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什长
        许玄义和许安世一起走出大帐，许玄义羡慕的说到：“当初，义父收我做义子时，只送了我把刀，今日竟把他的宝贝山纹大铠送你了”二人边走，许安世边给许玄义介绍起荆南军的编制来。

        原来成使君在归州时，只有三千精兵，编为一都，为内牙都，下面有6个指挥。每个指挥五百人，后来陆续攻下陕州，江陵府，复州。军队扩充到一万八千人，内牙都扩充为牙军，编三个都，分别是内牙都，撞山都，千牛都。共18个指挥，9千人。还有各州州兵9千人，分别布防在各州，归州有三千人，陕州有两千，复州有一千，江陵府有三千人。牙军则皆在江陵府。许存现在的官职是牙军都指挥使，在荆南地位仅次于成使君和荆南军行军司马刘昌美。而荆南另一大军头就是赵武，他现在为牙军副都指挥使。兼内牙都指挥使。

        “三郎，你现在是义父的亲兵什长。也是我内牙都的人了，等下我带你去领腰牌和军服，甲衣。”等到一切都忙完，已是午后，许安世索性带他在外面喝酒吃饭，直到天黑了快要宵禁才赶回永宁坊。

        一进家门就发现贵伯在青鱼的房门口候着，说着什么。上前一问，才知道，今天他走了后。陈伯和青鱼贵伯就去找她舅舅家了，说是他舅舅住在江陵城外五十里的朱家村，是个大乡绅。可今天一去，才发现朱家的坞堡已经成了废墟。之后找人问过才知道，前年王建肇败退的时候，顺手把这给屠了，抢了一波去了黔州。全村几百号人都死了。青鱼自城外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也不出来。也不吃饭。许玄义知道后，想了一会，就叫贵伯他们下去了。自己坐在青鱼门口对青鱼说着话。

        “青鱼，你知道我为何箭术这么好吗？小时候，我父亲是州兵，常年不是当值就是防秋。我母亲随军照顾我父亲，我便随我祖父，祖母在乡村长大。我祖父看我一个人无聊就给我做了一把小木弓，我就白天射鸟雀，晚上在院子里和他们乘凉看星星。后来黄巢兵乱，祖父祖母死了，父亲随钟王起兵，成了军将，我也搬进了大宅院，身边都是奴仆小厮。可我一点都不习惯，我就天天跑到城外去射箭，晚上等他们都睡着了，我就爬到屋顶上去看星星。因为祖父说过人死了，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看着地上的亲人。我就天天去找我祖父，祖母变成的那两颗。”许玄义说到这里停住不说了。

        过了一会，房间里传来嘶哑的声音，“那你找到了吗？”

        许玄义一听就知道她哭了，忙说，“你出来我们爬到屋顶上我指给你看”

        等了一会，杨青鱼出来低着头，也不看他。许玄义搬来一个梯子，先爬了上去，然后伸出手对她说，来，快上来。正在梯子上的青鱼抬头看他，四目相对之下，竟有些“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感觉。许玄义把青鱼拉上来，两人坐下。只见头顶繁星点点，让人感觉到宁静安详。仿佛能抹平所有创伤。这一刻，我相信每个人都能从中找到代表她最想见的人的那颗星。

        “青鱼，如今唐室衰微，藩镇并起，天下征战不休。才会让你我这样的人失去亲人。我不仅仅会照顾你和小青麟当你们的亲人。我还要和义父一起帮助成使君扫平天下，重开太平。让千千万万像你一样的人，可以安居乐业，过太平日子。”

        这一刻，青鱼呆呆的望着他，眼里带着光。

        第二天，许玄义早早吃完早饭，便带着黒闼去了军营，他今日要把黒闼安排进他的什当兵。一来到军营，他先来到许存那问安，然后被一个亲兵带到一个营房。一进营房发现，营房内干净整洁，兵器盔甲摆放规整。九个士卒正站成一排，估计是事先得到消息等着他呢。那领路的亲兵对，领头的那个黑胖子说到，“朱三，这是你们的新什长，许将军的三义子，许什长。”那黑胖子赶紧迎了上去，打招呼，然后给介绍什里成员。原本许玄义以为他空降而来，什里会有刺头不服气。还要废些手脚，不曾想一个个的竟然如此乖顺。又其是这个朱三，还是个伍长最会来事。又是倒水，又是让座的。

        许存义哪里想到，这些人昨天看了他那一箭，知道这是个有真本事的官长，又是许将军的义子。将来最少也是个指挥使，现在巴结巴结他，将来说不定能捞个队长，什长当当呢。

        在他们的一一介绍下许存义知道了，这什是许存的亲兵指挥里的第三都第二队里的第三什。指挥使就是许安世，这个指挥就是内牙都第七指挥。都长叫王用疾，队长叫江滨。什里有九个人，一个伍长是朱三，大名朱正标，排行老三，就都叫他朱三。还缺一个伍长，许存义当即说到，我已经和许指挥使打过招呼了，这个伍长去领腰牌等物了，马上就会过来。

        果然，没一会儿，一个铁塔般的汉子就被刚才那个亲兵引着进来了。许玄义当即说到：“这就是你们的新伍长，李黑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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