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潜逃 (2 / 5)
        腊月二十一当晚，皇帝不知何故陷入昏迷，后经通真宫道士林灵素做法请神，这才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然而到了五更天时，皇帝竟又开始吐血，并全身痉挛，抽搐不止，最后俨然是神志不清的糟糕状况了。太医院的大半太医都束手无策，直到宜阳长公主进宫，目睹皇帝病状，判断皇帝是误服了过量的丹砂，太医们依照早年间一位同僚的手札行医，才有了接下来的救治法子，将皇帝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赵铮当时并没有过多疑心，毕竟守在延福宫的小黄门与侍女都被一一查问过了，在皇帝第一次发病后，直到后半夜突然开始吐血期间，这些人即使当时不在大殿里面，相应的其他行踪也都经得起推敲，俱是清白无疑。

        那么，皇帝所误服的丹砂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宫中不常有人用丹砂，后宫之人如果要用，必须要去太医院报备，而太医院的出入药材的账册上，近来也没有相应的取用丹砂的记录。

        难道这丹砂是长了翅膀，凭空飞进来的不成？

        当然不会！

        正在赵铮既要忙朝堂上的政务，又要为丹砂的出处排查悬心时，东宫的新一任詹事提供了另一种搜查的思路。

        ——除了医者会常用丹砂之外，还有一类人，也常常将丹砂当做不可或缺的材料，用来炼丹，可得长生不老！更何况，宫中如今不就有个现成的，常爱炼丹给皇帝的道士么？

        这位“金门羽客”，自从腊月二十一那晚为皇帝做法请神之后，就再也没有现身人前。虽然宫中以往也不常见到他的身影，但是这次皇帝的病症来得如此汹汹，他竟也没有半分触动吗？

        疑心既然有了，接下来的一切都是顺理成章。只是当赵铮吩咐了禁军前往通真宫，想要请这位行踪诡秘的“金门羽客”前来延福宫一叙时，禁军却扑了个空，而皇帝最爱与林灵素一同叙话的茶室里，只剩下一个早就断了气，没有半分用处的茶童。

        换言之，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这位“金门羽客”林灵素早已逃之夭夭！

        事态至此，朝野上下一时震动，对太医院所储存的丹砂的排查也跟着停了，赵铮一面派了人去追查林灵素的行踪，一面在百忙之中，想起了宜阳长公主的驸马顾西涯当年也曾犯过的病症。

        顾西涯是在宫宴上误服了掺有过量丹砂的羹汤，而那道羹汤经过了无数人的手，最开始是放到了皇帝的桌案上的。

        假如皇帝没有将羹汤赐给顾西涯，他的命早在十年前就已经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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