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病故葬家乡 孩时没爹好受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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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病故葬家乡 孩时没爹好受伤
        一九六六年的九月间,父亲的病情越来越重,由于家境困难,只能在家里吃着中药,艰难地维持。而且他非常虚弱的身体,必须要保证一定的营养。

        父亲需要买一些吃的,主要是叫我去办。有一次,我来到中山路街上,去帮父亲买牛奶,因被铺天盖地的大字报所吸引,竟不心,把放在茶缸里的五毛钱也给弄丢了。这样,牛奶买不成了,只好空着回来。父亲在家里正等着要吃,而我这一次老半天才回来,不仅没有买好牛奶,还把买奶的钱给丢了。父亲在这种情况下,气得直摇头。

        哥哥下班回到家里,知道了这件事情,却怀疑是我把钱私自用掉了,进行了逼问。他还甚至检查我的指甲缝隙处,看看是否留有糠灰,怀疑我把这5毛钱,藏到了泥炉厂的糠灰堆里。唉,哥哥怎么会那样想,我怎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

        十月三日,为过完国庆节后的两天,我那辛劳了一辈的父亲,经过几年来多种疾病的折磨,终于在49岁的年龄,过早地离开了人世。

        在这一段时间,父亲的全身已经浮肿,头脸部肿得很大,显得十分吓人的。他在之前的几天,老是觉得口里没有味,提出想吃柿。母亲听后,很快去街上买了一些来。可没有想到的是,父亲仅吃了几个柿以后,竟永远地离开了我们一家。

        那个时候,我还仅仅只有10岁,妹妹8岁,年幼的弟弟还不到3周岁;哥哥为17岁,已经下放的姐姐也只有14岁。我们在这样的情况下,父亲的病故,感觉家里就像天塌下来一样。母亲在父亲的遗体跟前,哭得死去活来。

        当天的晚上,我和妹妹一起,在父亲的床前,一张张地往火盆里烧着钱纸,一直烧到了很晚。看着父亲躺在那里,好像只是跟平时那样睡着了,总感觉他没有就这样离开我们;又好像他和往常一样,随时会坐起来。妹妹心里不由有些害怕,而我毕竟要大几岁,一再帮她壮胆。

        乡下和城里的几个近亲,闻讯来到了我家里,操办了父亲的丧事。父亲的遗体,由殡仪馆人员接走。那里来了一辆特制的三轮车,上面的一侧,有一个密封的铁皮装置。母亲呼天号地的哭声,悲痛欲绝,至今犹如响在耳边。

        我见到父亲的最后一面,是父亲在殡仪馆里被抬出来,送去昌北火葬场火化的时候。母亲紧紧地牵着我的手,把嗓都哭哑了。父亲躺在担架上,穿着以前在医院住院时的衣裤,盖着一块白色的床单,有一侧身露了些在外面。看到这样的情景,妈妈哭,我也跟着哭。

        父亲被火化后,骨灰是用一个白瓷坛装着,送到了乡下的赵坊秦家,安葬在村北偏东。那是有一条河经过的地方,视野开阔,环境很好。在父亲的墓地旁边,还见有公公、婆婆并排的祖坟地。

        以前父亲在世时,他对自己的后事,曾准备过一副棺材。用了上好的木料,刷的是传统的生漆。后来在重病期间,因为经济拮据,又不得不把那副棺材,卖了钱来治病。现在在乡里的下葬,只能是用一个骨灰罐。听哥哥,里面还放有一颗白金假牙,是父亲以前掉牙时镶补的。

        姐姐在修水下放的地方,得到家里发去的电报,急忙赶了回来。可是,当她回到家里时,已经来晚了。没有见到已故的父亲,姐姐十分悲伤。她含着眼泪:“我下放到修水以后,在与爸爸的通信中,爸爸总是十分关心我。我这么就被下放了,到外乡去吃苦,心里很是难过。”

        在南昌地区的风俗习惯上,大人过了以后,孩也还需要戴孝一段时间。连我去上学时,仍然要穿着一双白布鞋,胸前挂着白花和黑纱。没有父亲的孩,在外面常常会受到别人的歧视。他们称我是“没爷的崽”,老是欺负。为此,性格倔强的我,也没有少与人打架。

        在父亲过世以后,我家藏在阁楼的那一大箱古画等,也被乡下来的亲戚,一起给带走了。以后,我再没有见到这些宝贝了。这样一些珍贵的艺术品,若是在家里保留下来了,定将会对我美术发展的道路,起到重要的作用,更不用所含的经济价值。他们这样认为,这样一些祖传下来的东西,是要由秦家乡下的宗族,来加以保管的。

        母亲毕竟是一个家庭妇女,又基本上是个文盲,连自己的名字都难写出,哪里知道那些艺术品的珍贵。而在这些兄弟姐妹当中,只是哥哥的年龄较大,也只有十六、七岁,又懂得什么?

        因此,家传的宝物,所留下来的,只是父亲一些制作工艺的工具,以及少数未用完的材料,没有被拿走。后来,一些雕刻刀、凿等工具,放在家里,由于保管不善,也被锈蚀掉了。

        家里有一块木雕板,上面刻有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应该也是古代的传世珍品。因那时被当作了水缸盖,留了下来。可是到后来,也不知怎样给弄掉了。

        父亲在世经济较宽裕的时候,结交了不少的朋友,家里人来人往的。他对人很为仗义,常急朋友所急,借了不少的钱财出去。重病以后,家里的经济日渐拮据,曾问过一些人还钱,但是要回来的不多。

        现在父亲过世了,由于家庭生活困难,母亲常常带着我,逐个地去找到那些人要债,仍然是没有希望。好一些的人家,还会留我们吃餐饭,给解释解释,缓一缓。不好的,甚至还反口我们家差他的。有一个叫苍伯爸爸的亲戚,住在东湖学校附近,我和母亲也到过他家里。据,连他结婚盖房的钱,都是我父亲出的,可一点也没有还给我们。

        母亲为此很是伤心,以后一再告诫我们,千万不要像父亲那样,乱借钱给别人。是这样,但我长大以后,还是做不到,仍吃过不少亏。也许是父亲的遗传,自己的本性决定如此,有点钱时,总会乐意去帮助一些人,不仗义的事情做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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