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现实 (3 / 4)
        虞默眼圈一红，鼻翼煽动，手指哆嗦着，甜橙掉到了地上。他赶紧蹲下去捡，也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最近他失态的次数太多，他不想再次在这个人面前嚎啕痛哭。

        雷清也顺势蹲下，他注视着虞默头顶的软发，轻轻叹息，道：“你这又何必呢，你难道愿意一个人强忍痛苦？”

        雷清的话打碎了虞默努力筑起的若无其事的表象，他终于崩溃，双膝一软跪坐于地，以手捂嘴努力控制自己的呜咽啜泣。此时此刻，他真的想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一如胎儿，回到母亲温暖安全的怀抱中。

        一个温柔的拥抱，及时给了虞默莫大的安慰，雷清双臂环住他，在他耳边道：“人生最糟糕的不过是死亡，你死过一次，挺了过来，从今后再也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了。”

        虞默点点头，雷清说得对，曾经的痛苦，不甘，已随着死亡烟消云散。他不该沉溺于过去，该想想未来。曾经那么羡慕普通人的生活，曾经轻易不敢走出去融入人群，曾经的曾经，不复存在……现在做了梦寐以求的普通人，也可以无所顾忌的开始新生活，一切都在变好，卫语冰，谢谢你。

        待他平复，雷清松开双臂，故作语气轻松，道：“还要听好消息吗？”

        虞默带着浓重的鼻音答道：“听。”

        雷清送他回到沙发上坐好，贴心地热了两杯牛奶。两人分坐沙发一角，一人一杯热牛奶，一边吹气，一边道：“真麻烦，热得太热了，一时半会儿喝不进去啊。”

        虞默无声笑了笑，也道：“嗯，是太热了。”

        看到他恢复平静，雷清满足了，他道：“我今早和你说过的那位侦探，已经答应要重新调查剽窃案。怎么样，开心吗？”

        “嗯，开心。”虞默嘴上说着开心，可语气却不是那么高兴。

        雷清注意到了，想是虞默还没有从刚刚崩溃的情绪中脱离。他语气轻松道：“这位侦探，在帝都经营多年，很有名气，目前为止，还没有他破不了的案子。近期他会来找你了解案情，你可以把知道的都告诉他。放心，他同时是半妖保护协会的护法之一，算是我的师父，教会了我许多东西。”

        “您辛苦了。”虞默敛目点头道。

        雷清学他说话的样子，礼貌道：“您太客气了！”

        虞默闻言差点呛了一下，磕磕巴巴道：“不……是……雷总，谢谢您。”

        “那我也谢谢你，总是这么礼貌客气……”雷清笑着揶揄他，笑得虞默张口结舌，忘了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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