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离婚之后 (1 / 2)
        小牛又回乡政府了。

        起初，不说话，不喝酒，也不吃饭，弟兄们只能围着他干转。

        过了几天，他开始喝酒，每喝必醉，每醉必哭，眼泪鼻涕一股脑儿地流，到最后干脆嚎哭起来，哭得痛彻心肺，肝肠寸断……

        乡政府的院子里，食堂里，宿舍里，只要没有小牛的地方，又有了一个新话题：

        小牛离婚了！

        怪谁呢？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个巴掌都有过……

        小牛媳妇儿带着孩子净身出户！

        想不净身呢？他们家有啥呀？

        乘着小牛没在场，小郭又讲了一件可笑的事情，县城民政所里办理离婚手续的是个男同志，他看着离婚协议书，瞪了小牛一眼说，难怪人家要离婚呢，敢情这么多年你啥也没挣上哇！你以为长上个那玩意儿就叫男人？

        这只破罐子彻底被摔破了，而且摔成了一堆稀泥。忙得像陀螺一样的元渊只要有闲暇，那怕只是从窗户外边，也要看看这个碎心人的状态，每次看见的总是一副醉态，看见了也无济于事，元渊不想责怪他，也不忍心叫他清醒起来。

        参加完县委关于畜牧和圈养的会议后，元渊准备驱车下村转转，回头时忽然看见了没有喝醉的小牛，元渊让司机小王去叫上他，打算带他一同前往。

        下乡也是自然村离青泉村的远近顺序进行。新城子，于发，三老汉，开地方，接近下午六点时进了畜牧大村四号的村委会。村委会办公室和小学校中间的小铁门上了锁，这把锁告诉来人，这条路径已断。墙外边飘过来飘过去的是孩子们的嬉闹声，墙里却静悄悄的，推门进去，只有林书记一个人躺在床上，这也是一个情伤者。

        “孩子们闹成这样？没有老师吗？”

        元书记忘不了这曾经是个安安静静的学校，因为学生少，学生的年龄也小。

        “大孩子都到一贯制学校里了，这里只剩下了学前班的六七个孩子，于老师自己管理。”

        林书记勉强站起来，有气无力地说。

        怪不得小铁门上锁，原来墙的那一边已经物是人非了。元渊替林书记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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