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学前生涯(上) (2 / 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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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学前生涯(上) (2 / 3)
        不知不觉间我竟然睡着了。当我被大爷爷叫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都,我问大爷爷火救灭了没有?他说就是救灭了也没有剩多少了,然后对纵火者就是一顿痛骂,听的我直吐舌头。大爷爷扫视了一下杏树点点头对我说,这回还算你乖。说着摘了几个杏放在我手里说,你回家吧你爸还找你呢。

        刚进家门父亲劈面就问,你一下午干吗去了?我说大爷爷家失火了他回家救火让我给他看着杏,他刚刚才去让我回来说是你找我,这不还给我几个杏呢。父亲瞪着我眼神让我心里直发虚。好一会他才说,“这个火一着我就觉的是你点的”。我心里一惊,莫不是留了什么把柄在现场还是知子莫若父的感应让父亲直接把目标锁定到我身上了。正当我想着怎么辩解的时候,父亲接下来的话让我长舒了一口气。“要不是你大爷爷从杏园回来救火的时候说你一直和他在杏园,你今天的揍挨定了”。我吐了吐舌头说,谢谢大爷爷。其实最该谢的人还是我是吧,缜密的计划精确的推理精湛的演技才能达到这个完美的效果啊。

        九二年,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那年我家里买了一台十二寸飞跃牌的黑白电视机。这虽然占据了我大部分的假期时间,但并没有减少我贪玩和好吃的性格。于是在那年金秋收获的季节,我毫不客气的打起了四奶奶院子里面的那那棵枣树上挂满的黄橙橙红扑扑的大枣。多少次我经过她家都一步三回头的恋恋不舍,但是四奶奶一人寡居多年,没有事是从来不出门的,让我伤透了脑筋。我和小堂哥厚着脸皮要了好多次,结果都是无功而返,枣叶子都没有吃上。

        终于有一天四奶奶决定把枣全部摘了,我和好几个小孩早早的到她家。几个大点的堂哥上树上往下打枣,我和小堂哥帮忙捡。忙了一上午终于分到一把大枣。按理说吃上了梦寐以求的大枣,应该高兴才对,可是我一边吃一边叹气让旁边的小堂哥疑惑不已。他把最后一个枣丢进嘴里狠嚼了几下说,“不是吃上枣了你还叹什么气?”我看了他一眼说,你吃过瘾了?他舔舔嘴唇说,没有。说着把我手里的也抢过去吃了。要是平时我早去给他抢了,现在我脑子里全是四奶奶家的那两大口袋枣。小堂哥吃完后显然还是没有过瘾边咂嘴边说,我们再给四奶奶要去她会不会给?我没有理他只是盯着枣树下面看,突然灵光一现我想去来一个能吃够的办法。

        我问小堂哥想不想吃个饱,他狠劲点点头说,想。我说,那现在就开始实施我的计划了,快黑的时候你给你爸说晚上在我家睡,我会告诉我爸到你家睡。而晚上我们都不睡了去四奶奶家拿枣。堂哥担心的问,去偷?四奶奶一直在家怎么偷?我说你不要管了我自有办法,你晚上出来的时候不要忘了把你家的那只小猫带出来我有用。

        晚上九点多借着微弱的月光,都穿着很多布兜衣服的我和小堂哥翻到了四奶奶的院子里。她早就关了房门睡觉了,但是肯定还没有睡着因为还有咳嗽声。我接过小堂哥手中的小猫,用绳子七缠八绕的拴在窗户下面发出的小枣树上面。然后不停的捏那只小猫,惨叫声顺着窗户不停的传到房间里。终于四奶奶叹了口气说,这是谁家的猫跑出来了,还缠到哪了?然后就是起来的声音。我朝小堂哥打个手势,我们就到门的另一边隐蔽好。四奶奶开了门借着月光找到被缠住的小猫,一边解绳子一年说,你这个小笨猫怎么能缠这么结实啊。而我们两个趁她不注意飞快的钻到她屋里藏了起来。

        放走小猫后四奶奶回房间插上门继续睡觉,我们两个就躲在堂屋当门的桌子下面耐心的等她睡熟。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昏昏欲睡的我被一阵鼾声惊得睡意全无,摇醒流着口水几乎睡的不省人事的小堂哥。我们摸到装枣的口袋旁边,把所有的衣兜都塞的慢慢的又在手里拿了几个就准备撤退了。一个小插曲是门闩子太高,我们够不着开门。还好关键时候身材偏胖的小堂哥发挥自我牺牲精神,蹲在地上让我踩着他轻轻的打开了门。出去之后又慢慢地关上了门,虽然没有办法在里面插上了,但是年老健忘的四奶奶肯定会以为是自己昨晚放小猫时忘记插门了。

        作案成功的我们带着战利品到我家的柴房里藏好并在那里睡到天亮,神不知鬼不觉的各回各家了。母亲还问我有没有在大伯家吃饭。我很诚实的回答道,没有吃。于是那以后的一个星期我们每天都能吃上香甜的大枣。小堂哥更是对我推崇之至,说是以后要是有这样的计划,就全部无条件听我的安排。

        人在不同时期的价值差别是很大的,那个时候就为了能吃上一点零食,就可以把自己交给另外一个人。现在的我们何尝又不是的,只是价值大了而已,有的为了钱有的为了权出卖的不是自由就是良心。

        当然我也不是全部都这么顺利得手没有后顾之忧的。

        也是那一年,初冬的早晨四点半天很黑,我却一个人起床了,因为我惦记大伯家晾晒在房顶上的花生好几天了。我沿着房子留出的马牙槎,直接爬到了屋顶上忘乎所以的装了两大兜。心满意足的沿着马牙槎下去了。由于没有考虑到年纪大的人有可能会起很早这个不固定因素,当我下到一半的时候刚好撞见出来散步(姑且这么理解是散步去吧,因为我实在不明白这么早起来干嘛)的大娘。人赃俱获,是没有什么好讲的了,但是我还是左右挣扎着拼命跑掉了。天亮的时候我回到家,父亲拿着竹竿在等我,这是我预料到的后果,所以我就乖乖的趴在那个长凳子上。噼里啪啦一阵笋炒肉,饶是做好心理准备的我,也是疼的呲牙咧嘴眼泪横飞。在听了我不知道保证了多少次的下次不敢后,暴风雨终于停下了。我低着头正准备出去,父亲在后面叫住我说,我还有一个问题,你既然被抓了个现行送到我这也是一顿揍,为什么还非得跑干吗,都知道是你干的了你跑有用吗?

        我本来是不想说。但是看看那根竹竿的余威仍存就小声说,事情的重点不是挨不挨打而是我能吃不吃上花生。那时候跟着大娘回来不但被您打,作为赃物的花生肯定也得被没收。我是为了把那些花生吃了才跑的,不能费尽心思没有一点好处还挨了揍。吃过花生再挨打,心里还平衡一点。挨打的时候、、、还没有等我说完父亲就又抡起竹竿抽了我两下,然后扔下一句典型的机会主义者就走了。

        还有一次失手,就是和小堂哥一起的了。哪一年记不得了只知道是春天,到处洋溢着生机。我每周六下午都会准时出现在小堂哥家(我上小学那会一星期只有一天半休息,周六上午是上课的),然后我们两个想尽一切办法提高玩耍的质量,以弥补因为冬天窝在家里而浪费的可以玩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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