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新坟前，樊世长跪不起 (2 / 4)
        在他们的记忆当中，除了主持部落的祭祀活动，父亲还不曾对谁屈膝下跪，二人赶紧在父亲的身后跪了下来。这几日他们兄弟二人每天都要来这里，每次都会大哭一场，今天因为有父亲在场，只得强忍着泪水。

        “想哭就哭吧……”恭恭敬敬地给亡妻行完叩拜大礼，蒲洪从地上站起，用低沉的语调对儿子说。

        蒲健和蒲雄发现，父亲的眼眶里也闪动着泪光！

        蒲洪缓缓地向山下走去，身后响起了两个儿子的哀哭声。来到山脚下他遇见了吕婆楼，见他神色慌张，忙问：“又怎么了？”

        “大帅，樊世出事了！”

        “樊世他能出什么事？”蒲洪听了有些纳闷。除了临阵搏杀，樊世不用他操心。这是一个粗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上心的事情不是很多。

        “他说他要留下来，不去枋头了！”

        蒲洪听后一怔。樊世为将，唯命是从，指东不向西，这一次为何要带头抗命呢？“究竟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呢！”心中烦躁，他又把气撒到吕婆楼的头上。

        “他老娘死活不愿离开，上吊了！”

        “走，看看去！”

        蒲洪乌着脸说。

        当蒲洪赶来时，樊世的母亲已经躺在冰冷的地上。

        樊世的婆娘正趴在婆母僵硬的身体上，大声地哭诉着：“造孽啊……活了八十岁，最后一根绳子……这是报应啊，你儿子平日里杀人太多……”樊世则直挺挺地跪在母亲的身边，没有眼泪，一言不发。

        樊母是在快四十岁的时候，才生下樊世这个儿子，此时孩子的父亲已经阵亡，是个遗腹子。

        樊氏世代为将，儿子长大后还是带兵打仗，一年到头让为娘的跟着担惊受怕。老人并不清楚这一次战事的具体情况，只晓得儿子这回打的是败仗，因为大寨都被一把火烧了。还好，她的儿子还在，她现在只关注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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