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大PK (5 / 5)
        这回女人竟然没有尖叫，目光也不再和小牛对峙了，而是低头顾盼左右，像是搜寻什么，忽然又蹲下身系起了鞋带，她来来回回跑了不算短的路程，鞋口却一直敞开着，鞋带的头儿都沾上了泥疙瘩。然而，系鞋带儿的手不停地抖着，几乎捏不住那些带儿，但是，最后还是系上了。

        “你想咋样？把她弄死？她犯了罪也轮不到你治她的罪，有公安局、法院呢！”

        老爷子往前走了两步，一屁股坐在炕沿儿上，落地的脚岌上了一双黑灯兴荣布棉鞋，冲着小牛走来了。

        “我能咋样？最多离婚！”

        小牛的声音低了许多。

        “早就不想跟你过了，你还要闹离婚？离婚了她去哪儿跟你没关系！你凭什么还要打人？”

        呆了许久的老太太也动了起来，戳着被面粉裹了一层的食指，也向小牛走来了。

        看这意思要玩命？背负调和矛盾使命的三位乡干部赶紧站起来，一个叫着“大爷”，一个喊着“阿姨”，另一个推着小牛出门。

        “离！谁怕你？我就干了见不得人的事了！不想带绿帽子你就离婚！”

        几分钟的休息，女人的嗓子响亮多了，也许是因为有父母的支撑，刚刚还觉得是一件丢人的事情马上变得理当所然了，语气也就更加强硬了。

        “不想带绿帽子你就离婚！”飘到院子里，走出大门的小牛，跳着脚往回跑，边叫边喊：

        “不害臊的骚货！老子一会儿也不要你！”

        伟岸的小杨哪里容他再次进家发疯，只伸出一只手，拽着小牛的一只胳膊往回一拉，小牛就围绕小杨旋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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