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一枝花
  且说四炮手山峭，姓梁，原本就是山中猎户。家在吉林桦甸住。他和双胞胎哥哥自小就和爸爸打猎。哥俩都是打猎好手。枪响物落，都能上山捉熊，下水捉鳖捉鱼。原来和虾米腰的侄子是拜把兄弟，受虾米腰大恩，为虾米腰报仇上山当了四炮手，见三江好义气，成了三江好的四大天王，真的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而今，绺子被赵作武所灭，只好投奔黑龙江哈尔滨五常大当家一枝花。

  山峭带给大当家一枝花五车礼物，有洋绸缎。有七仟多银元做为入伙费。有四个胡子口和山峭一起来投，一枝花问:\"你为什么投我呢？\"山峭说:\"我想报仇！小老爷不义，欺人太甚。\"一枝花和山峭有过一面之缘，当年几个绺子在一处比枪法，山峭深得一枝花赏识。一枝花说:\"你入伙最好，我手下己有七位金刚，你来正好凑足八位，你是老八，先养好伤，之后有事再找你。

  一枝花的山寨在五常一坐高山大锅亏下，这里山型复杂。北高南低，再往北便是凤凰山，南七十里是沙河子。山路弯弯旋旋，高且险。寨西边是几百顷平整的林带，清一色的白桦林。渴了，不必找清泉或小河，只在白桦树上割开口子，微甜的树汁流入你干渴的心田。再往西百余米，有一条小河，河水清澈透明，缓缓流动，里面的杂鱼自由游动，象在飞翔。也有林娃和小龙虾。即便断粮，这里亦可生活。每到春天，这里的山野菜也十分丰富。有剌五茄的叶子，用开水煮熟，醮酱，入口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有蕨菜，有猴腿，有柳蒿，农田有小根蒜，每至春天，这些山野菜钻出泥土，小胡子们采来，一枝花总要腌上几大缸。她腌的咸菜太好吃了，正如她的长相，照亮着每一个胡子的梦！

  一枝花长得极美，简直是一朵不败的花儿，妖艳而娇媚，不应该长在深山。深山，夏日里，花香不断，特别椴树花香，沁心洗肺，从花心流出的蜜，会散落到地上的叶子上，粘乎呼的招引蚁虫，但蜜甜也不如一枝花的微笑甜，花儿香也不如一枝花的体香。小胡子能闻到一枝花醉人的体香，一定会做一个无比美好的梦。谁不想亲吻一下一枝花的脸蛋，特别是那红红的嘴唇下边圆圆的下颏，都能含在口中，任你想的怎么美好，一枝花都会给你。她不会吝惜每一个动作，每一块身体，每一个呻吟。那么一枝花也并不亏待每一个弟兄。每星期比一次枪法，枪法比她射得准的，她就把自己的玉体赏给你，一夜温柔会让你一生不忘。你可以是男人，只有跟一枝花睡过，你才知道，你是怎样糟遇幸福的男人。至少说活着值得了。也愿为一枝花而死。不过，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许把这看做是感情。就象你闷热时刮过的一场小微风。爽快也就是了。

  这是一个阳光温暖的春日，山中的太阳总是那样的迟起早落。阳光也格外显得珍贵，森林似乎成了鸟儿们的赛歌场，让人耳目欢快。山果树花儿开了，有的象雪一样的白，有以树象着火一样的红。香气浓郁清新。也有蜂儿蝶儿的舞动。胡子们都有着好心情。一枝花儿起得很早，看着她的弟兄们练枪习武。之后来到山峭的病房看望山峭，山峭起来，做着运动，见一枝花微笑着走来，心里也有亲切感，说:\"见过大当家的。\"一枝花说:\"你彻底好了吗？\"山峭说:″好立索了。\"一枝花说:\"太好了，这一冬天弟兄们都侍候你，你也该请请大家。\"山峭说:\"好吧，大当家和各位兄弟稍等，我多则五天，少则一天，请大家吃熊肉。\"山峭做一下运动，他带来的两个胡子想和他一起上山，他没让，于是独自上山了。

  山峭自小在山区生活，走贯山了路。而且记忆惊人。然而，山中鹿，狍子之类的东西多着呢，但这些东西打回去，会被弟兄们耻笑无能的。这次是试自己能力的。第二早上，山峭早早归来，打了二只熊，是二母子。山中的诸般野味，獐子，狍子，鹿，野猪，什么也不如熊肉好吃。胡子们见山峭一人猎杀二只熊，其能力可想而知。谁也不轻看新来的老八。

  那么，每星期的枪比赛继续。这是一个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下午，六十多个小胡子先进行射击比赛，比赛前三名的胡子将和大当家比赛，赢的，将得到大当家的侍候。谁得头彩，谁就抱得美人归。对于胡子来说，千金不足以为贵，少女不足以为难得，都愿得第一名，得到老大的温柔与尊敬。每当胡子们赢的，一枝花便软在胡子怀里，之后目光扫视大家，似乎在问:\"你们不愿意这样吗？特别是扫到山峭这，仿佛在问:\"你不觉得我在爱着你吗？为什么不努力呢？那眼神，那表情，其韵味更是无穷，值得回味。但山峭低了头，似乎有所顾虑。一枝花对抱着她的胡子说:\"放下我！\"这是自胡子上山来第一次。胡子放下一枝花，一枝花说:\"今天算我欠你的，改日双倍奉还。小双，今晚你侍候一下秦爷，一个很漂亮的女胡子拉着比赛赢的胡子，去温柔乡快乐去了。一枝花走到山峭身边，那柔软的腰身轻摆，歪着脖子看山峭，这里是一枝花的天下，难道你敢对皇帝不忠，不敬！山峭低下了那桀骜不驯的头，山花伸手摸了一下山峭的裆，银铃般带着娇羞的说:\"也够大，我以为被劁了呢。\"众小胡子又不敢笑。一枝花见山峭没吱声，那美目闪动，长长的睫毛忽闪了一下，一付充满爱意的样子，心里却装满了杀机。说:\"老八，你到山上半年多了，一次也没赢过。我们山里什么山猫野兽都有，就是没草包，今天，咱俩单独比一下枪法。\"说着向小胡子摆手，放靶，之后说:″来，我先打靶，\"说着，扬起雪白的腕子，一枪打去，啪的一声，子弹不知飞哪去了，脱靶。轮到山峭了，山峭也瞄了喵，一声打去，他的子弹也去追一枝花的子弹恋爱去了，脱靶。一枝花笑了笑，说:\"老八，真给我面子，弟兄们都在，来人，拿一个盘子一个三钱酒盅来！\"一会儿小胡子拿来盘子和酒盅，一枝花把酒中放在盘子上，自己顶着盘子，说:\"老八，我不和你比，但我离你五十步开外，你用枪打中我头上的酒盅算我输，你枪打中我身上任何部位都算我赢，你打不中酒盅和我，那比赛就没输赢，我呢，就领着众兄弟陪着你，一直到有输赢为止。\"说着，迈着轻盈的步子，款款走到靶旁，转过头，目瞪着山峭。山峭抬起手，瞄了又瞄，枪响处，酒盅崩碎，胡子们一起喊好。山峭把枪揣在怀里，快步走到一枝花面前，一弯腰，粗野的抱起一枝花，抗在肩上。一枝蹬了两下腿，被众胡子看得亲切，也都笑了。男胡子的脸，女胡子的屁股迎着将落的落日，走向了婚房。

  一枝花的闺房和她的体香几乎一样，窗帘拉下，尽管太阳没落山，屋里也点燃蜡烛。这里蜂蜡很多，因为山上树洞内，每年都掏出几百窝的蜂蜜。蜂蜡做成蜡烛，照着美人，蜂蜜又把她养得肌肤鲜亮。一枝花毫不害羞的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只留下一个旧的红兜肚。挺壮耐看的乳fen和下面的三角绿洲亦展现在山峭的面前。无须用什么干柴烈火等字样，二人颠鸾da0凤的折腾累了，又要了饭菜吃夜宵。一张炕桌，桌上摆满了酒菜，放在柔软舒适的炕被上，二人边喝着酒，边畅谈着自己的爱好。当然，一枝花说:\"我经过无男人，东西割下来用大缸也装不下。你的胸脯最硬实最好看。你也最棒的男人。本姑娘对你动真心了。\"山峭和一枝花对饮，问:\"大当家，你是怎么当上这个家的？\"一枝花长叹一声，说:\"我有故事，但几宿讲不完。心中的苦说出来，石头人也得掉泪。\"说着，眼里闪出泪花，″我哥哥才十八岁，连鸡都不敢杀，就说是强奸杀人犯，游街示众，然后砍头。人们都不信，后来，抓住了真凶，爸爸找他们说理，唉，这世道，哪有理可讲。爸爸被说成是诬蔑政府，被活活打死。临死，还说欠政府官税，妈妈被逼上吊，我十三岁就被卖在窑子里。在进窑子之前，侍候了县官冷处长一个月，这冷处长专门玩处，女孩在他那生不如死。现在，我的仇也没报，冷处长当县官，还有一百多兵，所以，我必须集三百人打他的县城，才能有把握，才能把他一家捉上山，慢慢报仇解气。老八，你不说你也要报仇吗？我看咱俩做事，你轻车熟路，还扭扭慑慑，一定有女人的故事，你也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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