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父亲报喜
        外面有人在敲门，张贵拉开门一看，是陈英，手里提一了一块肉，张贵来了，昨天陈英让自己提回来，结果喝醉了没有提。

        张贵僵硬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姐，这么早”陈英边走边说“还早，太阳都照到屁股了，昨天，你喝醉了，没有提，我给秀芳提来。”陈英把肉递给张贵，进屋去看秀芳了。张贵把肉提到厨房跑来问秀芳这肉怎么做。陈英告诉他，月母子不能吃辣的，冷的，要吃清淡一些。让他把肉用热水洗干净，切成小块加水煮软一点，煮好后少放点盐。张贵尊照陈英的旨意到厨房忙去了。“秀芳你母亲还不知道吧”

        “还不晓得，我正说让张贵去报喜，还没有跟他说。”

        “早点让他去吧，看能不能带点吃的回来，他去你娘家，吃的我给你送过来”陈英安慰到。“我走了，我还要回去煮饭”陈英边说边走。

        秀芳用感激的目光送陈英“陈英姐，多谢你这么照顾我们母女儿俩。”陈英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张贵在厨房里像是在打仗，厨房里乌烟障气，张贵满脸的灰，像是从灶吭里爬出来的。这也正常，平常都是爹妈煮好只管吃，秀芳到了就是秀芳煮。衣服也没洗过，真是衣来身穿饭来张口。不管怎么做的，只要煮熟了就是好事。他连汤带肉舀了一大碗，给秀芳端来了，秀芳接过碗，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肉是熟了，是没自己做的好吃，但是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将就吃吧，秀芳叫张贵去娘家报信，张贵闷了半天，这才答应下。秀芳让张贵把胎盘提出去，到山里挖个炕埋了。

        他去丈母娘家要穿过一座大山，山上有一条窄小的小路，路的两旁有枯黄的杂草，杂草上有白花花的霜，有树木高大茂盛，高大的树散开出茂盛的枝叶，把太阳光遮住了，透明的水珠在肥大的叶子滚来滚去。树林里像是在开一场动物音乐会，知了停在树杆上知了……知了的唱歌；还有各种鸟叫声，唧唧……唧唧……叫个不停；它们尽情歌唱，不时地展翅翩翩起舞，一会儿从这棵树飞往那棵树，有的小鸟成双地停在树杆上，身体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头不停地摩擦，时而用嘴啄对方的羽毛好像在为对方挠痒痒。它们欢天喜地，张贵却面无表情，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路旁杂草上的露珠滚落在他的裤角上，鞋上。他走了三个多小时的路，终于走出大山，面前一片光明，丈母娘家的房子尽收眼底。他推开大门，院里没人，他走到厨房，老岳母正在烧火，“妈，妈吃饭没有。”

        老人抬起头“是张贵呀，进来坐，我正在烧火准备做饭。”

        “妈，做什么我帮你”张贵说。“你就烧火吧，这过年猪也没杀，就随便煮点吃，一会儿你大哥大嫂好回来吃饭。”

        老人问张贵“你来有啥事，秀芳咋样了，应该快生了吧。”张贵压抑住心中的不愉快，强笑看对老人说“秀芳生了，昨天生的，我就是来报喜的”

        老人慈祥的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生了，我就放心i了，是孙儿还是孙女？”

        张贵低着头，没有看老人，“是女儿”。老人接着说“女儿好啊，女儿孝顺懂事，又体贴。”

        外面传来了叮叮噹噹的声音，张贵迈出厨房门，李秀华和妻子王贵芝正在把肩上的家伙放下来。“大哥

        ，大嫂你们回来了”。两人抬起疲倦不堪的土脸“是张贵呀，什么时候来的”大哥说。大嫂讽刺的眼睛盯着张贵，“真是无事不瞪三宝殿呀，”大哥李秀华瞪了一眼王贵芝，“饭应该煮好了，吃饭吧”张贵帮着摆桌子，拿碗筷。李秀华和王贵芝洗了手就坐下吃饭了。老人发话了“秀芳生了，昨天生的，家里我凑的鸡蛋有一百多个吧，还有5只鸡，留一只母鸡生蛋，其于4只都给秀芳补身子”。王贵芝有些不高兴，“鸡蛋全部给秀芳，你两个孙子不吃了，他们还在长身体，早上去读书又要走那么远的山路”。老人家有些愤怒“平时都是你说了算，这回也该依我一回，再说了，家里还有2只老母鸡，再留下一只一共3只，每天捡了个鸡蛋也够两个孩子早上炒饭了”。王贵芝没有说话了，李秀华在中间劝合，“秀芳身体应该补补，一天3个鸡蛋也够两个孩子吃了”。

        李秀华知道张贵喜欢喝酒，但是想到他吃了饭还要走，就没提酒出来。吃过饭李秀华就忙着抓鸡，老岳母找了两只箩筐，箩筐底层和边上铺了一层花油布，下面倒一层米，然后放一层鸡蛋，再倒一层米再放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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