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阿Q”传记第二部》（4）
        课间操讲话解散，男生四人组一起回班。邰琛问樊如新和阿廖：“水瓶里，你们做下了吗？”樊如新说：“非常成功，这次他们栽了。”邰琛说：“应该说，是他们的口福。”另三人又笑。阿廖说：“听说了吗，尿有营养，还能增加蛋白质呢。”邰琛说：“我看过报纸，有些老人，专门饮尿，还说什么，非常注意尿液的温度，刚尿出去，要趁热喝，还有童子尿，可以活血化瘀，退烧去火。”梅汀说：“那是医学专家，用尿配药材的。”邰琛说：“那我就不清楚了，我以为是一个很重要的消息，但是没有引起重视。”阿廖说：“管他呢，反正让他们喝就是了。”邰琛说：“等他们喝了，咱们再去搭话，给他们刷一刷，打一次水，做一些好事。”

        大家都回了班。小胖子和瓷实胖非常豪气，就是上课喝水。男生四人组不动声色，暗自凝聚精力观察。一节课，两节课，两个胖子，终于喝下了堪称葡萄糖一样宝贵的营养液。男生四人组都长吐了一口怨气。阿廖终于胜利了一次，激动地颤抖了，他暗自高呼：“他们喝了，终于喝了！”四个人稳重了很多，在课上老实听讲，大家应和老师，回答问题，四个人也很认真的陪衬了几声。下课后，樊如新大度地去向女班长说：“咱们班的暖壶，以后我负责打水吧。”女班长说：“哟，你怎么这么热爱劳动，没事献殷勤？”樊如新说：“我以前当班长，没做什么事，现在我想多为大家服务，弥补一下我以前的遗憾。”女班长说：“你别总是把当班长的事挂在嘴边，这暖壶过几天就拿回宿舍了，你就别管了。”樊如新说：“那也行，那我给他们打一次水，刷一刷壶，这几天班里有些事情，我要做一些表率。”女班长说：“一个暖壶，你表率什么，如果你自己要喝水，你就自己带水瓶，别总是惦记学校的公物。”樊如新说：“别这样，班长，你给我个面子，让我做一次好事。“女班长说：“这事你别和我说，这是男生宿舍的暖壶，不归我管，你去问他们同意不同意，如果他们同意，你就打水。”樊如新说：“那也行，我去和他们说说。”另三人已走了过去。梅汀对女班长说：“樊如新是征求你的意见，这件事你同意不同意，如果你不同意，他也不用再去问别人了。”女班长说：“我不同意，你们和住宿的同学，原本关系就不好，你们帮他们打水？还是别添乱了。”邰琛说：“班长，那你应该管一管，他们经常不写作业，不交作业，还让我们帮他们写，再不然就是他们互相抄作业，你好好劝劝他们，学校领导也讲话了，要积极学习，提高成绩。”女班长说：“你不用操心，我会说他们的，你们也有很多次，没交作业，还是先检讨自己吧。”樊如新说：“我是作业本忘带了，其实作业我都写了。”女班长说：“你写没写作业，你自己清楚，不要糊弄我，糊弄老师，糊弄学校，糊弄家长，那只能是糊弄你自己。”樊如新说：“你放心，我的成绩，通常都是在期末考试，才会真正发挥实力，期末考试，我一定考全班前三名。”女班长说：“你上次就说考前三名，结果考了倒数第几？”樊如新说：“没有的事，我已经计划好了，我在高考，要往清华大学，北京大学那方面努力。”女班长噗嗤笑说：“你考清华北大？别做梦了。你要是能考上清华北大，我就能考上哈佛剑桥了。”邰琛说：“你这么说，还是认为外国的大学，比国内的大学好了？”女班长说：“你别打岔，我看你们几个，没留级就应该庆幸了，还清华北大，别不害臊了。”邰琛说：“那说句实话，你打算考哪个大学？”女班长说：“说句实话？那你还是没有真话？我考哪个大学，肯定是重点，比你们强。”樊如新说：“班长，你这么说，就太看不起人了，我和你打赌，我一定考上清华大学，否则我请你吃一次饭。”女班长说：“你考上清华大学，把录取通知书挂在全班，我给你拍照留念。”邰琛说：“话不能这么说，上次一个高考状元，就是阿廖的亲戚，结果清华大学录取了，人家全家光彩，怎么样，你羡慕了吧？”女班长说：“谁像你们这么不知廉耻，还认状元当亲戚，状元要是有你们这种亲戚，我一头在门上撞死。”正在说话，被小胖子听到了，小胖子说：“谁啊，谁说自己是状元的亲戚？”女班长说：“行了，你们聊吧，我还有事，不打扰了。”说着走开。邰琛说：“传说中的高考状元，就是阿廖的亲戚，你如何看待这个问题？”小胖子说：“高考状元如果是阿廖的亲戚，我能把这张桌子吃了。”邰琛说：“你没听学校领导讲话，很多媒体采访学校，给学校报道，上次一个报道的状元，阿廖已经认下亲戚了。”

        “啊？”小胖子吃了一惊，“我这次长见识了，‘狗带嚼子’，你们几个，真能胡勒。”樊如新说：“不是的，真没骗你，阿廖都和状元说好了，过几天，上门认亲。”小胖子咧嘴露出牙齿的笑：“哼哼哼，是，上门认亲，让人家一脚从家里踹出去。”梅汀低声提示另三人：“咱们是给他们刷暖壶，别扯那么多。”樊如新说：“对了，你们的暖壶，让我给你们打一次水，你的水瓶，让我刷一次。”小胖子看了看樊如新：“哟呵，今天这是怎么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樊如新说：“不是，我是想在班里做一些劳动，我和学校里的老师傅是熟人，老师傅让我帮他干一些活，我就顺便帮你们打扫一下。”小胖子说：“你早不干，晚不干，现在干什么？”樊如新说：“以前没时间，现在学校加课了，我要多往别的教学楼跑一跑。”小胖子说：“那行了，暖壶你打水，我的水瓶让你刷，看着点我的东西，别弄坏了，这都是值钱的玩意，把阿廖卖了都赔不起。”樊如新说：“那行，我现在就去，你把水瓶给我。”小胖子拿出水瓶说：“你先等等，我还一口没喝呢。”自己喝了很多水，把剩下的水倒光，将水瓶交给樊如新。樊如新拿着暖壶，水瓶，快速出了教室。阿廖说：“我和你一起去吧。”两人一起快步走到别的教学楼，楼道阴凉黑暗，两人的脚步声在闪动的身影中回荡。

        阿廖跑着跑着，忽然又颤抖，恶意的大笑了，樊如新也咧嘴坏笑。樊如新说：“这个傻缺小胖，刚喝完我的尿，我还和他说话呢。”阿廖说：“小胖就是小猪，和凌明，凌超，砚台胖子，都是一家人，下次再给他们喂点泔水，保证他们吃的膘肥体壮，拿到食品厂，还能多卖点钱呢。”樊如新说：“这种事，干个一两次，也就算了，多了肯定被他们发现，这学校人多，下次咱们再想别的办法，他们要是再不老实，早晚把他们制服。”

        樊如新在学校厕所的洗手池，刷洗暖壶和水瓶，顺便摘了眼镜，认真的洗了洗脸，显得很陌生。阿廖也一起洗手洗脸，说：“洗完了暖壶水瓶，再给他们喝，真爽！”樊如新说：“这就叫做，让他们喝到一点尿液的痕迹。”“哈哈哈。”阿廖说，“把尿洒在书包上，然后让他们舔干净。”两人得意欢快地回了班，仿佛提着两件贵重的物品，脚步放乱，躲避着滴洒的水。

        梅汀迎上去说：“你们刚才去洗东西，没看见那几个痞子，都喝了砚台胖子的水，就那一瓶尿，让他们喝光了。”“哈哈。”樊如新说，“我这尿，别人喝了都上瘾，以后他们没有我的尿，都吃不下别的食物。”转而进班对那些人说：“行了，给你们洗干净了，不用感谢我，千万别给我送礼啊。”

        “玩你的去吧，谁给你送礼？”小胖子说着，放好了水瓶。暖壶也放回原位。凌超对樊如新说：“行了，老樊，以后你有活干了，我的衣服，你也给我洗洗吧？”樊如新说：“去你的，我就洗水瓶，你们谁带水瓶，可以让我洗，我现在认识几个别的学校的工友，让我多劳动。”凌超说：“你算了，就你认识的那些人，一个比一个弱，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你给我洗脚，我都不稀罕。”樊如新低沉地说：“滚……”

        他们虽然互有说笑，但是三天之约，还是并未取消。第三天，阿廖原本以为痞子们不会找人了，但是走进学校时，忽然看到班里的几个女生，聚坐在操场的小看台。兴趣小组组长正在其中，她向阿廖招手：“阿廖，那天的事情，你别在意，玻璃赔了没有？”阿廖点头说：“赔了，过几天学校找人修好。”组长说：“那就行了，以后别再乱闹了，赶快回教室吧。”阿廖继续向教室走去，突然好事的痞子，走了上去，又是阴狠地说：“小子，有人找你。”阿廖猛然一惊，说：“谁找我？”好事痞子说：“你别管了，反正有人找，你跟我走。”阿廖说：“等等，找我干什么？”好事痞子说：“别问，就是有人找你有事。”阿廖不得不跟着好事痞子，走了一段距离，到了操场边缘的中间地带，忽然一个初中的胖壮学生，挡住了去路。胖壮学生满脸轻蔑不屑，凶相毕露，留着一些胡子茬，说话嘴撅成圆形：“你知道我是谁吗？”校内人少，气氛清淡。阿廖诧异说：“不知道。”胖壮学生又说：“知道我找你干什么吗？”阿廖又快速摇摇头。胖壮学生说：“你们家不是民工吗？我们家盖房，找你合作。”阿廖说：“盖房合作？”话未说完，胖壮学生猛然抡起一只手臂，大叫一声：“我他妈扇你！”手臂凶恶的，用力的一甩，也是做了一个打人的假动作，吓的阿廖慌忙躲闪。男生四人组并未都到校，只有梅汀在班里看到这一幕，胆怯的观望。操场另一端的几个初中小孩，簇拥了过去，劝拦说：“别打，别打。“胖壮学生说：“你们别管，我还没动手呢。”又一个初中小孩跑过去，大声欢呼：“打人了！打人了！太厉害了！”胖壮学生怪笑说：“你上一边去，别跟我来劲。”一转头，又是凶恶的表情，对阿廖说：“我刚才跟你说什么了？你丫认识我是谁吗？”阿廖只能摇头：“真不认识。”胖壮学生大怒：“装什么大丫挺的，你那天在学校干什么了？”阿廖说：“我？没干什么啊？”胖壮学生说：“没干什么？你没惹那谁？”阿廖说：“我谁都没惹。”班上的痞子，只有体育委员和好事痞子在，体育委员向胖壮学生说：“他在我们班，特淘气，他有个表弟，特厉害，在广西那边，谁都不敢惹，号称‘桂林小霸王’。”胖壮学生问阿廖：“是吗，你弟弟怎么那么厉害啊？”阿廖有些哭笑不得：“没这回事。”胖壮学生看了阿廖一会儿，说：“你上这条街里打听打听去，我是什么人物，就你们这帮孙子，算什么玩意？”阿廖终于有些气愤，说：“我以前认识几个初中的，可能跟你们还有来往呢。”胖壮学生一个字一个字的逼问：“你认识谁？姓什么？叫什么？在哪混的？”阿廖说了几个名字，梅汀趴在教室窗上看，阿廖和胖壮学生，互相手势比划，说了一阵，胖壮学生一挥手，阿廖所幸并未挨打，狼狈低落地走向了教室。

        梅汀赶忙问询：“怎么样？阿廖君，你用日本话骂他们啊。”阿廖说：“这几个杂碎，太可恶了，下回非得好好收拾他们一顿。”体育委员和好事痞子随后回到教室。体育委员迈进门时就说：“你这回老实了吧？”阿廖坐在一个同学的座位，并不回话。体育委员说：“知道那个人为什么找你吗？”阿廖又是摇头。梅汀说：“你们上次扔砚台，那几个初中的是组长的朋友。”体育委员说：“你以为就是砚台的事，还有牛丹的事呢，那个初中的，也对牛丹有兴趣，阿廖和牛丹不清不楚，人家惦记着找他算账呢。”梅汀忍住笑，暗想那个胖壮初中生像狗熊，牛丹脾气也大，像母老虎，狗熊追求母老虎，真是“王八看绿豆，看顺眼了”。阿廖又问好事痞子：“那这件事，怎么办？”好事痞子表情阴狠，不愿理喻，脸部肌肉别扭地说：“不知道，你自己看着办。”阿廖又有些苦笑：“我，我根本没和牛丹说话。”体育委员说：“行了，这次那人没打你，算你走运，下次再发生这种事，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樊如新和邰琛到校，梅汀又去报信：“那天痞子说找人打阿廖，刚才真有几个初中生，在操场上，包围阿廖半天，差点打起来。”邰琛笑了笑，说：“是吗？没打起来？那还是，打起来再说吧。“梅汀说：“你别幸灾乐祸了。那几个人，非常凶恶，说是下回绝对不放过他。”樊如新说：“你们没见过痞子打架，我就见过。这帮痞子，还有初中那帮人，都超厉害，在外边打架，一点不比黑帮弱，我以前对他们有些了解，还认识一些人，下回我和他们说说，都是一个学校的同学，不要互相欺负。”梅汀说：“就是的，这件事就拜托你了，你多和那些人交流一下。”樊如新说：“放心，包在我身上，我哪天找他们老大谈，找个地方，把他们老大约出去，正式谈判，他们老大都特讲究，有的还有汽车呢，和**一模一样。”梅汀说：“你认识那么多人？那你可要当心一些，现在社会上很乱，你到时候没办成事情，自己也倒霉了。”樊如新说：“你们放心，咱们几个，有我在，谁都不会吃亏。”

        几人未曾料得，下午放学，好事痞子又走向阿廖，说：“你，跟我走，有人找你。”阿廖说：“谁还找我？”好事痞子还是说：“不知道，反正有人找，你跟我走就是了。”阿廖只得跟随，好事痞子又向另三人说：“你们三个，也和我一起走，有人找你们，有些事情。”

        “找我们？”樊如新尴尬地说，“不是，找我们干什么啊？”好事痞子说：“别问，跟我走就是。”樊如新想表现的强势一些：“等一下，你先说好，别到时候变卦。”好事痞子说：“赶快跟我走，别那么多话。”这时教室后侧，大个子痞子忽然叫嚷：“让凌明也跟着一起去！凌明，去，跟他们走！”凌明听了，站住说：“干吗，找我干吗？你们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大个子痞子说：“别废话，赶紧的，跟着一起走！”好事痞子说：“算了，别让凌明去了，这次没他的事。”凌超也说：“就是，别让凌明去，凌明去了不好办。”大个子痞子不再说什么。男生四人组，跟着好事痞子，一起走了出去。走到学校的一个走廊庭院，厕所就在一边，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初中，高中的学生。

        好事痞子对一个初中学生，使眼色示意了一下，初中学生走了过去，向四个人说：“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叫人。”说着转身快步走回教学楼。四个人站在原地，都有些紧张，惶惑，说不出什么。又一个初中学生，向四个人招手说：“你们过来，进厕所。”四个人挤挤挨挨，进了厕所，里边一些学生，散漫站位，围成圈子，几个人坐在洗手池上，几个人站在蹲台上。樊如新说：“不是，你们是有什么事情吗？”“不许大声喧呼！站着别动！”一些人大叫。忽然，又是胖壮学生，分开人流，走进厕所，看了看四个人，凶恶轻蔑地说：“你们那天干什么了？”四个人有些呆滞，没有说话。胖壮学生说：“说啊！你们那天干什么了！”樊如新说：“我们，没干什么。”胖壮学生说：“没干什么？那你们干什么了！”樊如新说：“我们那天闹着玩，砸碎了玻璃，您，别见怪……”胖壮学生说：“砸碎玻璃？这么点小事，用的着我找你们？我告诉你们，你们犯事了，好多人找你们呢！”一个初中学生说：“他们总是在咱们的楼里跑，上次还偷看咱们抽烟。”胖壮学生又逼问四个人：“你们以前是哪的？知道我是谁吗？”几个人又不说话。胖壮学生说：“我们这学校，随便一个人，就能找人，把你们卸了，知道吗！”樊如新呆板点头：“是是是，您厉害。”胖壮学生说：“你不是姓樊吗？我认识你，你以前在大院那边混，上这学校干什么？”樊如新没说话。胖壮学生说：“我以前见过你好几次，那天开学，我一看，是你小子，你怎么跑到这个学校了？”樊如新头更低了，没说什么。胖壮学生说：“广西的那个，你和牛丹怎么回事？”阿廖还是不敢说话。胖壮学生说：“你们骂牛丹什么，以为我不知道？瞧你们这副德性，还骂牛丹，还想和牛丹套磁，你们配的上牛丹吗！”四个人又有些想笑，哼了几声。胖壮学生说：“哼哼什么！我告诉你们，以后不许再说那些女生，不许再和你们班，那个班长说话，知道吗！”樊如新唯唯诺诺：“是是是，不说。”胖壮学生说：“说了半天，就一个会说话的？那几个人呢？”另三人也低声说：“是是是。”胖壮学生看着阿廖，猛然又挥起手臂，叫道：“我他妈真想打你一顿！”阿廖在厕所里，又是急忙躲闪，厕所狭窄，阿廖碰到一个人，人群一阵耸动，又碰到了胖壮学生。胖壮学生大叫：“看着点！别推我！”一些初中学生，纷纷大叫助威：“打！打！”“别打！别打！”

        一个高中三年级的学生，也进了厕所，说：“行了行了，赶快打他们一顿就完了。”胖壮学生说：“别着急，待会儿动手。”然后一直瞪视四个人。这时，四个人看到，还是班上的痞子同学，强势痞子和体育委员，走了过来，在人群中找寻他们的样子，进了厕所。强势痞子头发较长，略微歪头，有风度的对胖壮学生说：“算了算了，你让我们和他们说，要打让我们打。”胖壮学生说：“你别，这几个正好给我练手，我这几天没打人，手痒痒了。”强势痞子还是说：“算了算了，这事让我们解决吧。”胖壮学生说：“那也行，就先这样，别和他们客气，有什么事，随时叫我。”——又转向四个人，凶恶地说：“看见这些人没有，惹急了我，打不死你们！”强势痞子又是陪笑说：“行了，行了，你先回去，别累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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