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2 / 2)
        历史上的宋朝，作为当时世界上经济和文化高度发展的农业社会，到了末期，已是积弊难除积重难返。宋徽宗时期，宋朝正面临着一场空前的灾难。金军看穿了宋朝虚弱的本质，对中原的一切虎视眈眈。最高统治者宋徽宗用不断的妥协维持着文恬武嬉的状态，而“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气氛已经泫然展开。

        宣和六年，即公元1124年，在平定军城东南方向，冲出八名突围者，四男两女骑着六匹战马，带着两个孩子。最前面的就是岳飞。岳飞字鹏举，二十四岁，户贯相州汤阴县永和乡。他头颅颇大，方脸大耳，眉宇开阔，眉毛较短:目光炯炯中等身材，自有雄赳赳的气概。其后男孩便是长子岳雲，已有八岁。紧接着便是岳飞的战友王贵、徐庆、张宪以及家眷。岳飞一行自平定军突围，与金军进行了殊死的搏斗。突围后，直到十一月，历尽艰辛，回到汤阴，汤阴有一条北通相州南抵开封的官道。王庆和徐贵的乡里在汤阴的西北，岳飞的乡里却在东南，双方于官道上分别，张宪已无他亲，便与岳飞同行。

        归乡途中，极目所见，山河破碎、人民涂炭。而完颜兀术统兵攻打汤阴，正是沿着此官道南下。

        说时迟那时快，岳飞五人很快便到达了永和乡孝悌里，并且岳飞在马上便惊奇的发现，自己家中除了原有的朝南正房和西厢房外，又加盖了东厢房，而在其下马后，一身穿丧服的绝色女子从土墙柴门开处走出，岳飞不由大吃一惊，甚以为莫不是自己走错了路，这时，岳飞二姐岳银铃的儿子高泽民走了出来，一见岳飞便喊道：“五舅，自家们甚是想念你。”然后转头朝屋里喊道：女子从土墙柴门开处走出，岳飞不由大吃一惊，甚以为莫不是自己走错了路，这时，岳飞二姐岳银铃的儿子高泽民走了出来，一见岳飞便喊道：“五舅，自家们甚是想念你。”然后转头朝屋里喊道：“五舅回家！”于是岳银铃，还有岳飞六弟岳翻和他的妻子芮红奴也赶到门外，岳飞见大家伙儿都身穿丧服，以为是母亲出了事故，忍不住落下泪来，好在岳翻一句：“妈妈整日思念五哥，五哥速进屋去。”才使得岳飞心头重石落地，带着妻儿，赶忙进屋跪见姚氏。

        经过一番诉说，岳飞才了解到，绝色女子为二姐岳银铃的小姑，名叫高芸香，今年十九岁，正月金军进犯汤阴县时，岳翻，姐夫高昌实和高芸香的丈夫康世清都编组为保甲民兵，抗击敌人，不幸的是，唯有岳翻逃得性命，无依无靠的岳银铃只好带着儿子和小姑投奔娘家，他们全身缟素，正是为亲人守丧。而后，岳飞又向大家介绍了张宪，彼此诉说三年间的遭遇，都不胜悲哀。敌人，不幸的是，唯有岳翻逃得性命，无依无靠的岳银铃只好带着儿子和小姑投奔娘家，他们全身缟素，正是为亲人守丧。而后，岳飞又向大家介绍了张宪，彼此诉说三年间的遭遇，都不胜悲哀。

        晚饭时，一张不大的素木桌勉强挤满了连岳飞之子岳雲在内的十口人。不算丰富，但除了小米粥外，还特别准备了汤饼，菊花饼之类，岳飞深知自己家境，只喝小米粥和汤饼，而将油煎面食敬奉母亲，招待张宪。期间，芮红奴调侃高芸香道：“人称姆姆是永和乡的第一美人，如今看来，却是不如高四姐。”高芸香一时羞红了脸，低头不语，但高芸香确实有着下层美女特有的俏丽，异性相吸，张宪又不免多看她几眼，加之岳银铃的神助攻，称赞高芸香不仅心灵手巧，而且认得字，读得书，更加加深了张宪对高芸香的好感。又不免多看她几眼，加之岳银铃的神助攻，称赞高芸香不仅心灵手巧，而且认得字，读得书，更加加深了张宪对高芸香的好感。岳飞原以为高芸香是在冬学读的村书，问后才得知，原来高芸香之前曾认一极贫秀才为义父，并且如亲女般孝顺，此秀才临终之时无儿无女，便将数卷书传授给高芸香。岳飞文化不高，却最尊敬有文化的人，于是欲认高芸香为师，一旁的张宪也跟着说：“我亦愿随岳五哥就学。”芮红如笑着说：“两个弟子拜师，明日还需备两份修束，行三跪九叩的大礼！”说得旁人哈哈大笑起来。

        冬日里，岳飞除侍候老母外，终日和张宪习武读书。光阴荏苒，他们一住就是十多天。一天，王贵和徐庆来到岳家。双方见面后，在正房的厅堂叙话，由于王贵和徐庆的乡里接近官道，他们的亲人大多死于兵祸。徐庆说：“自家们曾于平定军立誓，定需报仇雪恨。我与王大哥来此，只为与你们商议投军杀敌的事”

        岳飞没有立即回答，张宪解释说:“岳五哥底老母身体有恙，他是大孝之人，不忍离别。“正好姚氏在卧室听到谈话，就掀起粗布麻门帘，进入厅堂，说:“五郎，你不须管我，报国是第一的紧切大事。

        姚氏出来说话，岳飞跪在母亲亲面前，却又一时难以应承。自古忠孝难以两全，如今中原正遭惨烈的故祸，母亲又有病在身，实不忍分别。

        姚氏见岳飞不说话，就用话刺激他:“你难道贪生怕死不成!”姚氏坚定地说:“番人侵犯，效忠朝廷，便是大孝!”岳飞在地上连连叩头，说:“谨遵母亲之命!”姚氏说:“你在家且住三日，便去从军，不容延误。家中之事，自有六郎，自有外孙，你不须管得。”听到姚氏的盼咐，跪在地上的岳飞涕泗交颐。在场的人无不感慨岳母的深明大义。

        隔了一天，姚氏又找了岳飞，叮咛告诫一番，说:“你此去从军，须是一心杀敌，做娘的左思右想，须在你脸上刺字，以绝你怀恋家室的心。”岳飞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母亲要刺便刺。然依儿子的意思，不如刺于后背，儿子当铭记于心”。

        招募军士，宋时称为“招刺”。一个人的身长，跑跳动作，能否骑马奔驰，目力等要经过检测的。凡合格者，就在脸部刺字，发放衣、鞋、钱币等。。在士兵脸部、手臂、手背等处刺字，标明军队番号和军人身份，以防士兵逃跑，逃跑后便于追捕。当兵在重文轻武的宋朝，当兵属于“行伍贱隶”。岳飞为曾为避免刺字，凭着高超的武艺，争投“效用士”。也就是高级士兵。

        姚氏吩咐岳翻说:“六郎，速去请八舅来!”姚氏的小兄弟名叫姚茂，曾当过刺字匠。姚茂来到岳家，姚氏向兄弟说明原委。姚茂说:“但不知欲刺字?”姚氏说:我目不识丁，还须由五郎自定。”岳飞说:“刺‘尽忠报国’四字，如何?”姚氏说:“甚好!“于是岳飞脱下绵袍和麻布杉，准备刺字。

        俗话说，儿疼身，娘疼心。姚氏边哭边说:“五郎，休怪做娘的狠心!”岳飞说:“儿子亦是个噙齿戴发的男子，岂能不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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