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心爱知难配 欲去培训校推诿
        一九八二年的寒假，弟弟从南京回来过春节了。他在回家之前，曾在信中问及，需要购买什么东西。母亲提出，可以带点墨鱼回来过年。这次回来后却，他跑遍了南京的街道，没有看到有墨鱼卖，只有乌贼。弟弟也真成了一个书呆，不知道墨鱼其实就是乌贼，只是在名称上的叫法不同。

        弟弟由于学习成绩突出，在大学不仅担任了班长，还担任了学校团委的组织委员。在这个学期，被评为优秀团员标兵。他在校园里，还拍了锻炼武术的照片，是长拳里的一个姿势。弟弟的拳术是我教的，武友们都，他的武功架很好。看来，弟弟现在大学的生活，是蛮有朝气的。

        元月二十一日，这一天的下午，我骑着崭新的凤凰自行车，准备到周林家里去玩。在经过象山北路电影公司时，好不容易地和同学毛淑华，在此相遇。我们在一起，聊得又是十分开心。她还热情地邀我，去附近的家里玩。我很高兴地答应了，当时的心情，很是激动。

        现在毛淑华同学，主要住在父母的家里，就在市电影放映公司对面，是一栋房的二楼。我跟着她来到了楼下，先停好自行车。她觉得停的位置，不大妥当，跟我重新停过地方。然后，我们上了二楼，来到西边的那套房。

        可是，在这个时候，毛淑华的家里正没有人，房门又不得开。她摸遍了自己的口袋，竟没有带钥匙出来。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只好向她推辞，表示改日再来玩。她那个样，显得十分抱歉。

        元月二十二日晚上，我特意邀了同学周林，一起去了毛淑华同学的家。在这里，我们坐了一个多时。她一个人住在一个间，对于我们同学的到来，十分高兴，表现得很是热情，谈话也很热烈。

        我们在一起正谈得起劲，房间里突然熄了灯，顿时一片黑暗。开始我们还以为是停了电，后来，发现是灯泡炸了丝。她找来了一个新灯泡，让我去换掉。我用方凳垫脚，很快换好了灯泡。毛淑华的工作单位，是南昌市染织四厂。周林也在纺织系统工作，是南昌市染整厂。他们两人的单位，属于一个系统，有一定的共同语言。不过，据周林，染织四厂是集体单位，染整厂属于国营单位。

        周林和毛淑华同学，都参加了大学的学习。周林原在雕刻门市部工作，后来考上了国营单位。他又在去年，考上了江西棉纺织厂职工大学，属于成人大专。而毛淑华同学，在前一段时间，到上海纺织大学，进修了一年。现在，她已经在厂里的化验室工作。

        我对照了一下自己，觉得有很多地方不如他们，至今还在农业单位。不由有些感伤。毛淑华惋惜地对我：“你当初就不应该去下放，我跟你妈妈，也多次过这件事。”

        这样一位好姑娘，自己也确实配不上。于是，经过再三权衡决定，自己一定要从心里，放弃掉这个念头。尽管人家对我这样好，周林也认为有发展的可能，自己还是应该自量些、自重些。

        摆在自己面前的，现在是什么呢？千条万绪，也还应该是努力学习，尽量改变自己的处境才是。可是，这又需要多大的毅力，付出多大的努力呀。

        这次过春节，二十一中的万家杰老师，来到了我家里。万老师年纪已经快到六十了，以前在学校是体育老师，后来改为了教地理。我们是在地理教研活时，一起认识的。他对我写的文章，有崇拜之感，也写了一篇文章，是有关洋流知识方面的。为此，他经常找我进行探讨。我也会常到他家里去。那个时候，可能是二十一中住房紧张，他们一家，还是住在一间教室里。

        万老师在我家坐了一会后，我向他提出，是不是去一趟江西师范学院，到地理系主任马巨贤家，也去拜了个年。我对马先生很是敬仰，曾是高考地理试卷的出题人。对我的教学论文，也给予了悉心指导。我的提议，得到了万老师的支持。

        马巨贤教授家，在学校对面的教工宿舍。他见我们前来拜访，十分热情。在这一次，我意外获悉，江西师院地理系在下个学期，为配合高中地理新教材的实施，要举办全省高中地理教师培训班，为期四个月。马先生还表示，可以破格给我校一个名额，让我参加师院的专业培训。

        寒假过后，我回到弟学校，收到了马巨贤先生的来信。里面放有一张入学通知书，是在江西师院举办的，高中地理教师进修班，参加学习的指标。这一个指标，还是由其他的地区，给调剂过来的。我的心情十分激动，想到梦寐以求的大学生活，兴奋不已。

        我拿着这张入学通知书，找到学校的领导。万光武校长表示，要与谢玉成商量。然后，他又向我推辞：“主要是钱的问题，学校里面没有这笔经费。你要去学习的话，可以去找所里的领导解决。”

        我来到所部党委办公室，找到主任李哲民。这一位李主任，是我校物理老师李毅的父亲，分管了弟学校。他的儿，是我的好朋友。李主任在材料上，给予的批字是：

        同意进修，经费由学校的教育经费中支出。

        我拿着所党办李主任的这份批示，再去找到学校的领导。谢玉成和万光武仍然表示：我们学校的经费里，没有这一笔钱。我不得已，只好再叫学生兰志华，把这份通知书和有关材料，交给其父亲兰向荣**。后来，得到他的批示是：“按所部已定的意见办。”

        可是，我拿着兰**的批示，再去找学校领导时，还是得到这样的回答：“我们学校没有这笔钱，无法让你去参加培训。”

        我们学校的开学典礼，在所部新落成的大礼堂举行。所**、所长谢九根出席了开学典礼，并在大会上作了讲话。我是第一次听谢书记作报告，没有想到的事，这一位由乡土干部，提拔起来的县级领导，讲话是很有水平。他完全是用纯朴的农村方言，而且比喻得十分生动。这一次的报告，得到了我们这些年轻老师，一致的好评。如：“灶里煨萝卜，里生外熟”等等词语，讲得是非常形象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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