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甘泉之战（二） (2 / 3)
        两人互诉衷肠，山盟海誓，收起了眼泪，脸上绽放灿烂的笑容。裔饮溪问起过去几个月的点点滴滴，小鹿儿如实相告，打趣说道：“鹿荠这个名字挺好，今后不叫你小鹿儿。”

        小素儿安静地在车外守着，听着车里没了什么动静，猜想公主和小鹿儿已经平静下来，便问公主是否用膳，裔饮溪吩咐弄几道好菜，小鹿儿有些时日没有吃过好东西了。

        吃过饭以后，裔饮溪躺在鹿荠怀中小憩，鹿荠问道：“发生何事？需要公主亲自押运粮草。”裔饮溪道：“漠北奴大举入侵，越过边境线打到了坊州，秦国有难，我作为公主当然要一马当先平乱。小鹿儿，你随我去打仗可好？立下军功，我让父皇给你封赏。”

        “公主，押运将军求见。”小素儿在车外说道。裔饮溪重任在肩，二话没说就出了车架。押运将军押着几十个五花大绑的人，道：“启禀公主，这些都是山贼，请公主发落。”鹿荠顿时一凛，只顾自己私情，竟忘记了杨天虎一众人等，他连忙下车，眼前绑着的人都是他熟悉的面孔，杨天虎、杨去正在其中。

        “是我带的头，要杀要剐冲着我来。”杨天虎嚷道。

        裔饮溪收起了方才温柔娇媚的样子，冷眼如刀，说道：“同官府作对，尔等是活腻了吗？”

        “呸！”杨天虎狠狠啐了一口，“要杀便杀，不要说那么多废话！”

        鹿荠急忙冲上前，说：“饮……公主，求公主饶过他们。”

        “占山为王，为害一方，不可饶恕。”裔饮溪斩钉截铁地说，“来人，押下去，找个僻静处处决。”

        “饮溪，他们救过我的命，我求你放他们一马。”鹿荠跪倒在裔饮溪面前。

        裔饮溪不由一惊，瞪大了眼睛，随即恢复平静，扶起了鹿荠，说道：“鹿大人为尔等求情，本公主饶你们一命，若是再行劫掠之事，老账新账一起算。”杨天虎忿然欲语，他身后的其他人正高声谢恩，不能只图一时之快而让乡民丢了性命，于是他缄口不言。

        “慢着！”裔饮溪突然回身说道，“把你们抢去的军马尽数交还于我，否则统统死罪。”

        不料杨去竟在此时挣脱押送他的士兵，冲鹿荠喊道：“鹿伯伯，白风是我的，不能给其他人。”鹿荠知道杨去爱马，却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在生死关头还记挂着那匹白风。他示意杨去闭嘴，杨去竟然疾走几步来到裔饮溪跟前，说道：“白风是我的马，谁也别想夺走！”裔饮溪轻蔑地看着他，吩咐左右乱棍撵走，杨去笔直站立一动不动，挨了几下棍子面不改色。

        鹿荠再向裔饮溪求情：“这孩子是山贼头领的儿子，我教过他骑马，我看要不然……”

        “要骑马也可以，随鹿大人从军，跟在鹿大人身边牵马扛槊。”裔饮溪有此一言，其一是瞧着杨去不惧棍棒加身，能有用处；其二鹿荠身边缺个仆从；其三，杨去是山贼头领之子，权把他当做人质带走，杨天虎也就不敢继续作乱。

        杨去欣然应允了裔饮溪一举三得之事，随后他拜别父亲杨天虎。鹿荠向杨天虎承诺：“只要有我在，杨去毫发无损。”

        这时候杨去问鹿荠：“鹿伯伯，这个女将军就是你说起的教你骑马射箭，舞刀弄枪的人吗？”鹿荠点点头。杨去再看公主，一股崇敬之情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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