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2 / 3)
        “赵新越。”就在此时，毛利信真开口低喝一声。

        “什么？”赵新越转头看向毛利信真，当和对方目光正面对上的时候，才后知后觉感受到整个人全身上下都传递着一种酥麻酸软的感觉。然后自然而然地感觉到了心脏在胸腔里上下撞击。每次撞击仿佛都能直接顶到大脑，把这种疼感传递到眉心。他拼命想要挪开与毛利对视的目光，但又觉得太过心虚。

        在赵新越不知所措的时候，毛利接着说：“死者是不是叫赵新越？这个牌子是他的名字还是有其他含义？当然，最重要的是你认识他吧？”

        “我……我……”赵新越张口结舌，但却捕捉到了一个信息。死者是赵新越自己的脸，那么赵新越本人现在是什么样子？若是和死者一样，毛利的态度绝对不会如此。更通常的问法应该是“你和赵新越是什么关系”。由此可见，自己现在绝对是另外一幅长相。至于这是为什么，赵新越来不及深究。可是思考让他冷静了稍许。就和他以前考试一样，试卷发下来，瞄了一眼最后一大题，发现整个人都不好了。然后忽然又看到一道自己完全能掌握的小题，虽然分值不高也并不影响他一时半会儿想不出压轴题的解法，可并不妨碍他心情渐渐平复。

        “我不认识他。”赵新越决定说一个谎，在稍微衡量了说实话的不可预知性以后。

        白人警察鼻子向外一呼，等于是发出了一个没有喉音的“哼”来，显然对赵新越的回答不屑于顾。这个反应没有让赵新越奇怪，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漏洞百出。不过刚才他即兴的判断中，现在情况不明，自己也确实说不清自己这个赵新越和死者赵新越有什么关系。另外若是对方还有底牌，那么让对方来告诉自己死者赵新越是什么身份也好。

        毛利信真倒是没有展现任何感情的波动。他只是说：“你能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这个问题倒不让赵新越难受。在各种极端情绪冲撞之下，思维并不活跃的他决定实话实说：“我当时正在和一个印度人聊飞船的原理……”

        “印度人？”白人警察打断了赵新越的话。没有等后者思考自己被打断的原因，毛利就将头微微倒向了白人警察一点：“应该是印度裔的意思。”

        赵新越不明白这样一个细分有什么深层的含义，自己怎么能分辨出对方的国籍？当然他也没有在此处纠结的必要。他接着说：“这时候，这个死者从远处向我走来。”一面指向他最初注意到死者的位置。

        “我注意到死者，因为……因为……”他在犹豫该用什么理由，或者更直接的说法是该不该用对方看着眼熟这条理由。

        “狗屎，他的穿着和我们见过的所有人不一样，看着他没什么好奇怪。若非如此，怎么会有这么多目击者。连这个你也要找一个理由？或者又是想不起来了？”白人警察不屑地打断赵新越的编造。

        “一个绅士，应该有礼貌。”赵新越终于还是编出了一条理由。这句模棱两可的话暗示死者穿的太另类，可自己不便直指这点。同时他加深了对周围场景的认识。若是他此前的观察无误，那么总体而言，这里的着装风格类似近代，当然也有部分人保持了一定自己民族的独特装束。所以这个现代程序员专属格子衫真的是格格不入。

        毛利向赵新越摊了摊手，示意对方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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