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潜逃 (3 / 5)
        这样的认知让赵铮浑身出了一层冷汗，当**排查不出个明确的结果，最后是由皇帝下了明旨，草草遮掩过去的，太医院的不少太医都为此无辜送命，赵铮如今想起，总觉着有几分古怪。

        当年怎么就没有人将丹砂的出处仔细想上一遍，或许顾西涯所误服的，并不是太医院的丹砂呢？

        好在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赵铮如今作为太子监国，权力也大了些，直接给朱葳蕤递了旨意，让她针对当**，在后宫之中再次进行了排查，曹福跟着忙前忙后的，为的也正是此事。

        朱葳蕤正在延福宫的一处暖阁里等着，不多时就见赵铮沉着脸进来，她也随即从暖榻上起了身，一手扶着腰，轻声细语地与赵铮解释：“此事关系重大，不便假他人之口，妾身就亲自过来了。”

        赵铮见她行动不便，赶忙大步过来，伸手扶住了她，让朱葳蕤重新坐下，脸色也缓了缓：“无论如何，还是你自己更要紧，慢慢说也就是了。”

        朱葳蕤微微笑了一下，也没多说别的，直接跟玉镜使了个眼色，玉镜会意，旋身出去，片刻后就将一个面如土色的内侍领了进来。

        赵铮见了人，愕然出声：“你不是……”

        “妾身当时也觉得意外。”朱葳蕤在一旁苦笑道，“若是妾身没有记错，这人正是妾身入宫时，圣人赐下的六位内侍中年纪最大，也最机灵的一个。”

        这内侍的年纪其实也不大，看着最多也就二十岁出头，赵铮拧了拧眉，若是十年前的那场丹砂局有他参与，当时不过十岁左右的他，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当**，妾身不清楚，但是有曹大人在一旁提醒着，也约莫明白了大概，当时经手那碗羹汤的人都被一一排查过，官家与圣人也都处置了他们。如今再查，照理来说是查不出什么的，更何况通真宫的那位已经没了半点踪迹。”朱葳蕤柔声道，“不过这人在当时的事情发生后的次日就被调到了通真宫做事，有那位护着，负责排查的禁军并不敢擅动，他们也并不清楚这人究竟在通真宫做了多久的事，只当他一直在，也没再多去追查。直到两年后，风浪平息，当年的知情人都黄泉埋骨，他就被不露痕迹地送到了圣人的身边，做了一个最不起眼的内侍。直到妾身入宫，圣人依照皇室大婚的惯例，赐了宫人下来。”

        赵铮听着，脊背直挺挺地绷着，只觉着荒唐至极——只因为这人在通真宫做事，禁军畏于林灵素的权势，担心错杀，就不敢擅动，轻易放过了么？

        如今敢动了，敢说了，敢拿人了，也在这次的排查中干脆利落地揪了人出来，却是因着林灵素给皇帝下药后潜逃出宫，踪影全无的缘故吗？

        这内侍自从林灵素潜逃后，赵铮重新追查当**开始，就整日惴惴不安，知道自己迟早要被查出来，却又没有勇气一死了之，表现出的异状实在太明显了，哪怕不是朱葳蕤主动揪了他出来，马脚也已经露了不少。

        赵铮没想到查来查去，最后查到东宫自己的头上，也着实憋屈，见他这会儿嘴巴还闭得紧如河蚌，眉头顿时拧得更紧了。

        “抬头。”赵铮起了身，走到跪伏在地上的内侍面前，冷冷地道，“说说吧，当年你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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