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斑马 (2 / 5)
        雷清收回了视线，再看下去恐怕双方都会尴尬。为了缓解两人之间莫名的气氛，雷清轻轻咳了一声，他道：“我说到哪了？哦，对，那只斑纹猫，”

        虞默垂头应道：“是的，说到那只猫了。”

        “那只斑纹猫，它有些道行。说实话，它是被我的妖丹吸引来的，目的很简单，但它隐藏得很好，从没露出马脚。父母离婚了，我受到影响，有一段时间很消沉，那猫似乎知道我难过，总是不离我左右。也多亏它的陪伴，我才熬过了那段时间。不久后，母亲突然回来了，不知在哪因为什么受了点伤。她掩饰得很好，但我依然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说到这，雷清问虞默：“想知道我这只蛇妖是怎么嗅出血味来的吗？”

        虞默心中正想着这件事呢，雷清的嗅觉似乎非常灵敏。听到雷清问，当然点点头，道：“蛇的嗅觉主要靠蛇舌，它是嗅觉的重要辅助器官。蛇舌伸出口外，搜集空气中的各种化学物质，并粘附或溶解于湿润的舌面上，在锄鼻器中产生出嗅觉。”

        雷清灿然一笑，道：“你知道得很详细嘛。”

        虞默有些不好意思，道：“您取笑我呢，不管怎么说，我读研就是生物学呀。”

        雷清道：“是啊，我忘记了你的专业，竟然还来考你，疏忽了……”

        两人相视一笑，雷清继续道：“母亲有些发疯，她到处找我。那时我躲在阁楼中，我的秘密基地，听见她喊我宝贝，我也不应。基地里面都是我喜欢的东西，几只生日时父亲送的玩偶，一架战斗飞机模型，一条我从小盖到大的毛毯，那只斑纹猫占了毛毯，每天睡在上面。当时我正在画画，给猫画像。一个小孩子没受过专业训练，画出来的勉强能看出是一只猫形。可我还觉得很不错呢，准备以后把画像贴在墙上。”

        雷清回忆起从前，不自觉停了叙述，再开口时语气中满是感慨：“可惜那些画，再也找不到了……”

        “我大学毕业回到家时，到阁楼里找过，那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了……没了也好，省得惦记。”

        “我会画，画得还行，我可以帮你画那只猫。”虞默突然道。他说不清为什么这么冲动，总之听到雷清话中的惋惜之情，承诺的话不假思索立刻脱口而出。

        虞默的承诺很熨贴，让雷清不自觉的唇角扬起，感觉如沐春风的温暖漫延至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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