十分的惊恐害怕，心想：“这一天里，我们老大说了多少甜言蜜语，哄得这女娃娃现在不哭不闹听他说话呢？”赵六儿看到赵大强穿着单薄，抱着膀子在刘秀中对面蹲着，一脸低声下气的巴结像，开口说道：“老大，你不会这一、两天了，还没把这女娃娃办了吧？”

        “你懂个屁！我赵大强打家劫舍，从不欺负弱女子，我家秀中是个黄花闺女，远近闻名的才女美女，我要她也要规规矩矩跟她拜过堂成了亲，也要她自己心甘情愿地跟了我，绝不能这样糊糊涂涂不明不白地过去了。”

        赵六儿感觉惊诧：“老大，你不会被她迷了心窍了吧？我们是土匪哎，你不是戏文里的书生公子，我们土匪的规矩是先占了人，你这是坏规矩哩。”

        赵大强瞪他一眼：“我家秀中是我命定的媳妇，是独龙山寨王的压寨夫人，谁敢对她不敬就是跟我赵大强作对，我必须要那人给个说法，哪个兄弟要是与秀中有不对付，那我们就不是兄弟了，我与他各走各的路，若是谁要欺负了秀中，我赵大强一条命就给他了，这天下就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赵六儿和赵大强十几年交情，彼此再熟悉不过。赵大强人高块大，身强体壮，手狠而且会想办法，赵六儿从不是他对手，尽管当年赵大强和他妹妹成过亲，但赵六儿也没敢以大舅哥自称过，还是称呼老大，后来山里陆续有了十余人，不论年龄，都称赵大强老大，每次出山打劫，大家总是听从赵大强安排，后来都是顺顺利利，这样，赵大强在土匪群里树立了威信，即使是赵六儿，也不与他发生言语冲突。现在他看到赵大强这么认真，回想他妹妹跟赵大强时，哪里有过这样的待遇，不禁有点伤感。

        探得了赵大强对秀中的态度，赵六儿黑心他们不敢怠慢，马车里铺好被褥，过来请嫂夫人上车。赵大强将秀中连棉袍一起抱着，放到车里，跟着自己也钻进去，放下布帘，吩咐道：“黑心你俩先回去，上山布置好，我到山上就和秀中拜堂，六儿赶车，走。”这样，西行一日，到了山区。马车在山里无法行驶，平时赵大强就在山下密林里盖了间房，表面上看像是猎户在山里歇脚用的简易屋子，其实是土匪的中转站，他们将车子放屋子里，人也休息一晚，到了天明上马再往山里走。赵大强抱着刘秀中骑一匹马，不紧不慢进山赶路，赵六儿自己骑一匹马，马蹄轻快，径自先进山，回去安排婚礼了。

        刘秀中从昏迷中醒来时，发现自己人在一个山洞里，正靠在睡着的赵大强胸口上，她惊叫着跳起来就往洞外跑，洞口的黑心手提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对她一瞪眼，她吓得立即调转头回到洞里，躲在一块石头旁打哆嗦，那赵大强不停地用言语劝她哄她，才使她慢慢平静下来，赵大强又用棉袍给秀中盖上，又把自己脖子上的豹皮围巾解下包了秀中的双脚，赌咒发誓甜言蜜语说了一天，到两人一起坐上赵六儿的车上后，刘秀中对赵大强的戒心和恐惧慢慢减少，车里空间小，她无法躲开赵大强的身体，只得两人互相靠着坐在一起，秀中毕竟年龄小，到了夜深就沉沉睡去，人就倒在赵大强怀里，任由他搂抱抚摸，等到进了山，在密林小屋休息时，山高林密，乌漆墨黑，山间野兽吼叫，风吹树林发出各种声音，她吓得不敢一个人呆，偷偷拽住赵大强的衣襟，那赵大强坐在旁边抓住手看着秀中睡着，自己在床边草堆里蜷了一夜，再到两人骑一匹马进山，身体紧贴坐在马上，秀中已经毫不设防了。

        又行了大半日，到了匪巢。他们的山洞入口在一处垂直山崖的半山腰，马匹都放到山崖下面，人要攀登上几十米的垂直山坡才能上去，赵大强知道刘秀中没有可能自己爬上去，就把她绑在自己背上，背她进了山洞，刚爬上来，一进洞口，就听黑心大喊：“独龙山山寨王赵大强背媳妇拜堂了！”其他人一拥而上，推推搡搡，也不把两人解开，就在大厅正中让赵大强跪下，秀中在背上，磕了头拜了天地，然后推进了真正的“洞房”。直到把秀中带进自己的山洞，赵大强才敢心里放松，他知道，这个美若天仙的女孩，从此就是他的女人了！心里高兴，就任由弟兄们随便怎么闹。秀中脚下没穿鞋，他原也不准备在大厅里把她放下来，想背到自己的“卧室”里才放下，兄弟们一哄而上拉着他拜天地，拜了天地直接送进房间，这正合了他的心意，所以，他背着秀中跪下拜天拜地，然后回了自己的卧室。原来这山洞空间足有几百平方大，随着他们人数的增多，就用石头垒砌了一道道隔墙，自然形成了一个个房间，赵大强的房间当然是密封最好，位置最隐秘的了。

        一群男人把赵大强和刘秀中推到屋里，就围在外面乱喊：“今夜洞房，明天过年，一日两年，来年当爹”。

        赵大强将刘秀中解开放到床上，顺手解开秀中衣裙，吓得刘秀中双手抱肩蜷缩到墙角床边，赵大强三两下去掉自己的衣服，喘着粗气：“秀中，不要再折磨我了，我不行了，我再也管不了自己了……”，强行将秀中压在身下。那赵大强前面先后有过两个女人，本是熟男，刘秀中年小稚嫩，怎是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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