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后初中时代 第三章 众生万相 一叶菩提
        第二学期开学的时候，我竟然还像小孩子一样静不下心来学习。和彭贺天南地北的聊天，聊过年多么无聊走亲戚多么没有意思，聊人生聊未来就是没有说一点学习的事。自制力是我最大的缺陷，如果没有彭贺很多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又差点走上了歧途。而整个初二生涯因为我的刻意收敛也变的平淡无奇了。直到学校在一次考试之后把成绩好的人统一分到新的班级，才开始起了一点波澜。这个时候好像已经不叫预选班了，最多就是把好的学生集中到一起，用学校里相对比较好的资源把学生的学习成绩尽最大的努力提高。这件事其实我很反感，因为他很容易让我想起了前初中时代的那两次很不光彩的转班经历，宁做鸡头不为牛后这句古话还是很对的。可是我们又决定不了这件事只好无条件服从了。还好这一次我是凭实力分到好班里的，和我一起的也有不少人，但是我只记得杨磊和彭贺，因为接下来的时光和他们两个或多或少的都有交集。

        新的班级是在原来初二（3）班的基础上把其中的差生分走后再把其他两个班的优等生补进来而组成的，班主任还是原初二（3）的班主任也是我们的几何老师刘坡也就是刘冰担任，语文老师是王跃武，代数老师是校长于文峰，而英语则是和彭贺解下不解之缘的张海军老师教的，其他科目则没有变。

        为了响应教育要全面发展的时代模式，学校还给初二增设了美术和音乐课，代课老师则是物理老师闫功杰的女儿闫燕。那个时候她刚从大学毕业，也不比我们大多少很有青春气息长的也不错，是当时绝大多数情窦初开的少男心中的女神。那个时候上美术课基本上就是画个简笔画，只有极少数像我这样感兴趣的同学认真对待。其他人画画简直就是应付，汪波当时画了一幅小鸟枝头，尼玛，就是一个蘑菇上面发个杈子上面蹲只母鸡。而彭贺同学连应付都不愿意应付，像写作文一样直接把本子往我那一扔就不管了。不得说我对艺术这一块还是有点天分的，想当年学校举办了一场美术比赛我随便就得了个第一名，当然这个第一名的含金量也是很低的。学校给的奖品是一个塑料调色盘一盒国画颜料却给了一幅画水粉的排笔，我很得意的把这些东西拿回家炫耀的时候，父亲面无表情的说，把心思多用在学习上吧。我脑袋上瞬间一凉就清醒了直接把东西找个柜子收起来了。十几年过去了，对画画还是感兴趣却始终没有成绩和父亲的那句话有很明显的关系。而那些奖品也只剩下一个调色盘了。当时和我一起获得一等奖的还有一个叫王灿灿的女孩，好像是彭贺那个庄的。

        至于音乐课大家就比较享受了。闫燕老师不仅长的漂亮声音也很好听，而且还会弹钢琴。她有时候会让我们自己点歌她来教我们唱。当时的学生有一个很了不得的技能就是抄歌词。把听过的歌或者自己喜欢的歌用个本子抄下来，没事就拿出来唱。我不算是感兴趣的，当时也抄了一个本子。像那种很喜欢唱歌的同学歌词本都特别后，都几百首歌。当时班里有个叫李招娣的女生，唱歌还不错歌词本特别厚，有一天兴之所至在政治课上唱起来了，还摆着手打着拍子被杨爱峰看到了，说：“李招娣，你那手摆的给荷叶样，在干什么？”这句话让我和彭贺模仿了很多年。闫燕老师的歌唱的还是不错的，但是她也不能总唱于是就让学生唱。当时最有名的就是董志园了，因为他唱的很好听，所以每节音乐课他都会唱几首，特别是粤语版的《上海滩》，只不过当时他唱的歌词不知道是从哪个盗版磁带上抄下来的。歌词里面：啊“转千弯，转万难，方来严复此中争头”让我听的不明所以。我当时还以为粤语就是这样的呢，直到后来在电视上看刘德华原唱才知道那句歌词是：“转千弯，转万滩，亦未平复此中争斗”。盗版真是害死人。某一天我也被闫燕点名了，本着献丑不如藏拙的精神我是严词拒绝的，可是架不住其他人起哄于是就唱了一首李连杰的《步步高》。那时候电视上总是放李连杰代言的那个步步高VCD机的广告。我觉得挺好听也就认真的学了几次，也抄了歌词。但是我还是很羞于在公众场合表现自己的，于是一首很励志的歌让我唱的心灰意冷无限颓废。

        除了彭贺之外新班级成立一星期后我又认识了几个不错的同学。

        首先是李佩。他是李阁的，我前初中时代和他二姐是一届。这事已经不能对彭贺造成什么惊讶了，不过李佩知道这个消息后还是很吃惊的。我当时告诉她班里的徐俊比我小四岁是我亲妹妹，那也就见怪不怪了。他和彭贺小学就是同学，人品很好。和彭贺我们两个的关系相处的很融洽，这种融洽我们当时谁都不知道会持续二十年甚至更久的时候。在当时我们就觉得能一起聊的来，大家组成一个小团体对抗后来我们不太喜欢的人。更是在后来的日子里对我和彭贺的帮助都很大，我只能说有个这么好的兄弟真是一件幸运和幸福的事。

        还有就是汪波。一个很没有心机的人至少当时是，校长于文峰的外甥。分班之初因为一点不知道什么原因的小事给我发生了争执，隐约是记得动了我的东西，我不让他动，应该是觉得我好欺负，就给我呲花。其实当时确实隐忍了不少，按照我德锤哥交给我的原则或者是杨集中学的打架风格，应该是第一时间让他失去战斗力的。结果当时好像也就一拳把他嘴巴打出血之后，那就不敢上前了到教室后面拿个大扫帚要给我拼命。被我一声“你敢”给吓住了。但是后来和我的关系反而很好了，也是我到现在还联系着得为数不多的初中同学之一。说起汪波有两件事情不得不提，因为这两件事不但能看出他的不凡也在当时造成了很大的影响。第一件事是追女朋友。初中是个很有意思的年纪，对爱情有憧憬有向往，却很少有人敢表达出来。但是汪波同学不但表达出来了，而且做的那么细腻那么直接。话说我们班当时的女生长相都还是很不错的。像我小学班主任的女儿胡秀琴、于节节、于莉莉、于腾腾等等，当然还有我们汪波同学心仪的于小苗同学。刚刚也说了汪波是个没有什么心机的人，当他看上于苗小苗之后就直接发起了攻势。但是这家伙的套路十分简单，就是经常有事没事的套近乎，这让于小苗不堪其扰，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无数次。这在班里其实都是公开的事情了，也算是大家学习之余的一件消遣。在某一天又被拒绝之后，我看他在那闷闷不乐的就对他说：“小波，你这样不行，她都不给你说话的机会，你怎么让他知道你的爱慕之情呢？”也许是这句话点醒了他，于是他在某一天写了封大尺度语言的情书和一块很精致的电子表一起夹在于小苗的课本里。想用这种方式来告诉于小苗自己的一腔衷肠。谁曾想于小苗面对他变本加厉的骚扰竟然直接情绪失控，在大哭一场后直接把电子表和情书交给了正在上课的班主任刘坡。这个结果不但出乎汪波同学意外也让全班同学惊讶不已。汪波同学的后果是可想而知。先是被刘坡揍一顿之后交给了他的校长舅舅，又被他舅撸的几乎生活不能自理。不过话说回来了，如果他舅当时能预料到外甥的以后的感情之路这么坎坷，或许当时的处理方式会是另外一种也说不定。还有一件事就是某一天我和他一起在周六上课的时候旷课到于楼打游戏机，回来的路上谁知道好巧不巧的碰到了他舅和副校长訾言瑞一起到乡里开会。然后他舅问我们干什么去了。我正想着对策汪波已经脱口而出，我们买钢笔去了。我一听这也算是个正当理由说不定还能糊弄过去。接着校长又问，买的钢笔呢？汪波说，丢了。然后校长看看我又看看他说了一句：“下午到校长室等我。”就走了。我勒个去，你说个没买到或者商店没开门不都行吗？你说丢了不是明显在说瞎话吗？这不就和草呢？牛吃了！牛呢？吃完草走了一样吗？真是猪一样的队友啊。下午的时候我们去了校长室，每个人先揍了两下之后开始给我们上课。说汪波的时候大抵是这样的：你就不能好好学习吗？你妈妈把你交给我我教不好你怎么给你妈交代，你不好好学习将来只能在家打药扯皮条，没有一点出息……说我的时候是这样的：徐德地，小波不懂事你还不懂吗？你从丰棉到杨集再到丰棉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不该做你不知道吗？还带着他去旷课，你不要觉得自己的成绩不错了，你和砀中还差很远……一番说教之后我们就出去了，小波冲我笑了一下，那笑容特别鸡贼，因为我在他舅面前替他背锅了，事实真相是他叫我去打的游戏机。

        还有一个是李孟石。他是李佩的堂哥，但是兄弟两个却不怎么太能聊一起去。他父亲是小学语文老师所以他也有一定的功底。我挺喜欢和他一起聊天的，上学那会我们关系挺不错的后来疏远了。2006年高中复读的时候有过一段交往，现在几乎断了。彭贺不知道什么原因从开始就和他聊不到一块去。李孟石最具代表的一件事是和教导主任于锋周打架。具体原因不记得了。只记得是个刚下过雨的晴天，操场上还有不少地方存着水。等我赶到现场的时候，于锋周正在追李孟石。李孟石围着一滩面积比较大的积水转圈。任由于锋周怎么恐吓，他都不理就在那转圈。后来好像趁于锋周不注意一下子还窜到墙头上去了。最后教导主任命令几个男生给他逼下来之后又开始转圈，不过这次李孟石就没那么信任了，因为其他老师也已经到学校了。另一个班教代数的于龙周在前面堵着一下就抓到了李孟石。然后还顺手朝脸上扇了两巴掌。我看着他的表情说不出的讨厌，因为我觉得那是狗拿耗子还有点趁人之危。李孟石最终的处理结果也没有超越当年的我，我依然是建校以来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登上布告的人。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得不说这些孩子们能都能不到点子上，六月的冬瓜，太嫩了。

        还有一个就是董志圆了。他是董集的，和初二（1）班我打哭的那个女生董萍萍是一个庄子，因为是同姓也不知道有没有亲属关系。他唯一一个年龄和我很接近的学生。人很仗义，在学期末的一次反张事件中替我出过头。因为辍学很早，一度断了联系。后来一次很偶然的机会得知他在徐州开了家“重庆小面”，但是去了几次也没能去拜访。现在的联系也不多了。

        还有一个女孩叫于小丽。一个很有内涵的女生，也是我后初中时代唯一一个接触的女孩，我们班长。不知道怎么会有一个外号叫“二黑”。她和我妹妹徐俊关系很好。她经常会有事没事的找我，我一度认为发生这件事的原因是她觉得我是徐俊的哥，和我很熟所以可以随便一点。直到有一天她拿了我一支软笔，我敲开了她的桌子发现她竟然在桌子里的钢笔下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如果你拿走钢笔我会很不开心。”我看到那纸条心里突然就有那么一些不好的预感。于是就没拿软笔而且把桌子再锁上了当做自己没来过。王小敬之后，我不想给任何女孩再有感情纠纷。但是我的刻意躲避并没有起到作用。某一天徐俊很郑重其事的找到我说：“二哥，二黑让我给你说点事？”我看着徐俊戏谑的笑容早就猜到了了什么事，于是就说：“看你的表情不会是她让你告诉我，她喜欢我吧，？”徐俊很兴奋的说：“就是的，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她经常在我面前说他喜欢你，你看看怎么处理吧？”说完还满含笑意的望着我。我沉默了一会说：“这件事你别管了，也别告诉咱爸咱妈，我自己处理吧。”其实我处理的方式就是告诉她，她年龄还小就不要想这些事了。但是她不置可否，我也就没再问过，然后我们在那段时间一度界限不明，。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切都烟消云散了。后来她上了砀中，我去了四中。某一天他捎信给我说他她有很多事想不通想给我聊聊，于是我丢下十几个兄弟去砀中开导她两个多小时。但是那个时候已经无关感情我也知道她已经不是初中那个二黑了。再后来他考上了滁州学院，我去找过她一次，去的目的和意义不明确。她和他的男朋友一起热情招待了我。我在那里住了一晚上就回来了。如果现在非得定义一个和她关系，那也就是初中同学。只不过别人在我眼中是菩提树上的万片绿叶，而她却是那颗青青的菩提子。若当时我有意，则可能持珠在手。既然无意，也就无所谓花落谁家了。作为同学，还是希望她一切安好。

        其他名字于腾飞、张腾展、杨磊、肖佩、王宁、于腾腾、于节节、李凯、等等现在也只剩下一个名字了。我结婚的时候杨磊露了一面就走了，然后还是没有联系了。当时我们就因为性格不合分了派别。进而还演变成了一些明争暗斗，也是始料不及的。

        平静的生活总是在酝酿波澜，在那年的梨花时节我又站在风口浪尖一次。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由于梨花盛开的时候突然从西伯利亚来了一股寒流，导致所有的梨花夜间都结冰了。为了不因为冻害而导致减产，所以广大梨农包括我家在内晚上都会在梨树下面生几堆冒起浓烟的火堆。以达到防冻抗寒的目的。由于头天晚上我也参加了这一行动所以早上起的有点晚，紧赶慢赶到学校之后还是晚了几分钟早自习。说巧不巧的那天居然班主任刘坡在查人数，于是他就很严厉的训了我几句并用极其严厉的语气问：“你为什么来晚了？”我当时也是被他训的火大就瞪着他直接说：“昨晚上熬夜熏梨花呢，今天就起晚了，怎么啦？”似乎是不满意我顶撞他，听到我的话后他声音很大的冲我吼道：“熏梨花有你啥事，你的任务是上学！”我听了他的话根本不愿意示弱接着又顶了一句：“不熏梨花没有收入用什么上学？”然后他就暴走了，想揍我。可是他看到我犀利的眼神似乎想起了我两年前的伤人事件，心有余悸的没有下手瞪了我一眼就回办公室了。这也就是个学生顶撞老师两句的小事，我以为就这么过去了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全班同学在寂静片刻之后也没有放在心上，各自读书了。可是没有想到刘坡放心上了，我正摇头晃脑的背着《木兰辞》，刘坡到教室里叫我，我心里还纳闷这事还有其他的后果不成？当我走进办公室的那一刻脸色变得很难看，因为我看见父亲坐在那里。我顿时很愤怒的看着刘坡，就这么一点小事你都敢叫家长来。刘坡看到我冷冷的眼神指着我对我父亲说：“你看你看他的眼都能杀人，我不让你来管管行吗？”父亲看着我很平静我问我：“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看到他眼中的失望，是的我又让到到学校来丢人了。我后悔我自己多说了两句话也更加憎恨刘坡的小肚鸡肠。最后我低下头说：“我不是故意顶撞他的，我实在没有想到这点小事他会叫你来。”刘坡在旁边听到我的话不愿意了急吼吼地说：“小事？你看你眼中都是不服这是小事吗?不管你你还不得像两年前那样把人打伤！”刘坡话音刚落我突然抬起头，骂人不揭短啊你刘坡至于给我扣顶大帽子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短吗？我的情绪突然就激动起来，我瞪着他说：“出一点屁事你都斤斤计较说明你心胸狭窄小肚鸡肠，出了问题自己不处理叫家长来说明你当老师根本就不称职，你有什么资格做老师有什么能力做班主任。”我的一番话不但把刘坡说愣了，其他几个老师也楞了。父亲也没有想到我敢当着面指责班主任想阻止的时候我的话已经说完了，没有办法之下他直接一脚踹在我身上用尽全身力气吼道：“你想死吗?”然后就给气的脸色铁青的刘坡道歉。刘坡半天没有说话，倒是其他听明白事情经过的老师开始打圆场，教英语的张献真说：“算了吧刘老师，老徐也揍过徐德地了，他肯定也改了本来也没有什么大事不值得生这么大气。”然后又对着我说：“徐德地你去上自习吧以后不要这样了。”我看了父亲一眼就直接出去了，我知道父亲这次真生气了。

        事情最后到底发生什么我不知道，刘坡后来也没有找过我的麻烦。那天中午回到家父亲也没有说多余的话，我只好变的愈发安静了。只是把这一切都写进了日记里。那些日记如果不是丢失了，应该就是这篇文章的前身，可惜丢失了。

        写日记的习惯让我的作文水平再次的提高，我甚至都已经学会了怎么去写老师喜欢的作文，所以我成了语文老师眼中的好学生。某一天语文老师布置了一篇写梨花的作文，我一个下午都缩在位子上构思我和彭贺的作文。结果那篇作文果断在班里朗读了。从那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散文真的很好写。

        天气一天天热了起来。每天上课放学再上课再放学让我觉得十分无聊。这个时候我和彭贺李佩汪波还有彭贺关系已经很好了，干什么事情都一起。某一个周六补课，上的还是王跃武的语文课。我正无聊的和汪波在用随身听听刘德华新出的专辑，彭贺无精打采的在那神游化外。第一节课下课，彭贺和我还有王策聚在一起聊天，不知道是谁提议的要旷课去李庄街上打游戏机，结果毫无悬念的全票通过。汪波知道这消息后也决定跟随大部队前进。于是上课的时候我们趁王跃武不注意偷偷的从后门溜出去，然后从教学楼后面爬墙出去。因为到李庄有七八里路步行去的话下午的课都上不成，所以只好把自行车也隔着墙头扔出去。爬墙头在丰棉初中应该是常见的事情，不过带着自行车爬墙头这件事我估计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情。

        出了学校我们如同出了笼子的鸟，一路上欢歌笑语。心情好又有明确的目标，所以路途再远也不会觉得累，也就是半个小时我们就到了李庄街上。那个时代镇上还没有网吧，所以游戏机室绝对是青少年的天堂。一进门我就站在了《三国志》机子前，这是我最喜欢的游戏。王策去买游戏币，因为只有他有钱。他为什么有钱呢，据彭贺说，是王策偷的他爸的。其实自己老爹的钱不能算是偷，充其量只是偷偷的拿。后来王策还因为这事挨揍了，这是必然的。我们都挺感动的，多好的同学啊，偷钱请我们玩游戏。

        那个时候我已经显示出我的自制力很差了，大家都准备回去了我还恋恋不舍的一步三回头。回去的路就没有来时的气氛了，都有点自责后悔和害怕。最后也没有什么动静，以王跃武的视力只要没有人打小报告，班里后三排的人走完他都不会发现。而那个时候班里几乎没有人敢打我们的小报告了，因为我们已经形成了小势力。

        期末考试我的成绩还说的过去，父亲当然不会满意现状，给我定了个初三年纪前三名的目标，然后告诉包括母亲在内的所有的人，都不许打扰我。于是我一个暑假都在梨园里预习初三的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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