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碗酒家 (2 / 3)
        微民之生，莫匪资始。隆昌极固，永言保之。

        欧云立于朱门之后，听到这洋洋洒洒的大段话，这才放心的离开。出天地坛，就有名剑卫迎上来道：“欧云公子，属下荣夫，奉命随护公子去禹城，在此等候多时，剑令紧急，请公子速与我们出发。”欧云也苦于等待祭祀的时间太长，便顺言问道：“既然这么紧急，为什么不能安排祭祀提前举行，还白白消磨了这么长的时间。”

        荣夫听大惊失色说：“祭祀之事，古来最大，万万没有听说随意提前的道理，每时，每步都安乎章程，合乎礼法，尊天礼地，不可玩笑视之，还望公子谨遵！”欧云没想到自己就这么随口说，这个人就这么认真，半训半答。他内心波动无比，只是轻声应道：“哦，知道了。”他在天地坛话别众人，随着剑卫荣夫快马来到云开东城中门，来安门。

        路之上，商旅往来，游人酒客，熙熙攘攘，数不胜数，还有不知从哪里来的大车，车辙折断，横绝道路，众人齐力，方才徙之路边，这又是耽搁了些时间。虽然骏马如飞，可是当欧云来到东城门之时已经过了正午。

        欧开远远地站在城头，来回踱步，隐约望见欧云的身影，立刻向左右挥手，只见他近旁的卫士便拿着面云纹皂旗，登到城门垛口之上，向天招摇，须臾之后，城外竟然有阵阵铜角战鼓之声传来。

        鼓声轰鸣，城门边上的百姓都心中惊，不多时便有队兵士从城门开出，屏退路上行人，旌旗张扬，雄姿飒爽，引得大片的百姓驻足，交头接耳。欧云大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立刻勒住马匹停了下来，不肯向前。

        荣夫看公子的马停在原地不动，便问道：“公子，怎么了？”欧云狐疑说道：“刚刚那是什么声音？大若雷霆。”荣夫在马上施礼回答：“公子莫惊，那是城外专门为公子远赴禹城而奏的征乐，军队出征，自有磅礴如此的征乐为之壮行！”欧云从来不知道什么征乐，半懂不懂的回道：“为我而奏？那我去看看。”

        欧云说罢，又是马鞭挥，胯下马匹四蹄生风，如今这城门大道已是畅通无阻，可让欧云尽情驰骋。只出城门，只见大道的左侧是队鼓乐之师，红衫峨冠，黑带缠腰。每六人扛着根又长又弯的巨型号角，在号角的中处，还系上了根红丝带，在风中摇曳。名彪形壮汉站在圆盘之上，奋力吹奏，细细数来，足有五十队之多，号角队伍的后面是队巨鼓，每个鼓都有丈大小，白底黑纹。立在鼓前的挥棒之人个个都身材高大，腱肉十足，“咚咚咚咚！”鼓声滔天，震耳欲聋。而在大道的右侧乃是队舞者，约千人，站成方形，身着长袖红衫，头扎迎风红头丝带，面带白色无脸面具，只有面具之上的眼睛处有丝红色眼纹，似柳叶般向耳后拖长，直画到面具之底边。舞着们个个手执长剑，长袖飘飘，迎风而舞，忽而举剑向天，忽而横剑逆风，忽而持剑旋舞，身型扭曲，极尽夸张，恐常人之不能为，但是动却是极为统齐整，好似人之舞般，远远观去，气势如天，大气壮哉！

        欧云被这眼前的景象吓了愣，心里却为眼前这般大阵仗感到不悦，平日里直独坐窗台的他，此刻更希望个人悄悄地走出云开，不想要叫任何人知道。他刚想拍马而行，就看见欧开从城楼之上喝住他，急急走了下来，走到他身旁之时，身后还带着匹良驹，他对欧云说：“云儿，这次是你首次独自离开云开，远赴禹城，依照我云开古礼。每逢有壮士出征，必有征乐磅礴以壮声势，必有征舞飞旋以祈平安，这次你虽然只是前去禹城听候消息，对你而言，也似次大军出行了。此中劳途之苦，我便把人皇赐给我的宝马交给你了，此马名为‘六君之’，可日行两千里，无论是嶙峋山路，还是涉江跨海，统统如履平地。”停了会儿又嘱咐道：“云儿，怎么样？此去禹城可要尽显我云开公子之风，多结交些山海之中的名士，亦不可失礼于人。”

        欧云听了也不答话，也不知何为公子之风，翻身下马，就牵过六君之，抚了抚六君之的额头，低头说了几句赞扬马儿的话，然后便又跃而坐到马背上，轻轻拍六君之的左肩，双手执缰，还未发令，便见六君之像箭样奔了出去。

        身影渐远，欧开立刻转头对荣夫道：“你带上这九人起去吧！记住，定要保护公子平安！但有冒犯之人，便宜处置！”荣夫跪身答道：“令。”他领过些物资，便和其他九名剑卫快速上马，追云开少主去了。

        秋风飒飒，吹到哪里都是阵凄凉，虽然有日光，但是在这寒风之中却感受不到半点温暖。子无带领的十人在河山镇的驿馆稍事休息之后，便快马加鞭往北赶去。在河山镇北边七十多里的处山坳之中，有处隐藏在深林之中的山寨，那就是河山帮的贼窝。子无之前早已探明，这次赶来，却是为了了却还没有完成的心愿，剿匪。

        只听几声马嘶，站在山门前后的几名匪贼朝着子无等人亮出了手中的钢刀，大声叱问道：“来者何人，你们是干什么的，站住，我跟你（说）”话还没有说完，子无便从马上跳起，在空中空踏几步，就越过了几十阶石阶，落在山门之前，将那个问话之贼剑封喉。忽听得几声号角，更有人大喊：“有贼人！有贼人强攻山寨！”内屋的众人听，纷纷从四面八方涌向山门，手里拿着巨斧，钢刀，金剑，银剑，嘴里阵喊道：“杀啊！”

        忽然子无向身后的剑卫做了个手势，只见十人突然跃起，手中之剑杀意分明，让人不寒而栗。正当那些匪贼汇聚之时，他们的头上便有数十道剑气，每道都锋利至极，横劈竖砍，无所遁形，连同古树，院墙，石阶，统统砍成几段，那剑气之中的人们与那些木石相比，更是脆弱，只怪叫了几声，便都命呜呼了。十名剑卫各自冲进山寨里面去，不时有叫喊之声传来。

        只消三刻钟，子无正右手持剑直立于山门之外，瞭望四周。忽然名剑卫从山门之内飞奔而出，向子无施礼道：“禀告副统领大人，河山帮之内共有匪贼，四百七十二人，无人逃脱，共搜到飞剑把，金剑四把，银剑十二把。”子无道：“飞剑交给授剑司，上呈城主，其余的宝剑，你们分了吧。再停留半个时辰，扫清余孽，我要这里看不到个活物！而后再返回云开复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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