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2010 那个农村大学生进了大城市北京 (6 / 1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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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2010 那个农村大学生进了大城市北京 (6 / 11)
        还有晚上的田径场。我们学校有两块田径场,连在一起,都是真皮的草地。每天晚上我都会沿着田径场散步很长时间,往往两三个小时,在一块田径场走腻了就换另一块。大部分时间我戴着耳机。我记得那时听的最多的是西单女孩的《天使的翅膀》,老柴的《天鹅湖》里最高潮的那段,信乐团的《假如》。当然,我喜欢去田径场不仅因为那里的真皮草地外的跑道适合散步听音乐,也因为那里有脸蛋俊俏身材好的妹子。那是体育大学亮丽的风景线。体育大学让我意识到异性身体的魅力比所谓内在的美更直接,真实,有力。

        那个秋天很快就过去了。总体上来说那是我在体育大学最悠闲自在的一段时光,没有大一上的疯狂,没有大一下的沉沦,至于大二下,我又开始不安起来了。

        大二的那个寒假我过的很充实。因为我第一次看了87版的电视剧《红楼梦》,而且我一连看了好几遍。那是一段奇遇。我说的是与电视剧《红楼梦》。我都忘了我是从哪里弄来的视频资源。应该不是从网上下载的,因为体育大学的网速很烂。好像是买的DVD。但我为什么要买电视剧《红楼梦》的光碟

        在此之前,我一直没看过《红楼梦》的原著。我讨厌这本书,我以为男女主角的形象是不健康的,男的据说是个痴情公子,女的据说体弱多病,我不喜欢这样的故事。我曾经为了满足自己对于经典的尊敬试着读过,可是我读不进去。絮絮叨叨,故事进展慢,又半文半白。所以那时的我是绝对想象不到自己会爱上《红楼梦》的。

        但是电视剧我却看进去了,虽然我不是一下子看进去的,我想大概我当时买光碟也是出于对于经典的一种义务性的主动接触。我记得不大清楚从哪里我彻底看进去的。大概是从秦可卿大出殡那一段吧。我记得我从葬礼中看到了礼乐精神对封建社会等级制度的渗透。当然王立平写的那段曲子也强化了我的感受。然后我越看越觉得有意思。就这样我就接连看了好几遍,我想从头到尾的也不下三遍,整个寒假我都在看。

        我之所以能够或者愿意重复的看,主要是每一遍我都能看到新的东西,尝出新的滋味。当然,我愿意反复的看,还要归功于伟大的作曲家王立平。他写的几乎每段曲子都让我深深痴迷,这种感受之前之后只有柴可夫斯基曾经带给我过。

        于是大二寒假后的那个春天我开始认真读《红楼梦》原著,可是我还是没有坚持下去。我至今没有完整的读完原著,可是后来我又断断续续的看了很多次电视剧,里面的原声音乐我更是放在手机里好几年。我相信那是音乐的力量。

        这也让我对很多学院派的观点很反感。长期以来,那些学院派的专家教授们总是以卫道者自居,批判读图时代,批判原著改编,其实,只要能带来好的审美接受,不看原著又何妨我读不进去《红楼梦》原著,可是在电视剧那里,我照样体验到了曹雪芹的“一把辛酸泪”,解到了“其中味”。

        现在想来,那些个砖家叫兽喜欢以卫道士自居无非出于两个原因,一个是对经典原著的迷信,另一个就是出于既得利益者对失去信徒和香火的恐惧。当然,他们中有些人是故意的,有些人自己恐怕也不自知其动机之可笑可怜。

        当然,我之所以在那个大二的寒假,在二十岁的时候接受了《红楼梦》,我想最根本的原因是我当时弱势的心境和大学生活的不顺带来的幻灭和身不由己之感。对于艺术家的共鸣需要阅历的积淀和心境的到来。这就像承天寺的竹柏,它的美只有谪居黄州的东坡居士才能发现,二十出头的苏大进士就算半夜睡不着梦游到了承天寺,也不会看见“藻荇交横”的水月镜花,只会看见月宫的桂树,或许还有孀居的嫦娥。

        寒假过后,我回来了。我记得那个寒假我在县城的专卖店里买了一件鲜亮的蓝色外套,它看起来很时髦。我从来都是黑白灰,那个鲜亮的蓝色外套对我来说仿佛是一段新生活的开始。那个春天我就一直穿着那件鲜亮的蓝色外套。现在我脑海里还能闪过一个属于那个春天的画面,我穿着那件蓝色外套在图书馆里看书,看累了,就走出图书馆,在馆外布满爬山虎的墙下稍立片刻。阳光洒在我二十岁光滑的脸上。

        那时候我的脸还很光滑,不像现在这张有些坑洼的二十八岁的油腻的粗糙的脸。

        我还记得那个春天最爱听的两首歌,电影《毕业生》的两首主题曲,《scarbhfair》和《thesoundofsilence》。我喜欢保罗西蒙的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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