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河内之屠（序幕） (2 / 4)
        但是，阮长生不答，只是一个劲地望着海岸，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来。

        “你这越种小子就是太木头啊！”老者讨了个没趣，只有些恨铁不成钢道。

        被唤作“越种”的阮长生也不恼，只是挠了挠脑袋，就继续将注意集中到了远方。

        瞭望塔上，一时只剩下了海浪拍打岸牙的“啪嗒”声和海风呼啸的“呜呜”声。

        这就是阮长生和老者的工作。

        作为瞭望塔的驻守人员，他们也被算作兵籍。平时主要就是负责瞭望塔的保养和为过往船只指引航道和补充物资，战时作为辅兵侦查海上来犯之敌，并燃起烽烟，警示敌情。

        但后者基本不可能出现，夏朝建国三百余年，交州属国也已经快一百来年未曾经历战事了，就连活得最久的老王头，战争也不过是他童年时长辈讲的故事罢了。

        战争，对于大夏帝国的这个边陲属国而言，只不过是虚无缥缈的面纱，虚幻而不可及。

        “感觉，晨光好像比刚才弱了一些。”阮长生迟疑地道，他回过头，用探寻的眼光望向老者。

        老王头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他瘫在铺上，大概是介于睡眠和清醒之间。

        “也许，是过往商船吧。”

        “商船怎么会影响黎明的光呢？”阮长生显然是不认同。

        “怎么不会？”老者显然是起了劲，语气也变得急促起来。

        “我听北来的伢子说啊，那西来的商船，每一艘都配有一轮小太阳呢！那可是他们从太阳上分下来的，金乌，金乌你知道吗？那就是小金乌，据说十只金乌能把大海都烤干，大地都晒裂呢！好在是小的……”

        阮长生的注意不由得被老王头的故事给吸引住了，在他的描述里，西方的商队善于养这种小金乌，晚上航行时就将它们放出来，数十上百的小金乌同时绽放它们的光亮，整片海洋都会被它们照亮，夜晚亦光明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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