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重逢之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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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重逢之喜
  李先生念叨了不少,齐阳早已习惯,在这萧墙之下,朋友难寻,能有说心里话的人更是寥寥无几,李先生算得上是一个。“我就不多说了,公子自己瞧着办吧。”,齐阳长呼一气,恭送先生出了府门。

  不一会儿,宫里来了十来个太监,指名道姓要见齐阳。齐阳知晓后毕恭毕敬的到了前院。“陛下召公子入宫!”就这么一句话,齐阳还想追问,那老太监已然答礼离去了。一旁的赵氏把齐阳扶起,说:“陛下这时候把你召入宫里干什么啊?”,“我也不知道,这两天事太多了可能有什么话要交代吧。”齐阳应答后便换上行装乘上了太监带来的轿子。

  靖王府距皇宫不远,但不少宫道都被禁军封了起来,新朝初立,皇城内还不安定,一路上,满大街的叫喊,拘押,禁军,衙役随处可见。街上写满了“齐贼暴毙!”,“国贼祸乱”等辱骂景帝的话。不少人在清理着这些标语,而很多人也因为这些标语获罪抄家。齐阳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人间烟火”带来的热闹,但一旁伴配的老太监却说:“殿下还请不要多想,这些都是不识大体的刁民所为,几日过后就会平息的。”,“公公说的是,在宅子里憋的久了,没见过这番景象。”,“还请殿下静心,不要脏了眼。”老太监摒着手,头也不转的回应,惹得齐阳很不痛快。

  转眼间,到了皇城侧门外,前面的广场空无一人,所有通往皇城的宫道都被封死,只有南北两条路能通行。虽然他爹是当今圣上,但这皇城内院他是第一次来,高大的城墙,朱红的大门,门上寒芒的箭矢,墙上猩红的血渍,这就是他对皇城的第一印象。

  “皇子到!”老太监高喊道,音色透亮,老沉。齐阳把脑袋透出轿子,向前面瞧去,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仇公公!仇锦厢老早就等在这里,看到齐阳的轿子,连忙迎了上去。齐阳下轿,和仇公公作揖答礼。“仇公公,今日我爹把我叫来何事啊?”齐阳直言不讳的问道。“老奴也不知啊,陛下只让老奴早早的来迎着殿下。”,“好吧,现在时辰还不晚吧,快走吧。”。仇公公跟在齐阳身后,刚过大门便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那声音从宫内传来,一声“二弟!”把齐阳听得一怔,远望去,一个人影站在石阶之上,身着华服,腰配长剑,相貌成熟,身旁并无太监丫鬟相陪同,只一副官着甲立于身侧。此人正是齐琅。

  齐琅,齐阳的兄长,名正言顺的当朝皇子,大齐阳五岁,不论能力还是声望都远超齐阳,和齐阳关系一直不错,帝京事变(指齐桓公起事推翻旧朝的政变)时他人不在帝京。虽和齐阳是兄弟,但二人略显生分。

  “大哥!?你怎么来帝京了?”齐阳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故人”。快步上前和齐琅相拥,但想到李先生教的礼法道义还是退步作揖。“我来帝京不好吗,南边快把人燥死了,又是蚊虫,又是阴雨,一点比不上北边。”齐琅挺直腰杆补充道:“你怎么样,父亲还好吗?”齐阳应声答道:“我挺好,父亲前些时候举行了立国大典,我没去。”,“没去是对的,现在还不太平,等政权稳固了,机会多的是。”

  听到这里,齐阳隐约知道了他大哥来京深意:齐琅常年在南部督军,军政大事涉猎颇深,此次入京,想必是父亲要他辅佐朝政,稳固根基。

  “大哥,还没认识这位呢。”齐阳向左一瞟,身旁的副官没敢对视,毕竟是自家大人的兄弟,还是皇子,贸然对视显得不太礼貌。“他?这是救过我命的人,南部兵总何羌,何参军。”何羌听到后摒手答道“不敢,小人应尽职责,怎敢让大人挂念在心。”齐阳听到“救命”来了兴致,吵着要齐琅说给他听,但齐琅好像不太想说,便搪塞了过去,支吾道:“回头再说,爹等着我们呢。”说罢,仇公公心领神会的躬身摆手,示意他二人向宫中深处走去。

  皇城深处,皇帝的寝宫坐落于此。“严统领呐,这几天诸事繁杂还请事事亲力亲为啊。”,景帝一边下着棋一边和站在边上的严凌霄说着话,“臣当不起这个‘请’字,皇城宫禁皆是我职责所在,至于街上的乱象臣会尽早平息,就是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景帝落下黑子,低声说“要是不当讲你就不会说了,讲。”,“是,这几日街上种种乱象想必不是那些刁民自意为之,想必是幕后有人作为推手,想借此来动摇我朝根基,臣猜测是旧党秘密助力,制造帝京乱局。”严凌霄说明了自己的猜测,景帝点点头,言道:“哦?既然如此,那就告诉下面,早早从江参办嘴里撬出点秘密来,也省的朕一个个试探猜疑了。”“陛下可有怀疑之人?”严凌霄追问道,“无缘无故的怀疑自己的臣子岂是明君所为?他们耐不住就自己跳出来了。”刚说完这句“跳出来”便听见外面一声“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觐见!”通报的正是仇锦厢,仇公公。“宣!”这一声说的铿锵有力。“你先下去,有事朕会找你,切记,亲力亲为。”严凌霄听后作揖退去。出门时看见仇公公带着两位皇子近前,作揖还礼,临走时还看了一眼齐琅。齐阳偷偷注意到,想来是关系不一般。

  “陛下,两位皇子带到了,老奴先告退了。”,“不用,你听着。”只见二人跪拜在地,看着他们俩略显生疏的父亲,“大礼就免了,我平时照顾你们不多,但还是希望你们俩能长大成才,现在大业已成,是该为你俩铺路造势之时了。”齐琅听到,快语答到:“谢父王隆恩,儿臣自会努力,成为父王的左膀右臂。”齐阳的回答却和他兄长截然不同“儿臣资历尚浅,尚不足以至铺路造势之时,还需历练历练。”,这显然不是景帝想听到的结果,脸子慢慢沉了下来,说道:“这些年忙于国事,如今大业已图当然要好好巩固,你们俩是朕的儿子,将来必会继承朕的江山,现在不积攒经验,将来该当如何。”齐琅是长子,听到“继承江山”赶紧回应道“儿臣定不负陛下期许,自会好好磨炼,将来执掌皇权。”太子执掌皇权名正言顺,国法铁条也无法反驳,景帝没有回应齐琅,转而问向齐阳,说:“那你呢,就想当个富家翁吗?”齐阳没有回话,心底已有了嘀咕。景帝接着说:“齐琅,你常驻南部御敌,现召你入京,择日任职帝京兵总侍郎,听从兵部尚书张大人调度。现在到了帝京,千百双眼睛盯着你呢,切莫给朕丢人。”,齐琅听后大喜,施跪拜大礼,直呼:“谢陛下隆恩。”边说着,好像是忽视了仇公公的存在,景帝连忙招呼仇公公坐于自己对面,接手这下了一半的残局。

  仇锦厢瞧着这盘棋,已是死局,持白子迟迟无法落下。“怎么?这天下还有禅棋泰斗解不了的棋局吗?”景帝打趣道,仇锦厢满目愁容,还是附和道:“什么禅棋泰斗啊,就是个人家给的美称,算不得什么。”说着,落下一子,直接戳中了景帝的死穴,倒是反将一军,为难了景帝。“哟,这死局就这么让仇公公给盘活了!”这句话说完,景帝哈哈大笑起来,身旁人也跟着附和道,“还是仇公公技高一筹啊。”,“老奴不敢。”景帝看上去很开心,借着话把儿顺势说“那齐阳,你就跟着仇公公好好学棋吧,不日将会准备春阳棋会,你去参与一下,涨涨见识。”,“是,儿臣谨遵父命。”,景帝一摆手,叫下人把棋盘抬了下去。“你们俩先下去吧,我和仇公公说几句话。”,“是,儿臣告退。”二人作揖缓步离开,寝宫内只剩下仇锦厢和齐桓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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