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大PK (4 / 5)
        “当啷！”

        门开了，小牛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他的发型原来如鸡窝，现在，像深秋时节的一根蓬草，一根根毛发竖起来扎扎地向众人挑战。扭曲了的黑框眼镜后面，一双经常眯着的眼睁得出奇的大，眼白上布满了红血丝。

        家里静极了，老爷子从被子垛旁直起腰来，右手托了一下炕就站起来了，本来他的个头中等，可是站在炕上，头几乎抵住了报纸糊的顶棚，像个巨人，怔怔地看着炸了毛的姑爷。老太太左手抓着右手，严肃起了身上的每一个细胞，等待着“世界大战”的爆发，准备后发制人。只是那几个小舅子、大姨子不见了踪影。

        “我不是来打架的，你跟我没感情，咱们就各走各的！”

        小牛很激动，但声调依然是抑扬顿挫的。

        “我就跟你没感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女人尖着嗓子冲丈夫叫嚷。

        “那就离吧！想离咋就不早说，为啥等到丢人现眼了才分开？”

        小牛直起嗓子使劲地吼叫，发出的声音全是噪音。

        “你才丢人现眼呢！”

        女人声音稍微低了点儿。

        “不丢人现眼？那你告一告你的亲人们，我的同事们，你去哪儿了？你干的是啥事？你还要咋样丢人？”

        那噪音更大了，刺辣辣地撕扯着众人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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