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河内之屠（序幕） (3 / 4)
        老王头说的没错，他确实是一个无聊的人。以他匮乏的想象力很难想象出那会是一副怎样的场景，只本能觉得大概会很壮观，甚至连“壮观”这个词都是他从老王头的故事中学来的。

        他是个孤儿，被老王头抚养长大，作为老王头的继承人承继他的籍户和微不足道的财产，当然，还有他的工作。

        不过老王头说他是越种，不能葬入王家的祖墓，所以没让他姓王。

        “听说越种姓阮的挺多，不如你就姓阮吧！”

        他是这么说的，当时还懵懵懂懂，只知道拉着还年轻的老王头揩鼻涕的阮长生就点头了。

        但阮长生实际上也不能算是个越种，他是个混血。他异于夏人的苍白头发，和异于越种的纯黑色瞳孔，使得他两边都无法融入。只是，按照夏帝国的律法，夏人与外族的后代户籍上仍然是夏人，所以从户籍上说，他可以称自己是夏人，只不过从小到大周围都没有人这么看罢了。

        他在老王头的唠叨中算是无忧无虑的长大，没有去读书，因为按老王头的说法：

        “那只不过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消食的玩意儿而已。”

        因此除了必要的工作，他的童年大抵都在海边肮脏的沙地，在黑褐色的海浪和带着咸腥味的海风中度过。

        没有人愿意跟他玩，无论是越种还是夏人的孩子。加上老王头工作的关系，他们住得离人烟繁浩的码头区很远，所以他养成了一个人想东西的习惯。

        这就是阮长生这十六岁的人生的全部，这个皮肤黝黑，身体却相当强健的大男孩，经历简单的可以用一句话概述：一个瞭望塔瞭长的养子。

        就只是这样而已了吗？

        “准备向本国发信息吧！”爱德华准将脱下肥大的船长外套和宽阔的几乎罩住他整个脑袋的船长帽。

        “是的，将军阁下。”少尉副官躬身行礼，示意等候在旁的工作人员可以开始工作。

        “又是炼金科学院那伙疯子搞出的新玩意么？”爱德华打量着面前这个带着几条炼铜线的亮银色的金属盒子，低声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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