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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四年(上) (2 / 3)
        我选择了我这个出身和我这个条件所能选择的事情。可是,我害怕自己会在社会习惯性势力和自己长期失败所形成的自卑心理下放弃摆脱宿命的努力。

        我知道对于自己能力上限的事情,坚持就是胜利。我还不知道自己能力的上限,我知道只有坚持才能看见它。我不害怕自己命里没有,我害怕自己不能尽力而为。我知道人活着就是为了成全自己,给自己一个交代,可是我害怕自己会像大多数人一样不够勇敢,不够坚持,我知道人这种动物就是这样。

        我知道一切都是习惯决定的,我要养成新的习惯,改造自己。可是我内心中那些由漫长的失败所形成的弱势体验,自卑的心理习惯没有也不会放过我,我知道我要时刻跟那种体验还有那种体验背后的敌人战斗。

        每天早晨,我都要给自己信心。我用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贝多芬的英雄唤醒自己,早饭后,我还会读书,我那时还不知道只有自己才是唯一的力量之源,我向孔孟朱王,**,□□,爱因斯坦的文字汲取力量。那时我常常以《大学》《中庸》《青年在选择职业时的考虑》《心之力》的朗读开始一天的学习。

        我深深的迷恋**的那句话“每个人眼前都有一个目标,这个目标至少在他自己看来是伟大的,而且如果最深刻的信念,即内心深处的声音认为它是伟大的,那么它实际上也是伟大的,因为神一定不会让世人完全没有引导,神总是轻生而坚定的做启示”。

        这是**十七岁时写下的。那年,他刚刚高中毕业,面对未知的人生,他选择了听从内心深处的声音。而我二十二岁,也面临同样的未知之路,我不知道何去何从,但我相信伟大导师,我也听从了内心的声音。这也许就是偶像的力量吧。

        当然我现在不需要偶像了,我的偶像就是我自己。我相信,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是来寻找那个名字叫自己的偶像。找到了,才算而立,才算活到三十岁,找不到,就一辈子都没站起来,一辈子没长大。

        十一那天,我的卡里不足三位数了。我那时不想问家里要钱。九月初,我曾经去过一趟顺义去找浙江小伙求助。他那时在顺义一家杂志社做编辑。他答应每个月赞助我五百块。我记得那次旅行,去顺义要坐很长时间的城铁,而且有很长一段在地上,我记得京郊的果园,田野很美。我还记得同学住的地方有很多牵牛花,开的正好。

        而在顺义更远的乡下做村官的湖南小伙也同样赞助我。可是那还不够。

        我第一次主动联系了远在浙江打工的小姨夫,他很爽快的答应赞助我五千块。我拿到了五千块,心里面无比的踏实。

        我那时每天都有新的体验。常常在学习的间歇把自己突然闪现的想法记下来。有些是人生感想,有些是文艺心得,还有一些是作品构思。我常常没有时间驰骋自己的遐想,我对自己说要赶快考上,考上之后我就可以写搞创作啦。

        我还加入了清华的社团。不过那一学期我只参加了一个社团的晨读活动。当时有一个人院的华人留学生在主持《孝经》的读书会。可是早晨来的人不多,只有三五个,而且都是学理科的。后来读了一个星期就没人来了。

        我在三教自习,有一段时间我常自习的教室有一堂哲学系研究生的课。那门课大约叫做儒家经典研读,主讲老师是一位个子不高,不太修边幅的中年男子。他喜欢畅谈儒家思想多么伟大了得,今天的中国社会中华民族礼崩乐坏只有重新回到那里才能有救。我当时虽不完全认同他的观念,不过也认为儒家理想伟大非常,以为经世济国离了它是万万不行的。直到我走出迷信,才明白自己那时的想法多么理想主义,纸上谈兵。

        当然我也没有停止对于异性的探索。十一月下旬的一天晚上,我刚洗完澡,去熟悉的三教自习,路过一间教室,看见一个美女老师在站在讲台上。我站在门口,审视着她,她身材高挑,仪态大方,眉宇间有一股俊秀之气。我从后门进去,在就近的位置坐下。前面坐了十多个学生,听了一会儿才知道是一节选修课。

        她提到了康德,问大家读过没有。没人说话,我就说我读过。其实我也没读过,不是不想读,是根本读不进去。我那时仍然很迷信德国古典哲学。我背了一下哲学史的评价,又好像对她的某段话提出了质疑,她就问我是不是这个班的。我当时没有意识到这样做有砸场子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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