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斑马 (3 / 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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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斑马 (3 / 5)
        他轻声道:“谢谢你,那我们说定了。”

        虞默垂头不应,此时的他心中打鼓,为自己的唐突后悔,以至雷清的那句“我们说定了”一点没听进去。

        雷清当他默认了,回到原先的话题:“那只斑纹猫,我管它叫斑马,因为它的花纹太像斑马了。很幼稚,是吧?”

        不等虞默回答,雷清继续说下去:“斑马突然从毛毯里一跃而起,乍起浑身的毛,口中喵喵尖叫。每次母亲回来,它都是这副样子,那天更甚些。它扑进我怀里,向阁楼楼梯的方向叫。母亲来了……”

        虞默心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心中翻腾,雷清……

        似乎看出来虞默在担心自己,雷清笑了笑,用笑容来安慰他。今晚的雷清笑得多过往日,不管是安慰的笑,自嘲的笑,或是揶揄的笑,抑或是衷心的笑,不为别的,都是为了一个人而笑。

        他道:“母亲来看我,她已经很久没见到我了。她当然知道在哪能找到我。见到我,她第一件先做的事是将我拉过去,用她的妖力来探我的妖丹,她说‘儿子,你太瘦了,你得补一补啦!’”

        “所谓的补一补,是吞掉别人的妖丹增进自己的修为。年幼的我不懂这些,只是搂紧了斑马。斑马呲牙尖叫,挥舞着它小小的爪子抓向母亲。母亲没防备,差点被它抓伤了手背。这下惹急了母亲,她当然也看出来斑马不简单。往常斑马都是躲起来的,那天不知怎么了,一直陪着我。不护着我或许它……”

        雷清叹口气,很快接着道:“她一伸手就抓住了斑马,拎着它的后颈不让它再抓伤自己。她邪狞笑着,瞪着猫,‘真没看出来啊,你这只小小猫妖,还挺有心机的。潜伏在我眼皮子底下,敢觊觎我儿子的妖丹!谁给你的胆子,痴心妄想!’”

        “斑马剧烈挣扎着,四肢乱抓,却分毫伤不到母亲。母亲用力将它甩到一边,斑马咣当摔在地板上,喵呜惨叫。我拼命喊它的名字,它也没回应。”

        “第一次见到母亲露出这种狰狞的表情来,我吓坏了。她看见了我的画,一把抓过几下撕得粉碎!她道:‘你还有心鬼画符?!’她给了我一个耳光,大声斥责我,‘不好好约束妖力,你看看吸引来了什么东西?!’”

        “母亲捉住我的手腕,对我说,‘看见了吗?’她直指斑纹猫,语气凶恶,‘这样的小妖胆子大得很!许多妖怪都想得到你的妖丹,你怎么不管住自己?!今天若不是我回来,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啊,小兔崽子,你踢我!’”

        “因为记挂着斑马,她说的话我一句也没听进去。她拉着我不松开,我不知哪来的力气,心中突然恨起她来,手脚并用,捶她,踢她,试图挣脱她的钳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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