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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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娘……”门外传来一声声犹孩子的叫唤,玉秀看到两个妹妹就走了出来,“茶秀,满秀回来了”老人用抹布把那一锅脸盆的肉从小锅里端起放到灶上,放下抹布就走出门,“快去厅里坐,我端肉过来准备吃饭了”“外婆”随后两句细伢子的声音,“哎!快进去拿吃的”老人又钻进厨房。

        “喊老姨奶”玉秀教着两个细伢子,他们是很少见到两个老姨奶,“是喊哪一个?”毛谷嘴里还咬着糖糕问玉秀,“两个都是”引的大伙哄堂大笑,“我家毛谷长大了,老姨奶都不认识了”和老人有七分相似的满秀把毛谷抱过去,笑着说。

        “喊表叔”玉秀教着两个细伢子喊茶秀两个儿子,“奶奶,就是那个小表叔前天买的吃的给我们”凉子对玉秀说。老人只有三个女儿,玉秀最大,茶秀老三,茶秀比玉秀小了十多岁,玉秀爹好几年前就去世了,屋里就留下玉秀她娘,邻居家那老人有两个儿子都仿佛跟没儿子的人一样,老伴死后,两个儿子几年都没回来过,也失去了联系,相对于那个邻居讲,玉秀娘算好多了,最起码逢年过节三个女儿都会回来,即使她们已经做奶奶了。

        “在家里种田田又没有,米都买来吃,供细伢子读书实在是难,没办法,我家那个又天天得了牌的病”茶秀趁着老人在厨房忙活,对两个姐姐抱怨,“那就会死,坐吃山空,还是要猛的带他出去打工,你们还年轻,应该外面会要的,听我儿说人家四五十岁的还有在打工的呢”满秀接上话,拍着茶秀的腿说。

        “主要是细伢子不知谁带,他们爷爷奶奶又过世过的早”茶秀满脸的忧道。“我是实在要去做小工,大姐,你不是在家带细伢子吗?”满秀似乎想到啥看了看玉秀问,“是啊,这两个细伢子也顾不全,家里种了田”玉秀无能为力表示无奈的摇了摇头,“两个外甥也有那么大,小的也上六年级,马上去竹山圩读了,大的初三更不用说,不用怎么关照”满秀又劝道,随后又跟茶秀说,“唉,你自己跟大姐说,等下搞不好还说我在其中作怪”。

        “大姐,要不你帮我先带半年看看,打多少钱你说了算”茶秀可怜巴巴的握着玉秀的手说,“我也实在没办法,大姐,不出去赚钱哪里供的起两个细伢子读书,以后还要讨老婆”茶秀说着说着眼睛里转着泪,好像玉秀要是一拒绝眼泪就会飙出来。“不是钱不钱的事,他们会说我,这两个细伢子还关顾不全,还带两个”玉秀爱莫能助的说,他们自然是指儿子儿媳。“我家两个细伢子也有那么大,大的初中学校寄宿,小的六年级,放学也可以带两个细伢子回家,也不消你天天放学去接,大姐,就半年,帮我带半年我就回来”茶秀见玉秀也有些过意不去,趁热打铁的哀求。

        “好,那我就试试,帮你带半年来看”玉秀见小妹过的那么不容易,还是不忍心拒绝,就应承下来。三人见老人忙完走到客厅,再也只字不提,若是老人知道茶秀嫁的丈夫嗜牌,会气的不轻,她们可不敢再惹母亲。

        十几年前,茶秀执意要嫁给雍溪一队的丈夫肖伍,老人那时候与老伴是不同意的,且不说别的,肖伍有一个还卧病在床生活不能自理的母亲,而那时候肖伍就已经喜欢打牌,后来答应老人戒了才敢把女儿嫁出去,怕小女儿过不好,老人把十几块现大洋当嫁妆赔出去,结婚后,肖伍整天无所事事,**死了之后愈发的沉迷,早上大早兜着钱出去,晚上摸不清路才空口袋眼睛充满血丝的回来,那模样可吓人了,身体拖垮不说,就自个家家传那一陶罐现大洋加上茶秀陪嫁都换成现钱输完了,还不醒悟,想把家里等唯一的存折拿去把钱取出来挥霍,还好茶秀发现及时,为此两人还吵起来打了一架,两个儿子的哭声才让他们作罢。

        肖伍父亲是雍溪村大队九村最有名的宴席厨师,肖伍父亲活着时,雍溪村大大小小红白喜事,都由他主厨出菜单。肖伍对枯燥无味的学习完全没有兴趣,小学未读完就再死活不肯去,其父亲无奈,只能让他跟着自个,学点厨艺。

        生活就是这样,每个人都有自己各个方面的天赋,如果说你选择了一条别人觉得可行的路,你或许可以到达终点。但你无法发挥出自己最大的能力,也最终到不了真正属于自己的终点。

        肖伍确实有做厨师的惊人天赋,跟自个父亲学了一年多,平时家里都是由肖伍掌厨,渐渐的肖伍的手法与其父亲有九分的相似,可以独当一面,别人来请肖伍父亲,肖伍父亲再也不亲自掌勺,在一旁看着肖伍展示。很快,雍溪村大队里传遍了“少年厨师”,吃过其做的菜的无不拍手称快。

        不久,肖伍父亲死后,母亲久病不起,担子就落到十几岁的肖伍身上,可没有了父亲的光环照着,谁又会请一个还未成年的细伢子来炒菜,自然肖伍也没有了收入来源,他又在家里一边继续练着厨艺,一边跟同村大人学着耕田,口粮总算是有了,加上父亲留下来的积蓄也算日子过的下去,农闲时,他坐在雍溪村一队的铺子里见人打牌,觉得甚有意思,刚好其中一人有急事走了,旁边也只有老头老太太坐在那谈天说笑,另外打牌的几人见肖伍,硬是把十七岁的肖伍拉上桌。

        肖伍的手气不是一般的好,第一天把几人杀的落花流水,听到旁边人说“这细伢子蛮聪明,比他大一两圈岁数人的钱都赢的了,厉害”,这种捧杀无异于让不知好歹的细伢子飘飘然,得意忘形,给母亲做好饭端去,肖伍就带着钱出门,直钻铺子里,一个月里,他也不记得赢了多少钱,他只知道,这样下去,他大可不必为生活而劳累。

        有次上竹山圩当圩,他见那茶馆里的人玩的更有意思,玩的更大,他凑上去玩了几把,这一天下来比之前十天半月都多哩!他不知道自己已经陷足于无底深渊之中。

        他路过村里铺子时,正打牌的人看到他“肖伍,来打两把!”“你们玩的太小的,我都懒得抓牌,我要去竹山圩上玩”肖伍十分狂妄的说着,头也不回的直往圩上。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这一天,他像往常一般,兴致勃勃的往竹山圩上,往常那些输得惨的人今天一个都没见着,他凑上去,见众人怡情的娱乐,肖伍觉得有些扫兴,正欲问茶铺老板,突然牌桌里面有一人叫住了肖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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