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碗酒家 (3 / 3)
        欧云终于是出了云开城，快马跑了会儿，立刻又让六君之慢了下来，他自己要好好看看这云开城之外的景色。云开城在须弥山北麓，泰皇山南麓，依山而建，中间由两道巨大的城墙南北连接，出了城，就是依山势而修的通衢大道，但是却是笔直伸长，不半点弯曲，三条城门大道最后都直接通向最远处的山崖之下，而那两边的山崖和城墙构成直三角状，这三角的直边边是云开的城墙，从南到北，另边是须弥山的转角断崖，从西到东，再在折角之处，转而向西南，还有最后边就是泰皇山的折角断崖，而这折角刚好也在转角断崖的折角之处不远，过了折角却是转向东南，整个两座山像是在向南边摆放了个大大倒漏斗。这两边的断崖不知从何时就屹立在此，崖上草木葱茏，偶尔可以听到阵阵鸟鸣兽吼，只是这崖面怪石凸出，没有长出半点植物，抬头又好似被巨斧劈过般，陡峭无比，和自己在天工阁里面看到的须弥山完全是两个样子。欧元自己倒是乐的开怀，只是迎面而来的路人却个个唉声叹气，每个都失魂落魄的样子，有时还能看见十多个衣衫褴褛的人起慢慢结伴而行，他每日在繁华的云开城里，根本没有见过此番景象，自己却莫名感到阵心酸，想要问询，但却是没有张口的勇气。

        欧云按马徐行了好久，荣夫和其他几名剑卫才快马赶上，欧云看到荣夫赶到自己的身边，便立刻回马问道：“喂，你看看那些人是怎么了？”荣夫顺着欧云手指的方向，看见几个穿得破烂的人，面黄肌瘦，副逃荒而来的样子，自己微微细想，拍马上前说：“公子，那些人应该是遭遇了劫匪了，路上逃难过来的。”欧云听，想着自己在本古书上读到过，知道些贼人拦路抢劫，更有甚者便会图财害命，也算是大恶人了，都是九剑要讨伐的对象，又看到这些流民如此慌乱的神情，如此破旧的衣物，便不由得憎恨起那劫匪来，心里想着要是抓到个贼人，也要把他摔到烂泥里面去。

        荣夫跟着欧云前行了两三个时辰，忽然又上前说道：“公子，我们马上要到观城崖角了，转过观城崖角，再往前面走两里路便是碗亭了，我们今日刚好可以在那里歇脚住宿。”

        欧云骑在六君之上，心思沉重，无心留歇，忽然向荣夫问道：“你们剑卫以前是不是，只出动了十个人，十把剑，就剿灭了个近千人的贼窝？回来老头子还设宴庆功的？”荣夫听，心想“公子竟然知道我们剑卫的点点功劳，难不成也想奖励点我们什么？”便立刻夸耀道：“是的，向来如此，云开剑卫，武艺高强，对待贼人更是毫不手软，只要有三五人就可以剿灭个千人的（小帮）”欧云还没有听他说完便又说道：“那么你们现在刚好有十个人，你们可以去剿灭让刚刚那些人受苦的劫匪吗？”

        荣夫听到公子的问话之后先是愣，也不再炫耀剑卫的功绩，立刻解释道：“公子，我们云开城也接到过不少的情报，说是近日不知从哪里蹿出帮盗贼，盘踞在须弥山和邽山之间，专门劫掠来往的行脚之人，他们不管你是身穿锦衣的富人还是只穿麻布衣服的穷苦百姓，无放过，只要是手无寸铁，几乎都难逃虎口。敢在云开四周案，其心可诛。只是我们此行有城主严令，切以公子安危为重，请恕小人不敢犯险。”

        欧云立刻责备道：“你们不是嫉恶如仇吗？为什么如今，他们都抢掠到我们云开城周围了，你们还不出手？”他直在云开城中没有见到过拦路的劫匪，最多是见过云开城里的几个飞贼，也全部都被他和婢女们擒获，根本没有想到还有贼人可以将百姓祸害到刚才那般模样，直以为云开城以外的地方也定是天下太平的，天底下最可恶的人莫过于他自己的老子还有那些绑他的剑卫，还有那些云开城里假模假样的人。到如今，他看了眼前之景象，内心就有些动摇了。

        荣夫听公子的责备，立马解释道：“欧云公子，八月十五将近，铸剑池百年难得见的“池双剑”即将出现，老爷已经命令我们剑卫全部回防云开城，定要保证将要到来的大人们和云开城的安全，决不允许有歹人在此期间在云开闹事，因此云开城周围的毛贼，强盗，我们没有命令，不可擅自出城解决。小人也没有办法。”

        “那好，我命令你们连夜就跟我去剿灭了这路劫匪，以保我云开城的安危。”欧云也不管荣夫说了什么，心只想着剿匪道。

        荣夫眼见公子要去剿贼，已然是阻止不住，立刻下马，单膝跪在欧云的马前，低首恳请道：“公子不可，公子心善，贼人亦当围剿，只是此时不行！那些盗贼的虚实还未可知，虽然他们目前看似只袭击不会武功之人，但是万此乃他们故意设下的陷阱，以此引诱我们冒然轻进，纵然我等剑卫前去送死，也绝对不可让公子以身试险，请公子以自己的安危为重，以云开的未来为重，千万不可前去剿贼。”

        欧云虽然痛恨那贼人，但是他也知道荣夫的话没有句讲得不在道理，正苦恼间，忽然心生计，他想着那些匪贼不是专门袭击那手无寸铁的百姓吗？他要是下令跟在自己身后的云开剑卫们，统统把佩剑隐藏起来。只期待明日那帮盗贼，不长眼睛来打劫自己，那样便可以顺势剿灭了他们，又可以让荣夫无话可说。

        他急忙停下六君之，跳下马匹，赶快上前搀扶起荣夫，待到荣夫起身，他便说道：“你说的话，没有错，是我世间阅历太少，考虑不周，我看就依你之言。先在那碗亭住宿晚，剿匪之事明日再说。”

        荣夫看欧云的所所言，大吃惊，因为传言之中公子是个绝对不会听人言语，总是自顾自的乖张大公子，可是如今眼前的欧云，不仅没有世家大族的丝高傲之气，而且能听良言，礼贤下士，简直是人中豪杰。等到公子的六君之走远之后，他还呆呆地站在原地，自言自语道：“人言不可听也，人言不可信也。”

        转过观城崖角，又行了半刻，欧云眼见前面不远处有座五层之高的大酒楼，上面挂着牌匾“碗亭”，这跟他想象之中只是个简陋亭子的模样相去甚远，便问荣夫道：“为什么那里要叫碗亭啊，我看叫碗大酒楼也不为过？”

        荣夫见公子发问，便兴致勃勃地说起这碗亭的由来：“相传当年天下氏邦率领军队行进，冒险经过这泰皇山和须弥山之间的崖角，部队行进了三百里都找不到水源，天下氏邦便拔剑插地以求雨，就当他又拔剑从地上**时，有口泉水喷涌而出，至今不绝，在没有云开城之前，经过这崖角的人都会在那里取碗舀水解渴，歇脚休憩。人们便称呼其为“碗泉”，后来人们又在那涌泉旁边建了个凉亭，以后在那里改建的酒楼越建越高，直至今日的模样，却都只叫做“碗亭”。名称不更，初心不改。”欧云听。心想：“原来是个便利旅人的好泉水！”便点头高兴起来道：“好个碗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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