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2 / 3)
        “没想到你会这么说，”薇薇安有点惊讶，但是语气很平和并没有夹杂丝毫嘲讽，“我确实想要帮助你。至少目前我们的命运绑在了一起。”

        吴东业惨然一笑，继续说：“很奇怪，我的记性在这一刻变得如此惊人。我居然清楚记得他叫亨利，是一个多梵蒂人，住在得罗郡南波村，他想回去的原因是想见他的妈妈。”

        “人总是记住印象最深刻的事情。所有的记忆被一把锁联系起来，关在一座房间里。只要那把锁还在，这个房间的回忆就永远不会消散。你认为这把锁是什么？”薇薇安的声音难得地在独处之时也保持了温柔。

        “救我。他对我说了三次救我。三次我都无动于衷。”尽管严格说第三次吴东业不算无动于衷，可是他并不认为他做了什么。

        “你杀过很多人，但是从来没有救过人。”薇薇安其实对此也是迷惑不解，不过她希望自己的说辞能起到一点作用。

        “也许我想救的不止是他。”吴东业若有所思地说。

        薇薇安对这个回答有些意外：“你还想救谁？”

        吴东业将双手插入自己的头发：“我。我知道了，我还想救的人是我。”

        油灯的火苗闪烁着，将吴东业的面庞映射得忽明忽暗。薇薇安将头转向窗外。不知道对着无边的黑暗她能够看到什么？

        夜黑如漆。

        吴东业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这一夜并没有他想象的难熬，他甚至完全记不起他梦到了什么？但是他可以肯定并没有亨利也没有凯尔特母子。他记得薇薇安在眺望这漆黑的窗外很久以后到盥洗间换上了睡衣倒头睡去。自己上床后再到入睡并没有比女人更慢。

        在他回忆起这一切以后，薇薇安标准的吴夫人表情出现在了他的眼中。

        “亲爱的，我想我们应该下去早餐了。”

        公式化的虚情假意让吴东业确信昨晚那个惆怅的薇薇安已经飘然无存，职业感十足的杀手中介人重新上线。吴东业自然也十分配合的盥洗着装后再与女士手挽手地走了出去。他注意到女士又恢复了之前的挎包。也许每天带不同的包是女士基本的尊严。

        薇薇安建议另外尝试一种早餐，然后选择了甜甜圈。这让看到一家包子店颇为心动的吴东业只得默默接受这种安排。然后他在心里腹诽着，这个世界看似融合，连最基本的饮食习惯都不能做到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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