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课：残雪断桥（12） (2 / 3)
        到了菜馆我等在门内，她一露面，就给了她一个惊喜。她问我在等人吗，我说等的就是你。她说：“看来我们是心意相通了。”

        尽管相见日久仍不识，我们还是相谈甚欢。怎么个欢法，纯属胡编乱造，信口开河，说自己有自杀欲望也可以，说自己三妻五妾阅人无数也可以，反正只要不当真。互助会是有纪律的，不能互相交结，既然大家都是为了心理援助而来，只要能解决心理问题就行了，管它什么真的假的，实的虚的。

        博士说她在大学当研究员，至今还没有结婚，但是特别希望感受与男人接触，不只是与男人的灵魂接触，也希望肉体的接触。她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患者，但她觉得很正常，

        她的话说得很露骨，身上的香水味也很诱人。

        我问她对勾引男人的女人怎么看。她说：

        “那些收受色相的男人呢？”

        “那些男人则更好相反。波尔布茨克男爵的研究表明，男人在收受色相的时候，或者出于出卖利益，或者出于骗取利益，他们掺杂了非常不良的动机。”

        什么波尔布茨克男爵，离我太远。我把廉先生和风月蔡的亲密照给她看，不管她是不是在胡扯，这照片是千真万确的。廉先生和她明显勾搭，还和风月蔡成奸，看她怎么说。这不能怪我，谁让你对我眉来眼去，还和廉先生拉拉扯扯。

        不快的眼色一闪即逝，不愧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女高知，但是她的快感明显被压制了。

        但她还想蒙混过关，“廉先生，我了解过他的底细，是大学教授。我看不像是随意乱来的人。”

        “那可说不定，”我收起手机说，“因为那女的我太了解了，大概就是你刚才说的以肉体作资源的人。说白了，她就是我们单位的交际花。”

        趁她疑惑的时候，我又乘胜追击，“你和廉先生是搭档吗？你对他这么推崇，莫不是已经……”

        文博士说：“我们不是搭档。但是我有机会了解很多信息，因为从上次交心会开始，我就成了导师的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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