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后初中时代 第二章荣耀如烟 似曾相识
  虽然偶尔和彭贺一起打打游戏，在背后调侃一下老师，但是在他的帮助下我的代数和几何成绩还是有了很大的提升。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几何老师刘冰交了一节课的比例问题，我都听的云山雾罩的。下课彭贺也就简单的给我画个图解释了一下我就听懂了。我当时就想，要是彭贺以后当个老师的话绝对很会教学生。相比之下几何老师就稍微有点逊色了。因为刘老师讲课的时候过于激情，经常会唾沫星子在课堂上乱飞。在前两排坐着的同学深受其害，久而久之不知道谁给他起了一个“喷灌机”的绰号。当然大家也都是在背后喊喊，出出心里的怨气和不满，谁也不敢真的当面叫出来。第二排的李佳在某一天几何课上不知道是脑子短路还是舌头打颤，总之很有种的当着刘冰的面直接叫他喷灌机了，结果被揍的那个惨啊单薄而瘦小的身体在拳脚相加之下说不出的可怜。但是也没人说什么，更不会有人求情。我看着挨打的李佳当时在想，如果是以前的我这么挨打后会怎么报复呢？而现在的我如果挨打了会不会报复呢？这都是一个不确定因素，除非发生了不然谁都说不准。

  除了几何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英语了。当时的英语老师好像是张献贞，是我们同学张强的父亲。他的英语水平我是无法判断高低的，但是他上课的那个氛围却是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沉闷无聊，毫无兴趣可言。所以英语成绩和彭贺一样的差。同样情况的还有物理，闫功杰老师的课也是听得人只想睡觉。所以我的物理也是惨不忍睹，但是彭贺的还不错。他对于理科类的学科一向都很擅长。

  转眼到了期末考试。虽然我的物理英语都很不好，但是初二的学科达到九门而其中的政治历史地理语文我都是很不错的，所以我的总分也考到710分，竟然在班里得了个第一名。而学校这一次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对于各班前三名的同学都设置了奖学金。第一名五十元，第二名三十元，第三名十元。班主任在班里公布了名次之后，说实话我还真有些意外的。我这样的混了一年的回到学校里竟然还能考个全班第一，我实在不知道是该用实力不减当年来形容还是该用回光返照来解释。不过我当时想的是别管怎么说，这个成绩应该达到了父亲所说的那句好自为之的标准吧。原本公布过名次之后下午发了奖就可以放假了。但是由于有奖学金的缘故。所以考了第二名的杨磊同学很认真的从每一门课的试卷里找老师批改的错误，最后终于在物理试卷中找回了十分，这样他就超了我四分变成第一名。这事情我本来是不知道的，杨爱峰把我叫到办公室的时候我还挺纳闷，这都该放假了你就不能让我过个好年吗？当我明白事情的经过后虽然心里有点可惜但也是很大方的说：“既然杨磊找都找出来了班主任你做主就是了，不就是差二十块钱的事情吗？”杨爱峰看看我想了一会说：“杨磊的分数虽然得到闫老师的承认但是毕竟是名次排过之后的事情，如果我做主加上的话对徐德地是不公平的，如果不加那杨磊心里肯定也不舒服。反正你们对于第一名第二名也不是很看重主要还是那个奖学金的问题。那就这样办好了一二名的奖学金加起来一共八十你们一人四十，名次就不动了心里有数就行了。”说完他先看着杨磊问他意见，杨磊沉思一会点头答应了。然后他们一起看向我，我冲杨爱峰笑了一下说：“我没有意见。”毕竟他还是帮着我，因为别人不知道父亲的性格他还是很了解的，对于这个第一名的头衔父亲还是很在乎的，再说要是不这么处理，杨磊真的闹到校长那还真是不好说。看的出来这一学期杨爱峰一直都很照顾彭贺我们两个，所以我们对于他也是听尊重的。

  经过一年的牧羊生涯的沉淀，尽管我还是有虚荣心但是我也学会了韬光养晦。放假回家的那天，我只是把成绩单和四十块钱交给父亲并告诉他是期末考试的奖学金，而那五张奖状我却偷偷的藏了起来。我当时已经很清楚的知道那些奖状其实就是最华丽的泡沫，不仅不能代表优秀，反而会让自己迷失。父亲并没有接我的钱，还是很淡然的说你好自为之吧。但是他的眼神出卖了他，我知道他的心里是很激动的。因为他知道他一年的冷漠终于换来了想要的结果。然后中午吃饭前的那会时间我无意间听到他在厨房对母亲说：“小德，绝对是个上学的料，这荒废了两年只要认真学还是这么厉害，要是不荒废的话，这些荣耀哪一个不是手到擒来。就像他当年在三年级一样，一样是年级第一名，毛坤和毛方一看都不是上学的料。所以小方初中毕业我都根本没提他上高中的事情，我这一年费了这么大力气就是想让他认清楚自己，你当时还不让我这么对他，幸亏没有听你的。”那语气中是得意是骄傲是庆幸。我本来想进去的，但是我又躲开了，因为我真的不知道面对父亲我应该说什么。我在吃过饭找了个时间把钱给了母亲，毕竟四十块钱在2000年可以买不少东西。母亲也很开心的对我说:“好好听你爸的，没错。”我嗯了一声就出去了。我知道，今年我应该能过一个很开心的春节。

  说说春节。2000年是世纪的终结之年，也是新世纪的开启之年，况且又是中国的龙年。种种原因加起来让那一年的春节显得十分的闹腾，看看中央电视台的春节晚会就能知道我说的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光是主持人就整了十五个，说相声演小品的冯巩牛群姜昆，演电视的赵薇都上了。幸好赵忠祥那张老脸不见了，不然我还真都不看春晚了。整场晚会规模宏大明星阵容更是空前，但是节目最多只能算个差强人意。而《你好吗》却是我最喜欢的她的歌之一。赵本山的小品钟点工毫无疑义的又成了亮点，这个时候的他已经奠定了自己在春晚的基础，他的目标已经是开始对春晚语言类节目一等奖的垄断。

  我们家的家庭情况也有所变化。大哥徐德坤去了深圳打工，三弟徐德方也已经毕业在家了。只有我和小妹徐俊还在上学。这样家里的经济负担减轻了很多。父亲不知道从哪里取来的经说是喂牛挺赚钱的，就凑钱买了两头牛在家里喂，希望能在最后赚上一笔钱。再加上我的学习成绩也还不错，于是那一年的年夜饭吃的是很开心的。母亲尽可能的准备一些比较丰盛的饭菜，父亲依旧是喝到酩酊大醉。然后口无遮拦的评价那些明星，或者对某一个节目品头论足。当然也少不了对我的政治课。只不过今年的内容有所变化，主要指导思想就是：“小德，你和别人不一样，你就是上学的料，别人都是不行的，只有你行，小方、毛俊都不行只有你行。”这番话不仅我听了不舒服，旁边的三弟德方和小妹徐俊听了也很不自然。其实全家人都知道父亲偏爱我，但是这么赤裸裸的表现出来，终究是不好的。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的刺激，过完年之后年仅十四周岁的徐德方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这新年钟声敲响以后，我亲自点火放响了父亲特意给我准备的关门炮----十几个大麻雷子。用他的话说：“徐德地，你要用这炮告诉别人，你又回来了，你失去的荣誉一定会再得到的。”我没有接他的话，只是觉得相对于去年春节的孤单，这个年我找回了温暖。我知道这一切不仅是父亲的功劳，也有我自己的选择。父亲已经换了一种教育模式，而我要做的只是适应这种模式就好了。只不过那些炮炸开的一瞬间火光，让我想起了一句话：那些似曾相识的荣耀，也只不过是灿烂之后的一阵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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