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千帆过尽,苦盼肖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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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千帆过尽,苦盼肖郎
        “叫叔婶来吃也不来,端了碗过去又推了回来,说是给你补身子骨呢!”文月对正吹着自个碗里热汤的肖德崇说道,同时夹了块多肉的鸡腿根肉放肖德崇碗里,文父脸通红的埋头喝着汤。

        饭后,文月收拾完碗筷,文父催促文月“月儿,赶早收拾几件换洗衣裳回家了”。

        “德崇,汤放在锅里,你晚上热一下再吃,渴了蓝色热水壶里是凉白开,红色的是开水,不能喝生水。晚上睡觉前敷药,下雨记得把后院那两盘花挪到屋檐下……”文月一边叠衣服一边唠叨着。转过头见肖德崇站在门口看着自己发呆,又调皮戏道“怎么闷闷不乐?舍不得我嘛,我就回去看看阿姆,最迟两天就回来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嗯,好”肖德崇才回过神来小声应着。

        不知怎的,肖德崇莫名的难过,仿佛到了刘沛离开那天一般的感觉,哦不!确切来讲现在这种离别扎心感更为强烈。

        肖德崇送其父女二人到村口,文月说了句回去吧,直等其父女二人的背影在拐角处消失,肖德崇才落寞的转身回去。到家才刚落脚没两分钟,忽然变天,狂风大作,推的村口的大樟树左右摇摆,打下几根粗壮的枯枝。

        乌云酝酿了一会儿,即刻下起瓢泼大雨,肖德崇紧忙翻出两把油纸伞,就一边打着一边往门外雨中冲,只见一身影往这边直奔而来,近了才看到是文月,又伞未打开又退到门口,有些兴奋,湿了大半的文月没有半点落汤鸡的窘态,恰似一朵出水芙蓉。

        “你,怎的又折返回来了?”肖德崇脑筋没转过来怪怪的问,“舍不得你,还有那两盘花儿,再说你现在身子骨弱,不方便干这种重活,想着不对我就回来了”文月挽着湿漉漉的头发,看着肖德崇,说完就转身往后院去,肖德崇跟上把伞给了文月,去里屋拿了片毛巾,接过文月手里的伞给她撑着,递了毛巾过去“我已经把你那两盘花移进去了,你先擦干头发换身衣服吧,我去给你爹送伞”等文月正想说话,肖德崇撑着伞已经跑出去了,本来想说文父在破茶堂里躲着雨。

        茶堂,就是以前很早时候供路人遮风挡雨的两边对开有框无门的屋子。

        文月当时看变天,还是放心不下家里,这肖德崇受伤,所以不顾文父叫喊,果断跑了回来。这结婚差不多半年了,两人还真的没分开过一天,毕竟肖德崇那学校早就去不得,在家里整日看书。文月在身边种菜种花,喂养些鸡。

        映霞江村,文月倚在窗台拖着腮,含泪览遍过往江面的船只。秋分已过,江边的枯树在萧瑟秋风中略显凄凉,文月那张憔悴的脸蛋眼角一行泪,身上单薄的衣裳被吹着,头发凌乱,心中恨:德崇你怎的不要我了。

        上个月,文月回到家见自个母亲身体健康的很,才知道是父亲骗自己回来的,还告诉自己肖德崇知晓此事,对照那天离家肖德崇对自己那么好,才大悟。之后每日都把自己关房间绝食痛苦,母亲百般哀求,才勉强吃些,这一个月已经把文月瘦的剩下一副骨架,红肿的眼睛边黑眼圈重重,心中想着一定要找肖德崇问清楚,可楼下守着女儿的文父怎么会同意,狠下心来,就打算为其再寻新夫,让其忘了肖德崇,他又怎的会懂女儿对肖德崇那份爱。文月若是知道父亲想法,指定不会有活下去的念头了,如今只朝夕日夜等盼,问的肖德崇如果果真如父亲所言,她也打算投到这美丽的映霞江里去。

        再看肖德崇也好不到哪去,整日昏昏沉沉的度日,每每听到敲门声就丢了魂般跑去开,见不是文月,满心的失落,好久没听到文月的声音,喊自己递东西,喊自己吃饭,种种唠叨,他竟有些想到出了幻听。屋里到处都布满灰尘,除了文月交代的那两盘花儿照料的好好的,其他不知乱成啥样了。“不是说好三天就回来了,热水壶里的水都没了,花都开第二期了,怎么还没回来”肖德崇对着那两盘花说。

        可他清醒是又想起文父的话,又扇了自己一巴掌“我现在这副模样怎的配得上那么好的女子”是的,他感觉到了,他爱上了文月。曾经不懂得珍惜的人,真的离开了,黄昏时他感到无比的寒冷与孤独,刺骨扎心的冷。

        隔壁湖尾村的大嘴媒婆磨上了文家门槛,要给其村长儿子说媒,若是别人说不定文父还会考虑。那湖尾村村长儿子与二流子地痞没啥两样,整天混来混去,经常听闻隔壁村有他丑闻,大清早见其从那寡妇家出来,媒婆好话说尽,文父始终不肯答应,会说好话的人自然坏话也会说尽,把没见过几次面的文月损的跟不正当女人一样,文母抄起扫帚追大骂其泼妇。

        媒婆走后,文父文母还在气头上,在说着湖尾村长儿子的鲜闻,文志远听了,浓浓的悔意,就是那痞子怂恿收买自己把自个姐夫那件事情严重化,文志远本心不坏,就是有些贪玩调皮,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就把整个经过跟父亲说了,文父文母听了气坏了,吊着文志远打了一顿,悔恨不得。那湖尾村长儿子见过文月,一直垂涎,文月婚前还追求过文月,可文月每次都躲的远远的,听说文月结婚后,并不影响他对文月的垂涎,反倒更胜一筹。

        “月儿啊,爹糊涂,爹错了”文父上楼就对望着窗外发呆的文月说,这一个多月看文月魂不守舍,他也心疼不得了。他就把整个事情彻头彻尾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文月才慢慢转过头冷冷的盯着自己父亲,“你弟说肖德崇是通匪人的恶徒,要枪毙,我担心你也会一同抓了去”文父不停扇着自个,哭了“是我逼肖德崇离开你”文月立马起身跑去楼下端了一盘清水上来,“你出去吧,我要换衣服”文父见这架势估计是要回去,心想也好,就下楼去了。一个多月未就文月的笑容,今日又挂上脸蛋。对着镜子梳妆打扮一番,就收拾行李急匆匆跟文母交代一番就出发了,连跑带跳的赶着路。

        不消几个小时,肖德崇还在给花儿浇水捉虫,忽然听到一个沙哑而有些熟悉的声音喊自己,以为听错了,立马又和敲门声一起穿来,肖德崇一开门,顿时啥话都没说直接把文月紧紧的搂在怀里,生怕会跑掉。文月有些喘不过气,兴奋使她一天没吃,跑了十几里路都不觉得累与饿。文月把堆积的委屈全释放出来,哭得那么沙哑的声音,肖德崇轻轻拍着其后背“你瘦了,瘦了好多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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