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学前生涯（下） (2 / 2)
        也许是**我，我寄予厚望的厚老崩只一下，真的是一下就被他拍过去了，我一下傻眼了。刹那间我的脑海了万千思绪翻滚，不仅想到了再无可用的纸牌翻本，还明白了没有课本上课的恶劣后果和学不到知识就不能改变命运的悲惨现状，我终于就崩溃了。我哭了，哭的惊天地、泣鬼神，闻者聚拢听者围观。我妈、贺静妈、四婶子、三大娘们统统都来了。在问明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声色俱厉的训斥了我们一番，贺静妈不仅把思想品德还给了我，还强制性让他还给我一些纸牌。呵呵，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过当着我妈的面我是怎么都不肯接纸牌了，玩纸牌玩到把新书都输了等下回去肯定被父亲狠揍一顿，还敢拿着纸牌回家那真是脑子进水了。我实在没有想到能被父亲打这么狠，我想着不就是玩个纸牌输了本书吗，最多用手扇几下算了。谁知道父亲听母亲说完之后，直接扬起手里的铁锨拍到我身上。这不仅让没有意识到问题严重性而而相应心理准备的我吓的脸色苍白，也把母亲吓的一声惊呼。母亲拦住父亲埋怨他下手太重，父亲瞪了我一眼说，小时候砸个纸牌都敢把新书输了，不教育的话长大学会赌博还不得把房子给卖了？真佩服父亲长远的目光和防范于未然的先进教育理念，才能让二十年后学会各种赌博方式的我理智的选择远离赌博。

        被父亲揍了一顿之后的一段时间我确实收敛了不少，但是仅仅持续了一段时间。这就是小孩子的天性，好了伤疤忘了疼。重新出道已经是几个星期之后了，当时课本也学了不少了，我就把前面学过的撕下来折了一个纸牌。不知道是时运终于正了，还是我的技术又开始好了，我每天都赢很多纸牌。开始的时候书包里还能放的下，后来太多了我就藏在院子外面的猪圈里。但是有一天我发现被猪撕毁不少后，我就转移到徐可家。徐可是我本家大哥徐德顺的儿子，比我小四岁经常跟着我玩，我认为放到他家还是很安全的。这个东西坚决是不能让父亲知道的，不然不止玩牌的过失再要加上屡教不改，父亲肯定不会轻饶我的。

        几个月下来我赢了几百个纸牌，装了满满的一箱子。后来我无意间发现徐可他爸也就是德顺哥如厕用的手纸都是撕的我的纸牌，我很不爽就全部拿走了藏在一个草垛里。或许德顺哥有一天想去厕所却没有再找到应该在那里的纸牌当手纸，导致他那次拉的很不爽。决定报复一下把纸牌寄存他家这么久却全部都拿走的我，于是在某一天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爸。

        还不知道事情已经败露的我在某一天回到家就看见父亲严若寒霜的面孔。我心中一个寒战就想赶快躲进房间假装写作业，可是这一企图被父亲的一句你站住直接拍死在摇篮中。因为当时已经不是玩纸牌的季节了，所以我也没有往纸牌上想一边走一边脑子飞快的转，想想可能是哪件事东窗事发了。我噤若寒蝉的站在父亲面前小声的问他有什么事？父亲看着我说，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又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心虚了，自己坦白吧争取宽大处理。我一听这话差点没有背过气去，你要直接说什么事如果是我做的我认就是了，你让我自己说这不是存心收拾我吗？我最近干的不能让您老人家知道的事太多了，我要是说几件都不是您已经知道的了那岂不是自己把自己往悬崖上推。但是看到父亲严厉的目光我知道不说点啥是绝对搪塞不过去的，就在脑海里回想一点影响不是很恶劣的事件想蒙混过关。就小声的说，我前天上学的路上和海英去找鸟窝了。说完之后我马上就知道坏了肯定不是这一件，因为父亲脸上显现的是“咦，还有意外收获”的表情。果然他一个似有所悟的笑容之后就说，不是这个还有没有接着说。我当时已经意识到父亲已经发现这种方法能诈出我很多事情，所以决定咬紧牙关死硬到底，就把头一抬说没有了。父亲看看我说，你最好说实话，因为刚刚别人告诉我的不是这件事。我就问是谁说的，父亲说那不能给你说，以你的性格知道之后说不定怎么报复人家呢。我假装冥思苦想一番最后委屈的说真的没有了，父亲看着我说，要不是我等着出门今天我会好好的给你玩这个捉迷藏，看看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去，把你藏的纸牌给我拿家来。我一听是纸牌顿时长出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是老师给他说了我是上课玩鸟的事呢。还好没有自己说出来，不然就损失大了。

        知道了是纸牌的事我就坦然了，反正最近又没有玩最多训一顿，然后把我的纸牌付之一炬。等我拿来之后，父亲惊讶的说这么多？我也很后悔的想，徐德地啊你真是个白痴，你干吗全部都拿出来啊？他知道你藏纸牌知道你藏多少吗？他一边骂我把上学的时间都浪费到玩上面了，一边对母亲说都是好纸做饭时引火最合适。我不由感叹父亲就是厉害，在盛怒之下还能保持清醒的理智从而使物尽其用。等父亲出门之后我对母亲说，我为咱家贡献这么多引火纸能不能给我留几个啊？母亲冷冷的说，你去问你爸给你留几个然后自己来拿？我吐了吐舌头都跑了。

        玻璃球我们方言叫开子子或者琉璃蛋，因为规则可以玩家自己规定所以玩法多种多样。结果和纸牌一样赢得据为己有。玩这东西我的运气一直很好，从开始就一直赢，一直赢到我不屑玩这东西的年纪，赢得装了好几个酒瓶。这中间一段时间，我们庄上的小伙伴都不愿意和我一起玩了，于是我就真实的体现了一次高手必定寂寞。考虑到没有什么挑战性了，也可能是因为有电视可看的原因，我突然宣布洗手不玩了，并且把赢来的玻璃球半卖半送的分给伙伴们了。这一举动不仅让我赚了点零花钱还让我收回了失去的人心。那个时候其实我要是多想一点就会明白很现实的两个道理，一是技术可以转化为财富，二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收买。

        火柴牌就是就是把火柴盒上剪下来的图案，我们方言叫洋火牌。玩法和纸牌基本一样，只是火柴牌用两人的手直接打翻。但当时火柴上的图案五环八门，所以不同的图案价值是不一样的。像现在的货币一样有汇率的，但也基本遵循以稀为贵。当一当十的居多，百千万也有，最离谱的是有一个弥勒佛图案的可以当六十亿，也不知道是谁定的。虽然离谱但是我们那时候都想要。我后来用自己存了几年的两酒盒子火柴牌终于在外婆庄上换了一张，回到家就给我的伙伴们炫耀。看着他们羡慕的表情嫉妒的目光，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谁知道第二天他们一致决定，所有的花牌都只能当十用，不然不给来。我誓死不从的坚持了三四天，最后实在忍不住没有人一起玩的孤独，只好含着委屈的泪水让弥勒佛以一当十的在我们庄上流通了。

        还有一个不得不提的玩具就是陀螺，我们那方言叫拉拉扭。之所以不得不说一下，主要是因为我从小到大玩的陀螺都是自己亲手做的，而且制作的过称对于当时的我来说不亚于当时的国力制造**。

        当时做这个通常有三种方法，最简单的是用圆墨水瓶中间直接塞上前面削尖的棍棒。因为墨水瓶不太好找还易碎，而且做成的陀螺质量也不是很好，所以不太实用。大部分都是直接找一个直径五公分的木头直接削尖，前头再嵌进去一个小钢珠，如果有什么摆尾啊可以直接调整。但是这个做法小孩子是弄不来的，多是家长弄。父亲是不允许我玩，所以更不会给我做。我八岁之前几乎都是看着别人玩的，羡慕的晚上做梦都会挥着手抽陀螺，和我睡一个床的弟弟时不时的脸上就会青一块，毫无疑问是我抽的。在八岁那年的冬天，我决定自己做了一个木陀螺。在一个下着雪的傍晚，我偷拿着父亲剪枝用的剪刀和锯子，找了一段比较粗的梨树枝干，又锯又剪又削的开始制造我的木陀螺。最后的结果是陀螺也制成功了而且很肯转，而代价是在左手食指上拉了一个深可见骨的口子。到现在那道伤疤还清晰可见，不仅提醒我我玩过而且还亲手制造了一个质量很高的陀螺。

        在没有木陀螺之前，虚荣心和嫉妒心以及好胜心直接激发我的创造性。于是我又开发出了第三种陀螺制作方法——用烧结红砖在预制板上面磨制砖陀螺。这绝对得有铁杵磨针的毅力，两天时间磨的满手是水泡才磨成。虽然效果不是怎么好，至少有陀螺可以和伙伴一起玩，这让我高兴不少。现在如果让我再磨一个，估计得残废。

        我玩过的东西还有自动化、铁环，风筝，纸风车，纸枪，各种木制的武器，还有一种应该是只有我们砀山特有的群体玩具叫速等等，每一个玩具都玩出一个心情，充实一段时光。由于文字有限就不多做叙述。

        我就这样在母亲的责备父亲的敲打周围邻居的人身攻击中度过了自己充实快乐丰富多彩的童年。然后就进入了挎着书包上学堂的少年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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